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钟离残夜霸道的吻已然狂狷袭来,让漫舞完全猝不及防,这个吻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眼前的男子要把她吞噬一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唯有被动接受它,或者说,她应该放松下来尽情享受它,因为,此刻她的心真的不愿抗拒眼前这个男子。

看着他们一个个心怀鬼胎,表里不一,就越是觉得那种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漫舞觉得自己永远都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干脆什么都不想,跟着他坐在客席上,看着眼前丰盛的晚宴,又环顾了四周大殿的陈设,再想想几日前大婚当日的贺礼,漫舞忽然发现,大概这几个皇子里,只有钟离残夜最穷了。

钟离残夜感觉到了漫舞的变化,却没有觉得不舒服,因为她的姿态很自然,完全不做作,没有故作姿态,让他感觉,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公主气质。

原本以为毒已经清除了,其实不然,因为从此,我就要依靠你的血度日了……”钟离残夜的眼神中尽是忧伤,似是在说自己的痛处一般,很是无奈。

“在等夫人帮为夫更衣。”只见他双臂大展,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架势。

不可以,关掉,关掉,不可以动心!

钟离残夜的身子好重,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漫舞心中低咒着,却也顾不得更多了,接着他的话道:“当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没有感情为基础,却占有了对方,就是与动物无异。”

钟离残夜走近坐在了床边,伸手轻抚着漫舞的脸颊,笑道:“傻丫头,只是个梦而已。”

自上次取了漫舞的血,时至今日,已经毒发过很多次,现下,那碗中的血也已经所剩无几,可是毒依旧在侵扰着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再这样下去,他必须再次向漫舞要血才可以。

暗影手心捏了一把汗,这次的搜查确确有些棘手,那女子如人间蒸发一般,人海茫茫,根本无从寻找。如果钟离残夜此刻治他的罪,他也无话可说。

看着钟离残夜,残天感到无比亲切,却又不能太过与之接近,人仙殊途,如若太过亲近,就是违反天规了。所以,残天只能这样时不时的来看一看他,知道他过的很好,心里也便踏实了。

盒子里面躺着两个小圆盒,由芙蓉花团簇拥而成,金丝花边,虽然不知里面装得是何物,但是一看便知大有内容。

“舞儿,你怎么坐在地上?”钟离残夜远远走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漫舞一脸迷茫,仿佛迷途的精灵一般,找不到回家的路。

“奴才不知,还请殿下不要耽搁了时辰,随奴才走一趟吧。”小太监毕恭毕敬,很是尽心地传话。

他的笑,有几分苦涩,有几分期盼,有几分难堪,只是一个笑,便让漫舞越来越困惑。

原来是同样备受叶火国君器重三皇子——钟离残歌!

“是,王爷。”冰影怎会不知,钟离残夜对这凌云国公主不是一般的在意,跟随王爷这么久,这是头一遭,不得不尽心才是。

“雪儿,又不通报一声就来了,该不该罚?”不得不承认,华妃对这个女儿也是百般宠溺,不亚于漫舞的母妃对自己的宠爱,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做母亲的会厌恶自己的孩子呢?

冷晴听到钟离残风的话,立刻抬头看主子,却在下一刻愣在那里,因为,在他的眼中,此刻,她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光彩。

他邪魅的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使他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焕发,而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是意味深长,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漫舞那张恬静绝美的脸,一眨不眨,好似雄狮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整个人伺机待发,随时准备着扑向去饱餐一顿的架势。

钟离残夜,你太自负了。

钟离残夜并不理睬她的抗议,轻轻一揽便将他掳入自己怀中,幔帐落下,华丽的锦被已经盖在她们身上。

“洗耳恭听。”钟离残夜饶有兴趣地看着漫舞。

“公主,王爷来了。”忽然,小芳轻轻对漫舞说道,一脸的神秘。

钟离残夜的声音很小,却全数落入残天耳中,他愣在那里,钟离残夜的话,他已明了其中的含义。

“什么?”漫舞不解的问:“喂,是不是你偷偷进入我寝房没有关房门,所以才能闻到花香?”

不得不承认,自从认识他以来,同他讲话时漫舞总是觉得很累,因为她总是无法解读他话中的含义,这种强烈的失控感让她很受挫,平日的自己太依赖那该死的“特异功能”了,到了正经时候竟然派不上用场,真是太悲催了。

钟离残夜仔细品味着残天的话,忽然抬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抱个女人睡觉?”残天仔细咀嚼残天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一阵清风吹过,夹杂着百花的清香,男子的发轻轻飞舞,整张脸如精雕细刻一般,美得好不真实,这样的男子绝对是用来崇拜和仰慕的。

只听她口中嘤咛着,仿佛呓语一般轻轻低吟着什么,却听不清楚,丝毫没有理会钟离残夜在说什么,继续贪婪的睡着。

那时,她也是每日抱着书,将自己关在家中的书房中,细细品味书中的每一个小故事,偶尔还会做做笔记,投入的不得了。

钟离残夜好笑地看着漫舞,道:“那最好在你再三确定他们不是一对公的时候,再拿给我来看。”说着便转身缓缓的走了,不再理会身后捶胸跺脚的女子,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冷晴轻轻挥手,乐师们知趣地停止了奏乐,恭敬行礼后纷纷退下,舞姬们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殿内只剩下钟离残风、凝儿还有冷晴三人。

这一幕的整个过程完完全全落入钟离残夜的眼中,他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个局外人,看着一出戏一般。

黑衣人带着漫舞飞了好久,风不断的从耳畔呼啸而过,浑身的湿冷感让她不禁瑟瑟发抖,她裸露在外面并不多的肌肤被风吹得刺骨一般的疼痛。不知飞了多久,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倏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