“好,你去吧。”钟离残夜无力得挥了挥手。

“是啊,我也听说了,真的有这样的神医吗?”客官丙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凑到跟前一起谈论起来。

“对,我是没资格,事实上,漫儿是你的王妃,是你钟离残夜的女人,但是,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漫儿,即使她不爱我,即使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不值得她付出的伪君子,但是,谁都无法将她从我的心中赶走。”钟离残风的心仿佛忽然豁然开朗了,漫舞就在他的心中,谁都抢不走,他忽然很自豪,至少,他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比钟离残夜要强太多。

清晨的阳光照得有些刺眼,一整晚沉浸在黑暗之中的钟离残夜,将眼睛闭了闭,吩咐人将软塌安置在院落之中,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半响过后,钟离残夜似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起火之前,王妃在何处?”

想爱却不能爱的感觉,谁人能懂?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就那么一点吗?真的要等到来生才能再在一起吗?

这个吻带着掠夺性,也带着明显的目的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却默契地沉浸其中,谁都没有先主动,就好像,他们都在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一般。

见漫舞没有反应,钟离残夜才放心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为何,心竟是那般疼痛。

“对,我要离开你,离开这座牢笼,我受够你了。”漫舞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想要钟离残夜听个清清楚楚。

让他钟离残夜休了她吗?绝不可能!漫舞是他钟离残夜认定了一生的妻,即使要他的命也绝不会休了她,绝不会。

实际上,毒医给漫舞的药瓶中装着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这都是她与钟离残夜商量好的,只要钟离残夜假装中毒状就可以,而在关键时刻喊出牡丹的名字,也是他的义务,虽然,他真的不想。

漫舞终于敌不过两次极致的缠绵,很快昏睡了过去,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体温。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皆是炙热的渴望,彼此相惜,仿佛各自一直都在隐忍着,又好像是在读着彼此的心,想要在对方的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舞儿。”一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是他,钟离残夜,这声音的主人,是他,可是,她分明记得,他此刻应该在牡丹的芙蓉帐内欢畅淋漓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是在做梦,一定是。

怀中的女人已经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了,他用力握住了牡丹的手腕,使得牡丹一愣,睁开眼睛看向钟离残夜,继而媚笑起来:“王爷,让奴家伺候您更衣。”

“王妃,静王他……”怜心故作遗憾状,欲言又止的,一副惋惜的模样。

“前辈,如果我知道度真气给舞儿反而是害了她,我怎么会那样做?请你相信我。”钟离残夜一字一句说得非常认真。

漫舞微笑着渐渐睡去,想必她在梦中也一定很幸福。

“小芳。”漫舞轻唤着,她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

“人命关天,我不敢瞒王爷,能否直言相告,王爷与王妃在行夫妻之礼时是否对王妃注入了真气?”邪医一脸的担心,他明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是不死心的想问清楚,因为,如果是真的,那么漫舞注定活不过五个年头,身子也会每况愈下,无力回天,即使是自己,也无法有十足的把握救她。

邪医为他细细把脉,眼睛渐渐变成了两弯月牙。

“王妃什么事。”小芳被漫舞这么忽然一叫,有些慌乱,赶忙跑到漫舞面前,毕恭毕敬道。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不想让丫鬟们看到钟离残夜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爱的印记,自己将衣衫穿好,起身踱出寝阁。

喘息急促,漫舞瞬间心跳加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毫不迟疑地回应着钟离残夜。

谁知刚一进寝阁,漫舞就吵着要喝水。

漫舞微笑着将手交给他,两人一同坐马车前往君再来酒楼。

钟离残夜急了,提高了嗓门道:“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叫摆脱你?你知道每每看着你取血给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是担心你……”当话说完,钟离残夜才发现,今天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多,于是立刻闭了嘴,闷在那里不再吭声。

漫舞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些挑衅,她到是要看看,当秘密被揭穿时,钟离残风是否还能够镇定自若,是否还能够保持一贯的自己。

“那么,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了呢?”实际上,漫舞早就困了。

钟离残夜勾唇一笑,轻轻吻了一下漫舞的唇,将她一个横抱抱起,快步走到书案前的八仙凳上,坐下,而漫舞则坐在他的腿上……

看不出一贯一本正经的钟离残夜,也这么会“把妹”。漫舞心里嘀咕着,眼神也变得黯然起来,手中的衣服也渐渐被她攥紧。

“你放心,一切有我!”钟离残夜认真地说着,用手轻轻的为漫舞将散乱的发丝整理好,放在耳后。

“好了,看在你是为我好的份儿上,这次饶了你!不过,今天罚你晚上睡书房!”漫舞别开脸,不让钟离残夜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实际上则是一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