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贤王,是小弟熟人吗?请富老大明示。”岳震微微皱眉,猜测着他所言何人。

岳震看到了这些景致,也听得出沐兰朵的语气里不无惋惜和羡慕,他不禁转过脸去,郑重其事的说道。

“师兄,你们在这里停留这么久,会不会引起两国争端?若是因为我们,有损师兄在西夏的威望就不好了。”

次丹堆古面无表情的接过部下送来的新盾牌,他突然觉得盾牌和心事一样沉重,手臂上的暗伤让他眉头一皱,本该全神贯注的他竟然有些放空,缕缕茫然与无助控制了他的思绪。就在这轮红日下,就在不久的刚才,明明是自己带着如狼似虎的部众,意气风发的追击那些漏网之鱼,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一切都在瞬间变了?

斩钉截铁的一席话落到所有回纥人的耳中,就好像一粒火种,瞬间就点燃了这个民族高傲而贞烈的血液。

“无妨,无妨,大嫂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位小哥说得不错,‘雪风’遭人暗算正值多事之秋,我此时来访却是唐突了。”

岳震一行人还未进入布哈峻,就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令他们措手不及。

“临山原小羊倌在此,尔等欠下的血债,就用鲜血来偿还吧!驾”

不是刘子翼判断有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岳震也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把羊群赶回来,岳震大马金刀的坐回原地,这里是失败的地方,他当然还要在这里找回面子。“你!”一指在那里偷笑的白衣少女,岳震沉声说:“转过身来,我给你一个公平争斗的机会,不要等到输了说我欺负女孩子。”

那条乌青色的鞭子,已然忘却了自己只是一条牧羊的皮鞭,它在欢笑着撕裂,撕裂着所有企图阻挡它的气流。昂然翻滚的皮鞭,有生以来第一次找到战斗的快乐,这种快乐让它激动,让它颤抖,它宁愿燃烬在战斗的快乐里,再也不愿软弱无力的去抽打牛羊。

算算日子,申屠他们应该回到襄阳,自己写给亲人们的书信也应当送到了。

岳震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盯了片刻才答说:“别说是他,要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都要怀疑了。两件事看似没什么关系,可是想想,也太巧了吧。”

完颜亮顿时进退维谷,身陷两难。在吐蕃大地上,你可以侮辱一个头领或土司,甚至可以是汗王,你只需要面对一个部族的报复。但是你若是羞辱了一位活佛,那你就成了整个吐蕃的仇敌。完颜亮明白,今夜就算自己已经登上皇位,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当众说出来,不相信这位活佛。他现在只能赌,赌达布拉结和那个僧人,并不是真的认识岳震。

完颜亮心头一沉,内外交困的他当然不敢大意。但是这些忧虑,他肯定不会在岳震和完颜雍的面前显露。

接过去,申屠忍不住问道:“岳帅呢,岳帅那边···”

从未有过的异样填满了岳震的思维。两世为人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把握自己此刻的感受,有一丝恐惧,还有些兴奋与期待掺杂其中。

等到那个一头白发的人磕过头站起来,岳震这才算看清楚他们的尊容,忍不住又是一阵惊奇。头发黑亮者,面目着实有几分苍老,而一头银丝的那位,看相貌也不过三十几岁,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一个人身陷其中,很容易由于事件的波动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化,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到置身事外,你就会发觉,事情原本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复杂和艰难,岳震此时就是这样微妙的心境。随着对整件事情的了解,他开始慢慢相信完颜雍无意伤害申屠他们,心态的悄然转变,也让他不禁对这个荒唐而大胆的计划充满了期待。

为什么?为什么?普天欢庆的这一刻,我的视线里却没有你的身影?

“兄弟你错了。”看着摇头大笑的岳震,完颜雍肃然道:“完颜雍此次决意背叛兄弟,在你震少的背后下黑手,就早已将荣辱置之度外,为达目的在所不惜!”

踏上码头,看着繁忙却井然有序的场面,岳震不由一阵窃喜,韩世忠夫妇无意之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元帅请用茶,众位少将军请。”亲兵退下,岳震摆开茶碗,张宪执壶先为岳父斟满。

看见儿子的表情很复杂,岳飞苦笑着替他推辞道:“多谢王爷抬爱,这···这样恐怕不好吧?王爷金枝玉叶之躯,他一个江湖小子···”

想起了下午的会面,想起那位来去匆匆的传奇少年。

猛然间觉得船停了下来,恍惚间岳震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竖起耳朵收集着周围的声音,听到断断续续有人说话的动静。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是在说着什么,岳震不由一阵暗笑,就算韩世忠再怎么老巨滑,也不可能暗算自己呀。

看着笑仰倒上,手舞足蹈的岳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xs,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听罢对方的自我介绍,申屠脸上微微一变,拱手施礼说:“原来是郦将军驾到,郦将军威名远播,令人敬仰。我等草民有幸亲睹将军虎威,幸会,幸会。”

看着他紧绷的嘴角,岳震心中升起了一丝希冀。申屠是一个相当重感情的人,要是能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就一定能说服他支持自己。

此时刘子羽已经回复了淡然自若的模样,摇头微笑说:“淮水绵延千里,两岸沃土万顷,虽说常闹些水祸,丰衣足食应该没有问题。韩大帅统帅六万水师纵横东西,能像你说的那般不济?刘某第一个不信。”

虽然距离还远,但是两道目光都在死死的咬着对方,深怕眨眼间失去了目标的踪迹。大旗营的投枪手们也注意到了这三个突前的军官,立即纷纷校正方向,投枪顿时如连珠炮一般向完颜宗弼他们飞去。

‘呼!’密密麻麻的寒星升空,向上,向上,一直向上,牵引着双方指挥官的心脏,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又猛地下沉。

一阵寒风钻进厚厚的门帘,坐在‘汇丰号’百无聊赖的岳震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望着图画上鹤发童颜的老皇帝,赵构低声的呼唤着,语带哽咽,声音和双手一齐颤动着。

经过申屠的反复琢磨和盘算,选定了西去鄱阳湖,然后再顺闽水南下的路线。

算算日子,申屠也该从襄阳回来。岳震便收拾行装和禄伯一起带着王郡,告别了家人,启程返回京城临安。

岳震苦笑着点头说:“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发展的这么快,眼前只有解决了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才能再顾及其他啊。”

申屠松开拉着他的手,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微词:“现在临安城里已经沸沸扬扬,谁人不知你岳二少的新铺子将要开张,院府里的两位相爷不知道才是怪事哩。我总觉得,搞的这般张扬有害无益,这不麻烦送上门了。”

萧雍微微一愣,没想到岳震主动的说起这个话题≡兄弟坦诚的怀很是折服,不禁又生出了几许羡慕,羡慕岳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都有,不过金人一般躲在城外的骑兵大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xs,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刘子翼也觉着这个办法不难作,而且成功的几率也很高,自然是连连点头。

“哦···”岳震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也想到了历史上确有其人,岳家一门遇害时张宪也名列其中。

“那,申屠大哥,为什么只有‘四大’呢?纵观天下,生意人多如牛毛,不会只有四个地方的人做买卖吧?”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暖融融的,自己与掌柜的不过泛泛之交,人家如此盛情,不管是冲着谁,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叙罢了虚礼,岳飞转身对儿子道:“小二,你的案子今日就在大堂里开审,我儿就随蔺大人进去吧,为父就在外面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