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残风愣了愣,是的,他的脾气发得没理由。可是他心里清楚地很,他对漫舞的心是真的,否则,他不会在听到她不幸的消息时发了疯似的跑来静王府,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动手,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风流成性二皇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漫舞,都是因为这个如今已经香消玉损的女子。

翌日晨,钟离残夜从书房走了出来,依旧整晚没有睡。

钟离残夜一脚朝暗影踹了上去,暗影不防,向后倒地,躺在那里,看着高高在上的主子,此刻,他的脸上尽是绝望,暗影愣在了那里,全然忘了起身。

起身将衣服穿好,为漫舞将锦被盖好,这个动作他自己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次,可是,每当这个时候,他还是会细心的认真的为她做好,他不由自主想要吻她,想要凝着她,舍不得离开。

漫舞热情地回应着钟离残夜,拥在他腰间的双手更加紧抱他,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让他们皆能感觉到彼此那有力心跳,在不断的加速,而两具身体也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舞儿,你睡了吗?”此刻,钟离残夜站在漫舞的床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轻声唤着。

“回答我,是不是?”钟离残夜好像必须亲耳听到漫舞说,他才能够死心。

“不可以!”钟离残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钟离残夜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绝不能心软。

“夜,你好棒,我爱你,夜。”就在两人同时到达巅峰之时,一向内敛的漫舞几乎喊了出来,愈发激发了钟离残夜挺进的速度,使得一场欢畅淋漓完美谢幕。

漫舞忽然微微一笑,放开了钟离残夜的唇,抬起一双媚眼,看向他,笑得倾国倾城:“夜,今夜的你好温柔,是因为在梦中的缘故吗?那么,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事情吗?”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挪步,浑身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她真的将自己折磨到了极致。

那扇窗,是自己特意为漫舞留的,而香艳的一幕,也是自己精心安排的,想到漫舞此刻的心情,他的就痛心疾首,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

怜心忽然觉得自己和邪医真的有些残忍,眼前的男女明明就是爱到死去活来,却硬生生要将他们分开。

看着钟离残夜那一脸的急切,实际上毒医已经很欣慰了,她就决定要帮这对苦命鸳鸯,起码,他此刻是真心对自己的妻子,钟离残夜最幸运的就是毒医并不清楚他之前把漫舞当解毒工具的想法。

将漫舞轻轻放在床榻上,看着她强睁着困倦的双眼看着自己,一眨一眨地惹人怜爱,于是心疼地道:“舞儿,困了就睡吧,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睁开惺忪的眼睛,漫舞想起了睡前的最后记忆,小芳不是应该在自己身边陪伴吗?

钟离残夜将邪医引到园中,道:“有什么话可以直言。”

暗影立刻上前,站在钟离残夜身后,他时刻要确保钟离残夜的安全。

只见小芳一脸的奇怪表情,脸好像也有些红,于是轻咳两声,义正言辞地道:“小芳,你过来。”

她觉得自己此刻需要起身去院子里透透气,顺便调整一下心态。

双唇灼热,紧紧相贴,他的这个吻炽猛而急切,使得漫舞身躯微微一颤,体内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升起。

钟离残夜见状一个横抱将她抱起,责备地道:“都醉成这样还逞强!”说着将她抱下马车,直接前往寝阁。

“今天坐车如何?”钟离残夜仍在征求漫舞的意见。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早日解毒,就可以摆脱我了。”漫舞的话语中透露着她的不悦。

钟离残风微愣,眼前这个女子,好像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就连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也一样逃不过她的一双慧眼。

于是,一个新的计划萌生。

“夜……”漫舞怯怯地说:“你不是说,要坐下来好好谈吗?”

思及此,漫舞想都没想,推门而入,却看到府内的一个丫鬟在研磨,而钟离残夜则在一旁写着什么,见那丫鬟脸上开心的表情,就知道,刚才漫舞听到的声音便是她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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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见钟离残夜愣在那里半响不说话,漫舞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出了丑。

漫舞心中低咒:笨蛋钟离残夜,连哄女孩子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这样想来,他的心里舒服多了,褪去外袍,翻身上了床榻,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除了解毒之外,她还是让自己能够睡去的工具。

短暂的吻过后,冷晴放开了钟离残风,道了声:“主人珍重。”转身离去,不知此刻她的眼中有没有泪水,如果,蛇会流眼泪的话。

漫舞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读心能力,终于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原来这一场晚宴是钟离残风为钟离残夜设计的选妾宴,而为他准备的便是冷晴。

“好了,我们与其站在府外吹冷风,不如到我府内喝杯热酒。”还是钟离残风比较体贴,身为主人和东家,他还真是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