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你不专心。”钟离残夜认真地看着漫舞,她眼神闪烁,躲闪着。

“好些了吗?”钟离残夜见漫舞半响不说话,而此刻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关切地询问着。

钟离残夜看到漫舞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意,但绝不是那种清冷的目光了,于是道:“舞儿,可以再为我泡一壶茶吗?”

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段话,漫舞没有再给钟离残夜丝毫讲话的机会,白了他一眼,把他晾在了一边,对残天甜笑道:“残天,我还有事,改日若有时间去漫舞苑坐哦,我为你泡我漫舞秘制的奶茶。”说着,一甩长袖转身离去,轻纱飞舞,一抹妙丽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奴婢一早醒来发现王爷已经不在房中,心中急坏了。”艳丽脸色惨白,昨晚的事她最清楚不过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生怕四皇子怪罪下来。

她猛然起身,转头看向自己身侧躺着的人,借着月光,她很努力的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因为他背对着月光,整张脸隐在背阴处,怎样也看不清。

“好,那本王明日一早便命人去赶制,争取在你回宫之前能够拿到它,带回宫去。”钟离残夜提到了“回宫”,心中竟然有些不安,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每日都能看到漫舞,如若将她送回凌云国,每日见不到她的时候,恐怕自己反而会不习惯。

残天见他一本正经,眉宇间显示出了些许怒气,于是也敛了笑容,踱到他书案前的高椅上坐下,也一本正经的思考起他提出的这个问题。

“是,公主。”小芳领命立刻便离开了。

“哦。”漫舞没再说话,专心的吃着碗里的饭。

想当初,他第一次进青楼,便是被钟离残风拉去的,也是因为那次,他才愈发的讨厌女人,那种烟花之地,风月场所,到处都是庸脂俗粉,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到底有什么好流连忘返的?

只见他今日一身暗红色锦袍,玉带在腰间松垮得束着,很是随意,此刻傲立在拱门处,凤目微眯,看着不远处老老实实坐在园中石凳上的女子,正在紧张自己那受伤的手指,不时用樱桃小口吸两下,样子竟然那样乖巧恬静。

但是,有时也会是一些刺客假扮的,深知他的心性,扮作心仪他的女子,寻了机会上前加害钟离残风。虽然他是个十分警觉的人,可是冷晴还是不放心,最好,是在他主子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刺客做掉,一了百了,免得惊扰了主子,仿佛已经成为她的天职。

自己好心为他解毒,救了他,却招惹来了是非,早知道就该狠下心来让他痛死,一了百了。

钟离残风几近疯狂了,他用力将她扯进怀中,什么怜香惜玉他早已抛之脑后,现下他想做的只有占有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这个女人,他想要,这是钟离残风的第一感觉。

“公……子,你不会要上青楼吧?”小怜看到漫舞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惊慌,公主居然要上那风月之地一游,那可是很危险的。

他突然长臂一伸,拉住还未站稳的她的手,猛地一拽,没有防备的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在上一世,她曾是临床医学系的大学生,她曾经不止一次目睹了人生命的脆弱,她不能放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在她面前死去,所以,不到最后,她绝不能放弃。

钟离残夜一把上前拉住漫舞,转身朝船坞跑去,却不想那三人早已分散开来,将三条去路团团围住,身后便是靖兰江,一眼望去竟是无路可退。

二哥?莫非他是钟离残夜的哥哥?怪不得见他第一面就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现在,把他的脸与钟离残夜的脸重合,确实有几分想像,只是,钟离残夜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他一看便知是花花公子。

本是同根生,秉性诧异却如此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看到他们十指相扣,彼此间眼波流转,钟离残风竟然心生恼怒,他们怎会在一起?而且如此亲密?难道,那日的黑衣人与他钟离残夜有关?思及此,钟离残风反而勾唇一笑,缓步上前,道:“四弟可是在笑话为兄?你也知道,为兄平日里很是忙碌。”

说着钟离残风便将目光转向漫舞,脸渐渐逼近她,好似要把她看个通透,使得漫舞不禁不断向后躲着,努力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忽然,钟离残风“噗哧”一声笑了,转头看向钟离残夜,对上他淡然的眼神,愠气微生,道:“四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平不近女色,现在看来好像所言不实。”

钟离残夜淡淡道:“二哥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我的性子,恐怕二哥最清楚。”

“那是当然,我可是看着四弟长大的。”钟离残风的脸上的兴趣越来越浓,却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人仿佛话中有话,漫舞习惯性地读着钟离残风的心思,不得不承认,这个钟离残风绝对是个绝顶聪明的男子,因为他所讲的话总是与心中所想到的瞬间讲出。

漫舞越来越发现,自己那点小本领在这叶火国皇子面前简直无半点用武之地,那种自卑感油然而生,眼神也渐渐变得黯然。

“二哥所言极是,本想与二哥多叙些时辰,不过还有些事,待我跟父皇母妃请过安,再与二哥长谈如何?”钟离残夜准备脱身,因为他感觉到漫舞手心渐渐湿润,不自觉握紧,很显然,面对钟离残风,她很是紧张。

“好,那就不耽误四弟了,四弟赶快去吧,别让父皇和母妃久等。”说着转头对不远处的马车喊道:“冷晴,回府备好酒菜,今夜我要与四弟一醉方休。”就好像同钟离残夜商量好了一般,钟离残风已经在擅作主张了。

就在这时,马车里跳出一个女子,身轻如燕,动作敏捷,缓缓走来——

分割线——亲们,残风再次出现了,永远是那副样子,哈哈!喜欢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