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义气啊没义气!”楚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哥哥的疯狂叫嚣打断了:“我的地盘又不在唐盛区,要是把小弟们拉过来火拼,不但违反了不准捞过界的表面法则,还可能引起警方的重点关注。我不管,最后问你一次,你来是不来?”

师妃暄坐在沙另一边的椅子上,那盒被婠婠摔散的棒棒糖现在正码得整整齐齐,装在一个塑袋里,放在小暄暄触手可及的地方。看起来,这妞对棒棒糖真的很有感情。

这一摔一碾,充分展示了婠婠此刻内心极大的愤慨,和对师妃暄在老乡背后捅上一刀这种无耻做法的血泪控诉。

看着俩妞那惊得目瞪口呆,转职成泥胎木偶的样子,楚河心里满意之极。

难道说,凡是有着诱惑世人的美貌和本质的,便都是妖女么?

“行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啰嗦的男人。你还没回答人家,你买这么多小娃娃帽子做甚哩!”婠婠指着楚河手上的胸围说道:“难道你就要有小娃娃了么?所以现在便提前准备?”

“你居然还带管制刀具上街?”楚河赶紧将婠婠挡住:“妃暄连色空剑都放家里了,你怎么还把天魔刃带着?咱们是来逛街的,不是来学古惑仔砍人的!功夫高了不起么?说句诛心的话,武功已经过时了!你看看外面,满天的飞机,满街的汽车!你飞再高高得过飞机?你跑再快快得过跑车?你护身罡气再厉害,能挡得住子弹?我的小姑奶奶,功夫现在只能用来参加武术、搏击比赛,或者踢足球、打篮球了。现如今连独孤九剑都只能用来剪枝,你们的功夫除了能在我面前显摆,根本就不算什么……快点把刀子收起来,要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俩妞接过纸币,好奇地摩挲翻看着。师妃暄研究了一番纸币,忽然问道:“没有皇帝,那国家由谁来治理?没有皇帝,若有外敌入侵,谁组织派遣军队抵卸?灾年时谁下旨赈灾?它国来朝时,谁接见使者的朝贡?一个国家怎能没有皇帝?”

楚河无语。他这才想到,在俩妞原本生存的那个时代,是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而现在这个地球,遍fanwai地都是工厂,满街都是汽车,到处都是垃圾堆,甚至连天上都有飞机排放废气……

……

他摸了摸脑门上的大包,满脸迷茫地说道:“我死了么?我这是在哪儿?地狱还是天堂?”

“楚小子,你照实说,不要怕她。就算说实话惹恼了她,人家也会帮你的,她绝不敢对你怎样。”婠婠也把仲裁的任务交给了楚河。

这姑娘心眼儿又善良,性格热情开朗,大方可爱,总之是极讨人喜欢的一个小姑娘。

她却是不知,楚河这个人,绝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对朋友对兄弟,那绝对称得上一诺千金,重义轻利。尤其是在经徐晓姗一事后,楚河对于所谓童话般不掺半点杂质,只重浪漫不顾现实的爱情理念,也已经完全放弃。

“好了,少跟我废话。越狱就越狱了吧,关我屁事。没什么别的事了吧?没事的话我挂了啊!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呢……”

师妃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刚准备上前扶起楚河时,婠婠却已抢先一步,抓着楚河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楚河心中腹诽,你这小魔女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还会关心区区在下的一条小命儿?少跟我来这套!“既然婠大姐不愿意,那么小弟只好去找妃暄帮忙了。”

门一开,只见俩妞一人捧着一本大唐双龙传看得津津有味。

所谓术业有专攻,楚河自信在自己的领域,秦始皇拍马也赶不上他。但在秦始皇的领域,三个楚河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楚河无语,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像唐师兄这般无耻的。话说,唐师兄四年间从未扫过一次地,洗过一次衣服,倒过一次垃圾。好像在他眼里,替他打扫、清洗,是他另三个同宿舍兄弟与生俱来、天经地义的任务。

看来这次……形势有点严峻了啊……

只见师小姐一脸莫名其妙,吃吃问道:“楚河兄,此物……此物是做甚用的?”

“那以后楚河兄可不能再唤妃暄为师小姐了,还是直呼妃暄的好。”师妃暄浅笑嫣然,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跟楚河的距离拉拢了一点。

“你听说过没,阴癸派这一代的传人,下一代的掌门,小魔女婠婠,居然坐在马桶上和男人说话耶!”

像这样问候多好?不比废话流问候方式强上百倍?

其实对逝者的思悼并不需要怎样隆重的仪式,再漂亮的仪式也只是形式,只是表面。

他被自己自我催眠了。

至于师妃暄自己,就算动了真情,凭静斋的心法,想脱身的成功率还是相当高的。

一瞬间,她的美目中就泛起了泪光,娇躯猛烈地颤抖。她猛地一推楚河,将楚河推dao在地上,转身就奔出了卫生间,双手掩着小脸儿,只留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楚河嘘嘘的时候,那双眼睛居然还在东张西望,最后竟落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他错了!因为他的自私,他失去了与她共同承担那重担的机会;她承受着内心的煎熬独自面对痛苦;他亲手葬送了那原本如童话一般不掺丝毫杂质的爱情!

现在,霸王别姬怕是唱不成了。霸王别鸡,倒是已经上演了。

俩妞对峙时间已长达三小时!

“此人莫非有病?方才在门外自言自语,现在又自说自话……”婠大姐有点不可思议,这妞没见过电话,可以理解。

三十来岁,身材矮壮的老板奇道:“台湾正版?你没弄错吧?这年头,谁看正版啊?”

待楚河出去,师妃暄喝了一公斤水之后,那内急感就山泉迸般出现了。结果到了卫生间一看,却现压根儿不知道该在哪处方便。那大浴缸看上去挺不错的,可师小姐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知道这东西该是洗澡用的,不能方便。可除此之外,她真找不到地方了。

说罢换了鞋,便待出门。大门还没打开,便听婠婠小声道:“那个,敢问公子,不知那茅……”顿了顿,以更小的声音道:“不知那更衣之所在何处?”

问题是楚河不但评论了,还是当着婠婠的面评论的。人家婠婠可不知道后面的历史,可不知道历代史家和八卦人士对唐太宗的评论,这话从楚河嘴里说出来就是罪。

婠婠道:“有甚好斟酌的?左右不是你我遭了天谴,给送到了这古怪地方?你可还记得,你我二人于洛阳天津桥上决战之时,空中的异景?”

可笑他楚河,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相信爱情这童话!

楚江呵呵一笑:“灵灵放心,哥哥绝对不会弄丢它的。明天一早,我就去买一个挂坠,把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天天戴着它,好不好?”

“别动手!钱已经到了!”楚河大声说道。

那群正准备冲进店里大杀大砍的小混混们闻言猛转头,三十余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楚河。

楚河一派正气凛然,不可侵犯的正义人模样。在群氓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下,面不改色地朝着人群缓缓走去,边走边道:“谁是长安街赌神阿杜?我是蓝天锤的兄弟。我这次来,除了送钱,还要代表蓝天锤跟你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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