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唐珈陌的关系,虽然严格说起来,这好像也不关她什么事。但是对苏桐,我心中总是怀着份歉疚的,尤其当我看着她的脸时,无论宋叶和她到底想做什么,总归是“宋崝”占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我看着他病弱的身躯,不是很赞同:“你伤口一直在流血,还是别动了,我去找人来。”话说,这附近都没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么,万一他们真在里面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所以唐珈陌说什么喜欢我,或者喜欢宋崝的话,我始终不是太相信。

“哦,既然你拒绝接受我的好意,好吧,那你自己跳下来吧,这高度还挺适中的,估计在医院休养个半个月绰绰有余了。”他微仰着头,目测了下距离,居然还客观地同我分析起来,我表示很生气。

小可望桌上瞧去,是小姐最喜爱的那只紫檀木匣,她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可也能猜得出几分,当下不由哭地更凶。

“……”景芊然无言以对,没人料得到是这样的结果,阕一泛也是一番好意,可是弄巧成拙,他此刻也是自责不已,他又怎么好意思再去责怪人家。

阕一泛娓娓地讲着,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断断续续的片段,零零碎碎的记忆,很模糊的交叉在了一起。

我后来知道了,原来那些人那样对我的行为,叫“欺负”,娘亲说,欺负别人的人都是坏人,好孩子不能和坏人玩,于是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都会躲得远远的。可是我越躲,他们却越是要找我,他们总是“傻子”、“傻子”的叫我,还经常把我按在地上,喂我吃沙子。沙子真的不好吃,我吐出来,可却有人硬是掰开我的嘴巴,他们人很多,虽然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是一个个力气都好大。偶尔我挣扎多了,他们还会拿小石头丢我,很痛,我很想哭,可是却还是笑了,因为我一笑,他们会笑地更加开心,然后就不会再喂我吃沙子,也不再拿小石头打我!所以手上划开了我笑,衣服被弄破了我笑,头被扯乱了,我还是笑。娘亲说会微笑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

那大夫抚着长须,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收了线,对着阕一泛摇头叹道:“这位姑娘毒入五脏,恐怕……”

“大人说了,凡劫狱者必要生擒拿下!”张捕头一听赶紧出声,大人交代的还是得执行的。

“嘘――”阕一泛赶紧捂住她的嘴,叶叶也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用闭紧嘴巴,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还记得那个常来找你的小丫鬟吧?”

“白齐安这背后站的是朝廷,是当今晗王,你想你能有多少能耐跟他斗?”傅筱妍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

“啊?”傅筱妍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阕小泛?那他们刚刚看到的人是鬼啊!

“你这丫头是打哪来的?没见过啊……”马荣醉醺醺地站起身来,人有些漂浮着。

“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去哪?”傅筱妍好奇地问,到是很乖乖地跟上。

“呃,为什么是同心结?”虽然傅筱妍知道她应该先为阕一泛申下冤的,可是她现在比较好奇这个。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景芊然流露股恨意,虽是淡淡的,但阕一泛看地清楚,她恨他!

“哎呀,袖袖,你轻点,轻点!”鱼文阳赶紧讨饶,解释道:“不是我不劝着大哥,而是你也知道,比力气我哪是大哥的对手呀!”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赛尔夏大声疾呼,赛尔冬赶紧跑到池塘边,想去拉她却是碍于自己也不熟水性,难得冰冷的脸上也染了抹焦急,赶紧看向一旁的霍展眉。

“啊!可以把你变成女的?”傅筱妍兴奋地大声打断,这药也太神奇了点吧!

余秋炎先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有些不自在地问她:“小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怎么了?”阕一泛好奇地问,这才一个晚上啊,他怎么突然觉得他像是几天没见他们似的,这个眼睛肿的肿,这个情绪低落的低落。

“他们可有请你帮忙?”

“你这身体不能再负荷那药了,你不能为了一个景家庄,为了一个景箬然而毁了自己……”凌轩抬手为她抹去眼泪。

“嗯,那你是为了报恩?”阕一泛眼中忽然一亮,开始有点希望的苗子在心底蹿出。

龚虚夜微微侧过身子,将她手中的铃铛轻轻拿起,食指来回摩挲着它的表面,似暌违了许久的老友,然后微笑地看着傅筱妍疑惑不解的脸庞,伸手将她的手掌拉过,将铃铛放在她手中,似有感触地对她语道:“想不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你手上,或许它早以认定了主人。”

“当然不能是什么伤天害理,违背伦理之事啦!”

“怎么?想要做月老了?”她这点小心思,龚虚夜还不清楚,这丫头,别人的闲事到是兴致勃勃,却从不好好思索下自己将来,有些头疼啊!许是还没出现令她心动的人吧!她依赖他,他理所当然,他将她圈顾在自己身边,她亦活得逍遥自在,因为在很久以前,他们的命运就牵扯在了一起。命定而非爱情,因为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景芊然和阕一泛双双一愣,望了眼对方,再往脚边一瞅,阕一泛的脸当即绿掉,他脚边居然还真的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只乌龟,迈着它年迈的身躯,艰难地挪动着!这乌龟用的着那么配合傅筱妍的论调吗!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晒太阳?

傅筱妍到是很受用地点点头,大方应允:“那是自然,他们俩不是作证的嘛!”

阕一泛则是暗暗称奇,这小子用香的本领委实有点奇特。

“凌轩,阕姑娘身体不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景芊然提议。

花伶低下头,看着地上残破的花瓣,久久才离去。

“嗯,你跳吧。”依稀听到好像有脚底倾轧过树叶的声音,我停了几秒,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丝毫没有犹豫地放开树干,跳了下去。

“她怎么了?”冷淡漠然的调子说出好似关心的问句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我模模糊糊地搜索脑中的记忆,谁爱用这个语气说话来着?

可是,唐珈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发现你喜欢上的是宋崝呢?

我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拽紧的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心“砰,砰,砰”地缓慢而强烈地跳动着。

我一口牛奶卡在喉咙口深深憋住才不至于喷到她面上,心虚地问她:“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昨天唐珈陌问我的时候被她瞧见了?

我简直想干脆哭晕过去算了,也不知道邱真真能不能get到我的呼救啊!

“唉,怎么了,气氛如此凝重,明天才开赛啊,你们这么早就进入状态了?”邱真真很接地气地喝着一罐王老吉,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调侃地观望着我们。

我忽然觉着脑仁有点疼,瞄到唐珈陌瞥过来的质询眼神,我僵笑着说:“哈,哈哈,这不是挺久之前的事了么,那时我还没这么排斥坐飞机来着。”

最终以石头剪刀布的形式决出了第一关淘汰名额的坐拥者,当然唐珈陌丝毫不屑参与我们这种毫无逻辑的策略。

扮演“宋崝”?我眨了眨眼,观察了眼周围,偷偷问他:“大庭广众的,会不会太秀恩爱了点?”

唐珈寅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瞅我:“赢了自然是好的,输了呢可是要一年之内把所有的行程事无巨细地全汇报给被挑战者方,就是相当于在身边安排了台高清跟拍仪,想暴露的不想暴露的统统由这家媒体说了算。要不呢,你品行极好,要不呢你钱多的花不完,愿意花一年的封口费,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收。一不留神万一抽到了你的冤家,哈哈,这热闹可就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