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这笑容也有名堂,予人一种好像是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之间,那种无需多言的默zhaishuyuan契微笑。

婠婠霍地站了起来,扬手便准备把手中的薯片袋子砸到地上。小手儿刚刚举起,忽又有些不舍。左右瞄了瞄,看到茶几上搁着一盒师妃暄最爱吃的棒棒糖,便毫不犹豫地伸掌一吸,将那盒棒棒糖隔空吸到了掌中。

“再看那个镜头,在地上炸出一个个大坑,炸得人满天飞的,就是大炮。大炮号称战争之神,一炮轰下去,管你护身罡气多厉害,都能炸得你粉身碎骨。没炸着你也别高兴,乱飞的弹片照样能打得你满身血洞。冲击波震都能震死人!要是碰上燃烧弹,恭喜您,您死了以后连火化费都不用出了。

此时的师妃暄,已然蜕去了她那云淡风清的飘逸,蜕去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外衣。在楚河眼中,她便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是一个谪入凡尘的堕落天使,是一位清纯可亲的邻家小妹,更是一位……诱人犯罪,外表清纯,内里尽是诱人堕落的yu望的祸国妖女!

虽然楚河倒是很乐意自个儿家里有两个不戴胸围的女孩子,偶尔看下凸点也是很有情趣的。可问题是,俩妞穿上现代一些半透明的衣服,肯定不适合在里边儿穿小肚兜的。俩妞本来就长得很是祸国殃民了,如果穿着现代衣服却不穿胸围,那般暴露的模样,估计以楚河的心性修为,也会二十四小时屹立不倒。

“你待怎地?”婠婠轻飘飘一个眼神儿扫过来,杀气值噌噌往上狂飙,立马将楚河好不容易蓄满的怒shubaojie气槽直接清零。

这俩妞,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啊!

“婠婠,妃暄,你们好点了没有?”楚河小声问道,心里好生郁闷。出租车开得很平稳啊,汽油味儿也不重呀,俩妞怎么这么快就晕车了呢?

婠婠摇头道:“人家从小就赤脚,从没穿过鞋,你突然要人家穿鞋,难道不知道人家的脚很容易被磨伤么?”

婠婠白了师妃暄一眼,说道:“他这不是没跳成么?楚小子狡猾得很,必不会甘心送死。人家料定他必有诡计,却是没想到他会耍出这一苦肉计。再说了,他便是真的跳了出去,以他刚才对你那般讨好卖乖,你便不会救他么?”

虽然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可是婠婠和师妃暄,现在还都没有亲身爱过徐子陵。所以就算看到书中明言,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代入感。甚至可能认为是胡说八道,进而嗤之以鼻,对书中描写的感情产生逆反心理。

小姑娘的心思,瞒不过他。要说楚河不嫌丑爱美,那是虚伪。男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儿的,当然天刀宋缺这中有着独特审美眼光的男人,属于另类中的另类。

男人,生下来就应该拼搏的。努力为自己所爱的人创造更美好的生活条件,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应有的担当!

“啊?怎么可能?不是你说我的语气太阴森,让我换种语气说话的么?”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很委屈,很受伤。

楚河双手紧捂小腹,只觉腹中像是有一台搅肉机在死命绞动。那阵阵剧痛令他身子如虾米般弓起,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大汗淋漓。他咬紧牙关,明明痛得浑身颤抖,却偏偏颤声一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懂武功……又怎会知道……练武的诸般禁忌?倒是婠大姐你……既然知道这些……却偏不提醒我……是否故意如此,想看……小弟出丑?”

“不是有鲁老妙的前车之鉴么?”婠婠懒洋洋地说道。她见楚河居然主动求上门来,顿时开心不已,马上抖起来了。

而师妃暄则正襟危坐于椅子上,婀娜起伏的体态表露无遗,眉目间一片云淡风轻,看上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许多人就是被秦始皇这种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手腕折服,从此对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风。可以说,秦始皇自大二执掌校学生会以来,遇到过无数挑战者,其中不乏惯使阴险手段的小人。但一路风雨至今,秦始皇在学会生主席宝座上稳坐三年,曾经的敌人绝大部分都变成了他的朋友。

“霸王呀,听说这次你要跟展大情圣来场三战两胜的最终决战。怎么,你俩斗了三年,打算就此划上句号了?”唐师兄笑眯眯地问道。

剩下三人,一个叫孙巨阳,一个叫温小花。最后一个更不得了,叫6毅十三。

于是楚河不避嫌疑,详细地向师大姐隆重介绍了一番安尔乐的使用方法,末了还调侃道:“有了这东西,以后你就算那个来了,也不用老老实实呆着。该干嘛就干嘛,上窜下跳都没问题。”

楚河没有追究师妃暄避而不答的事。

……

“没回来!”楚河实在想不通,师妃暄这种仙子居然也用这种废话流的问候方式,就不知道换种说法儿么?

两人的墓被安排在滨海市紫金山的紫竹林公墓场,两块没有墓志铭的墓碑相邻安放。

“任何谎言对你都是没用的”,这句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现在楚河听起来却多么像是讽刺。还好楚河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他肯定又会因对方这句话暴怒shubaojie。

静斋心法,名不虚传呀!

这可不是像碧秀心那样以身饲魔,被区区一个普通人,一个醉鬼成功袭胸,这简直就是慈航静斋的奇耻大辱!

但令婠大姐又紧张又愤恨地是,楚河那条怪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直令她觉得说不出的碍眼。一时却又惊讶过度,竟忘了将目光移开。

但她却不知道。楚河什么都没告诉她。只是因为他追求一份像童话里一样,不掺丝毫杂质的爱情,他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是因为钱才看上她。

白飞飞接到纸条后,展开看了一眼,随即满脸惊喜地朝楚河看来,那眉梢眼角的春qing却是没有了,眼神中多了浓浓的意外还有感激。

看看时间,怎么着俩妞也对峙一个多小时了吧?

“呃……那玩意儿叫手机,手提电话。用途嘛……嗯嗯,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千里传音的工具。”楚河作出形象解释:“两个人即使相隔万里,也可以借助这种工具通话。”

音尤在耳,人已不见,只见那大门缓缓合上……

师仙子岂能如此?没奈何只好转去自行研究。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找对位置。马桶盖倒是被她打开了,可是一瞧这马桶雪白雪白滴,水又清亮清亮滴,不仅没臭味,还有着一股子淡香——楚河可是爱干净的,卫生间每天都打扫,怎么会有异味?结果这就苦了师仙子,她差点儿以为这里边儿的水是用来喝的或者洗脸的,多像口井啊!

两个女孩子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在现代还是家长的掌上明珠,心尖儿宝贝,正是稚嫩娇气的时候。而这两个女孩,却已纵横捭阖,勾心斗角。更兼身处血腥厮杀之中,历经险象环生的险境早如家常便饭。不知怎地,想起这些,明知她二人在自己面前是绝对强势,楚河心中却也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