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震慌忙打断了他,笑道:“多吉大哥听我说,我与雍哥已经前嫌尽释。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哈哈,以后我们三个还是好兄弟!”

从震惊中平复下来,岳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富察,轻描淡写道:“随意揭人,富老大你就不怕小弟恼羞成怒?”

“当然!说到做到!”岳震含笑和她对视着,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稀疏的胡须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女真人能来,西夏人能来,我们汉人为什么不能来?说不定布哈峻真的会变成我的第二个家呢。”

“至少也需三个月。”沐兰朵只是微微一怔就脱口而出。心思灵巧的她怎会不知,若非震兄弟挑起大梁,国师绝对不会这样仁至义尽。大家都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对雪峰来讲,是多么的宝贵。

用力的握紧刀盾,次丹堆古弓起身子,一步步的向岳震走去,走得很慢也很决然,大草原上残酷的生存法则让他无可选择。

沟坡上下一片寂静,他的声音传到很远,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稍等,让嫂子好好的想一想,最近脑子里太乱了。”沐兰朵秀眉微蹙,手按额头认真的回忆起来。

亲人就是这样,知道你平平安安就已经足够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两个人对一百人的战斗开始了。

让刘子翼很迷惑的是,小赤兔为什么会有些激动,他没有洞察过去的神通,也没有牲灵那种能够辨别气息的能力。但是种种迹象还是让他明白,这里曾经有人活着,而且这两个幸存的人,已经沿着红毛鬼留下的足迹,一前一后向东面追去。

少男少女远远的相互瞪着,一个气鼓鼓的,一个却是笑颜如花。

蓦然睁眼,甩出皮鞭后,他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那已不是他在挥舞皮鞭,而是皮鞭幻化成一柄长刀带着他起舞,一个刀者和伙伴的舞蹈。

放开思绪,许许多多该想的,不该想的,纷至沓来。

借着火光,岳震这才看仔细了他手里的大弓。可不是吗,当初在临安因找不到铺子,那时候还叫萧雍的完颜雍仗义帮忙。为了表示谢意,自己送去了这张弓,还记得是多吉大哥配上的弓弦呢。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世上离奇之事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就在此时,一阵大乱,异变突生。

“公子如此自信,令人折服。”完颜亮面对两难的抉择,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法子,但他也不是肯轻易罢休的人。“不急,不急,我们还有时间,此去辽东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我相信总能找到,找到一个让你我都会满意的结果。”

“岳公子,酒来了。”

“谁让他们托身帝王之家呢?袍蟒带代表的就是冷血与无情!”他还是忍不住又想到,赵家王朝终有一天会加害父亲。

嗬,这里面还真不小。

当完颜雍得知岳震的画像已然出现在水道下游,正在一站一站的向北传递着着,他当机立断选择了离船登岸。好在他们已经越过巴山蜀水中大部分的险要之地,上岸后虽然还能感觉地势在渐渐升高,道路却已不是很难走了。

“完颜兄,这是那里?今夜要泊在这里吗?”岳震仰望着雄伟的山城,虽然猜出了大概,却也不敢肯定。

一直倾听着他们谈话的土古论不禁莞然失笑。“三少你要当心喽,小岳先生以弱示人,嘿嘿···随时就要暴起发难啦。”

“呵呵···犹如千军万马纵横交错,将军尚能闲庭信步,游刃有余,小弟佩服!佩服!”在他的身后,岳震由衷的抱拳拱手道。

“哈哈···臭小子们,想得美!”话音落下,岳飞精神抖擞的走进营帐。

岳震拘谨的与福王相对而坐,福王阖上眼睛靠在软垫上紧绷着嘴角,舒适温暖的车厢里一片静谧。

“吁···自由真好啊。”

诉你们少帅,就说岳震已脱衣安睡,衣冠不整无法与少帅会面,待下次吧!”说罢他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气哼哼的嘟囔着。“你老子刚刚算计了本公子,你又来不让人睡觉,你们韩家父子有点欺负人了吧?”

到杨再兴,怎能不想起那段开心的日子。岳震不觉兴奋起来,甩掉鞋子,盘腿坐到上滔滔不绝。

岳震和申屠的默契几乎是心领神会,对上申屠询问的眼神,岳震轻轻的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回了码头,好似欣赏着扬州港热闹的景象。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的你已经越来越不择手段,让所有关心你的人很失望。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两位老伯,还有易安阿姨,要是他们有人赞同你这么做,申屠希侃马上就给你磕头赔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xs,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到难处,乐观豁达的韩正彦不禁愁上眉梢,连连摇头叹息。“唉,单是这一项,已让我们不堪重负,朝廷的那点贴补亦是杯水车薪。唉···犯愁呐。”

宗弼猛的一夹马肚,电光火石间就将弓箭擎在手里,青鬃马长嘶中不停的提速,三太子渐渐突出了大队。桓赫明白太子的意图,不敢怠慢,和另一位将官赶到了完颜宗弼的侧前方,替他拨打着投枪。

大旗营的弓箭兵们飞速的后撤着,可是人的脚步怎能跟上狂奔的战马?第二轮箭雨落到了金军两个序列的间隙里,并没有真正影响到骑兵疯狂前冲的速度。

等到岳云琢磨出‘那小子’是谁的时候,皇帝陛下早已拍马远去。冷风吹过,一身冷汗的岳云顿时感到如坠冰窖。传言中软弱的大宋皇帝,此刻在少帅的心目中的形象正如那条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样,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的隐入迷雾之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早在汇丰调整前,岳震就和申屠相伴离开了京城。没能够看到在自己的一手拨弄下,临安的商界犹如一锅冒着热气的沸水。

岳震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三人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回到了闽浙居。

“震少高明,守着长江水运这个聚宝盆,‘烽火堂’的确大有可为。”申屠夸赞的同时,也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了两个礼盒。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岳震不禁翘起了嘴角。

“和你一样呗,沉醉而不知归处喽。”萧雍笑着走过来,月色下他发髻有些散乱,这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彪悍。“多吉这家伙现在学精啦,谈笑间就把两大酒徒灌醉。哈哈··。厉害,厉害呀。来震少,咱哥俩坐下聊聊天。”

“嗨···还用问嘛,自然是高的没谱啦。整个襄阳城都是人心惶惶,流民们没吃没喝地,不偷不抢难道饿死不成?”

“其实张大哥已经替我说出了一半,呵呵···”岳震先对给张宪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说道:“我的主意是让蕃军乔装成马贼,在恰当的时间去伏击其它的马贼。说白了就是栽赃陷害,而且要装得很像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