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扬微愣,随即笑道:“再这样下去,莫非郡主就不会得风湿了么?”

“噗……”莫天涵再吐出一口雨水,在刚开始下雨的时候,笙儿也曾急急忙忙跑出来想给她挡雨,可在院子中找了半天,找不到一把雨伞。屋内正在救治岩歌,他又不敢去打扰,无头苍蝇似的在林中转了几圈,摘了一片芭蕉叶便要给她遮雨,莫天涵瞅了瞅衣襟湿了大片的笙儿,只好再次扮演霸道郡主,连哄带威胁,把他吼回了屋檐下避雨。

“你不是神医么?救死扶伤不是你的天职么?你难道忍心看着一个伤重的人在你家外面不治身亡?这不是砸你的招牌么!”

“郡……”

莫天涵猛地握住岩歌冰冷的手,清晰过来的眼中,闪着灼灼地坚定:“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而在飞刃出现的一瞬间,热闹的欢送会就变成了更加热闹的混乱大会。

苍冽目不转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让莫天涵不得不怀疑,前方的美人堆中是不是有他的相好。八卦地顺着苍冽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棵千年歪脖树。

“美人什么时候最美啊?”莫天涵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在他她全心全意爱着身边的人,全身上下都弥漫着浓浓爱意的时候,最美吧。”

这么想着,莫天涵便稍稍上前两步,非常中肯地点点头道:“是啊,中了这个毒,不仅是没有了拨动琴弦的力气,更是被洗涤了记忆,某些不重要的东西,都记不得了。”随即满脸疑惑地皱起眉头,诚恳地问道:“你哪位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所有人收到的都是皇帝病危的消息!纵观朝野,敢派人四处散这个消息的,也就只有皇帝本人了。可是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莫天涵跪直身子,满脸坚定的肃声道:“皇上请放心,天涵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今天在皇上和众位大人面前,天涵誓,再也不会任性胡为,此番回去便会放不愿意呆在郡主府的男侍们自由,从今而后,天涵也不会再纳宠侍!”

卧室外,就飘起一阵哀嚎,“王爷啊……王爷……”

离扬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看了莫天涵良久,才露出阳光一笑:“如此就好,我还差点以为郡主是不想来见我,才装出这么一副虚弱的模样呢。”

嘴上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却狠狠扫视过众位朝臣,让朝臣们心下大惊,往日那个酒色郡主何时拥有如此犀利的眸光,莫非眼前看起来病恹恹的这位,还真是重生的不成?

苍冽一上车就面无表情地靠着几案下方的厢壁而坐,看来那里应是他的“专属座位”。而被莫天涵一起叫上车的那个小白脸家奴,则是在靠近车尾的地方紧张兮兮地跪坐着,一路上都不敢抬头看莫天涵一眼。

莫天涵一怔,她差点忘了,在这种朝代,进宫面圣可不是一件小事。仪容端庄这是基本,何况她身份尊贵,搞不好还有什么特殊的朝服。

莫天涵兴奋地抓住车门,身后却有人猛然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上车,恶狠狠地转头,现那人很是眼熟,还穿着一套古装,墨蓝色的长衫在风中和柔软的丝一同飘荡。莫天涵挣了挣手臂,没有挣开,正要飙,那人已端了一碗芝麻糊搁在她眼前,冷冰冰地说道:“郡主,喝药。”

岩歌一愣,担忧地看看莫天涵,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郡主,那你好好休息。”这才站起身来,又深深看了莫天涵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啊!”一声惨哼,莫天涵轻轻抽出筷子,迅捂住自己的左脸,好痛!好痛!这该死的筷子怎么这般坚硬!

岩歌的身体微微一僵,莫天涵在那双点缀着妩媚的眼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名为厌恶的神情,虽然闪烁地极快,但她仍旧将其捕捉。

齐王的势力逐渐坐大,那颗作为臣子的心也渐渐不安分,已经不能够满足一个王爷,一个外姓王爷所能享受的一切。

苍冽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否决她的提议:“不行。你的余毒尚未解清,还得再在床上躺两天。”

听说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而苍冽也因为她中毒这件事极度自责,怪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就导致了现在半步也不肯离开、半分钟也不去休息的局面。

他微微喘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近在咫尺的耳根上,声音透露着无比地性感与诱惑:“郡主,是岩歌服侍地不好,还是郡主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至于把岩歌咬得这么疼……”

苍冽没有动,甚至连赏随玉阶一眼都欠奉。

随玉阶却似乎现了新大6般,新奇地看着一派平静的苍冽,怪笑道:“奇了,苍大冰块居然不关心你们郡主的死活了?”

苍冽眼中的寒气忽地飙升,卷起一阵暴风雪,刮向随玉阶,一脸看稀奇的随玉阶却像是没有看到他冰冷眼神似的,好奇地研究着突然变得别扭的苍冽,忽地恍然大悟:“哦,难道是你不承认你自己是一个千年不化,万年不融的大冰块?哈哈哈……”惊喜于自己的现,随玉阶突然抱着肚子疯狂地笑了起来。

从眼角瞅见莫天涵和笙儿同样带点笑容的诡异神色,苍冽冰冷的酷脸,很罕见地在一片冰川上扫出一抹阳光的红晕。浑身散着冷气走到木桌前,一把抓过桌上的纸张,风一般地掠出门去。临走之前,再附送给随玉阶冰刀无数。

随玉阶见苍冽难得的窘迫模样,更是乐不可支,似乎看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笑得浑身抽搐,在凳子上人仰马翻。

莫天涵看得心惊胆战,满头黑线,真怕他笑得一口气喘不回来,就这样把自己笑挂了!一个神医活活把自己笑死!那才真的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和笙儿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的莫明其妙,以及不敢恭维的恐惧。不就是造成了苍冽的一点点窘迫而已嘛,值得笑成这样么?

随玉阶慢慢把整个身子都笑成了做瑜伽一般的动作,然后在莫天涵两人渐渐呆滞的眼中倏地收敛笑容,一脸阴沉地看向莫天涵,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笑过,那张眩目的脸上是比苍冽还要更加冰冷的阴寒。

他把药罐、小杵随便一丢,双手一番,已经握住了两把泛着点点寒芒,像是手术刀一般的小刀。冷冷地瞥莫天涵一眼,他懒懒地说道:“我要去后面处理点药材,你们安份地呆在这里别乱跑。要是胡乱动这里的东西,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哼哼……”

阴阴地冷笑了两声,他左手的手术刀忽地飞出,寒光闪过,冰冷的小刀已经稳稳插在了墙上,直割一副人形经络图的人脖子。然后迈着悠闲的四方步,拿着另一把手术刀轻轻修着指甲,哼着小调,朝后堂走去。

莫天涵和笙儿再次对望,笙儿惊惧的眼中刻着大大的四个字:喜怒无常!

莫天涵眼中则同样呆呆地闪烁着四个大字:科学怪人!……就是连科学都没办法研究清楚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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