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残夜发现自己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想必静王妃葬生火海香消玉损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城,他无心早朝,无心读书,更不敢在府中走动。

暗影不敢抬头直视主子,他的头深深地底下,用极其没有底气的声音小声说道:“其实,确切的说,是王妃的寝阁着火了……”

当钟离残夜恋恋不舍地走出寝阁,他的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忽然,漫舞将钟离残夜紧紧地抱住,安慰道:“夜,你要好好睡觉,知不知道?也许,将来我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但是,你也要像有我在身边一样,可以吗?”

十日之期即将到来,也就意味着漫舞在府中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这段日子,虽不能与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至少,每日都可以看到她,知道她就在府中。

“是的,还请王爷成全。”漫舞看着钟离残夜一步步走进自己,完全没有闪躲他如利刃一般的目光,与他四目紧紧相对。

“王爷,这是你必须做到,你要记住我们的约定!”毒医转过身来,冲着背对着她的钟离残夜呵斥着。

“漫舞,你竟然踹了本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钟离残夜的眼睛中尽是寒意,似是可以把这件屋子全部冰封一般。

钟离残夜看着身边的漫舞,此刻,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嘴角挂着漫舞的甜笑,让他自己感觉很欣慰。

当这个缠绵的激吻达到了极致,漫舞柔柔的双手开始在钟离残夜身上游走,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抚上他的前襟,他结实的胸膛,他强壮的腰来回游走。

想到这里,漫舞笑了,笑得那般天真,感觉到钟离残夜好像扶着自己的身体,她转过身用修长的玉臂勾住了钟离残夜的脖子,却换来对方的全身僵硬。

漫舞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巴,因为她怕自己真的会哭出声来。

“叫我漫舞就可以,夜他怎么了,怜心姐但说无妨。”漫舞一脸的疑惑。

只见毒医的眼中尽是阴冷,紧盯着钟离残夜,就好像要将他的全部心思都看穿一般。

钟离残夜紧紧握着漫舞白皙柔嫩的小手,压抑在心底的苦涩倾巢涌出。他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与倔强,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压抑那么久?

“是,属下立刻去办。”暗影迅速领命,转眼间便消失了,说他动作迅猛不如说他在逃命,因为钟离残夜看他的眼神,是他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过的,他知道了失态的严重性,也明白了钟离残夜对漫舞的重视程度,虽然暗影本无情,可是却不是不懂情,现在的主子,是真的动情了。

钟离残夜心中愕然,这样的事,也被邪医猜到了,难道这和漫舞的身子有什么关系吗?邪医说她脉息紊乱,难道她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钟离残夜的心立刻混乱起来。

“邪医大驾光临,本王真是受宠若惊。”钟离残夜负手而立,依旧一脸的孤傲,看着眼前的老头,却保持着一贯对他的尊重。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那脸上是什么表情?”漫舞不解地看着小芳。

“舞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是不是?”

衣衫满地,幔帐落下,仿佛将二人与世隔绝,掩住一床春色,旖旎一片。

当然,她并没有觉得这就是爱,只当作是夫妻之间的尊重,可是看着此刻的钟离残夜,漫舞竟然想让自己自作多情一次,她觉得他的眼中就是满满的爱意。

一走进酒楼,漫舞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因为酒楼内空无一人,连伙计都没有。

漫舞苦笑道:“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想一探究竟,返回的时候又迷了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不用这么紧张。”

关于冷晴用媚术迷惑钟离残歌的事情,漫舞心中同明镜似的,只是,事不关己,钟离残歌好色,他被迷惑也是活该,如今被钟离残风轻而易举的控制,他昭然若揭的野心,又有何用?

漫舞有些感动,原来在这男权当道的古代,还有如此尊重女性的男子,这种感动险些让她动摇了,现在就将自己给他,可是,理智告诉她,女人一定要矜持,不能太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