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了一口气:“哎,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同情苏桐,因为以前唐珈陌对宋崝讲过无数这样绝情的话,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革命感情似的。

唐珈陌站在树下,身后绵密厚实地铺了一地的落叶红枫像是皑皑白雪中映着赤金色的霞光,镌刻出一副浓重的油彩画。

景箬然起身,转到窗边,又讲道:“你我主仆一场,桌上那些东西我用不到了,就送你吧!”

“大小姐,庄主说会救叶叶。”小六子幽幽地开口,没有抬头。

阕一泛紧咬着嘴唇,不让痛哭声破口而出,可心中却是万分沉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沉杂在心头,仿佛叶叶就是当年那个一直喜欢腻着娘亲的妹妹,他总是贪玩地转悠在她周围,硬逼着她听些他自以为了不起的现,他知道她其实听不懂。可他就是喜欢看着她睁着好奇无辜的大眼,皱着眉头,苦恼聆听的样子。

我觉得很温暖,我喜欢娘亲这么抱着我,可是除了娘亲这么抱过我外,没有人再抱过我。

“大夫,她怎么样了?”阕一泛焦急地问着正给叶叶号脉的老者。

李少堂垂眼瞄瞄自己修长的手指,很是理所当然地回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把人留下,我自是不会与你为难。”

叶叶突然大笑着扑到阕一泛怀里,抱着叫道:“太好了,阕姐姐没死,阕姐姐没死!”

阕一泛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傅筱妍。

景芊然一惊,“傅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敢肯定傅筱妍肯定知道些什么,这件命案本就蹊跷的很,阕小泛明明是阕一泛所扮,前一天晚上才被他所赶走,怎么可能后一天死在西苑里,这分明就是陷害,王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到更是不可思议,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阴谋,而且他敢说这件事情肯定和那白齐安脱不了干系。

藏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龚虚夜答道:“阕小泛。”

龚虚夜冷淡地看着他,平平静静地置身事外,像是个没事人般。

子点点头,继续看着她。

龚虚夜许是也没料到这状况,眼中也是阵错愕,之后只能无奈地摇头了,“看来我们只好自己走几步了。”

只有景箬然拎不清楚状况,义愤填膺地骂道:“这么说,他什么被人抛弃,病入膏肓,对舞艺热爱什么的,都是假的!好你个阕小泛,亏我替他喊冤,帮他张罗!他估计是看笑话看地肚子的肠都笑得打同心结了!”

“我……”阕一泛无力反驳,因为景芊然说的没错,他的来景家庄的目的本就不纯,他是来偷东西的呀!但她的言语和态度却真是深深地刺伤了她,其实他应该早点向她解释清楚的,反正傅筱妍与他们家相熟,本就没必要非要用偷的!可是他却怕她误会,又怕他一旦不是阕小泛后他便不再像现在那样关心自己,他只是想和她多相处而已。想不到,最后她还是误会了,而且误会地更深!

“不是吧?”马蓉袖脸色一沉,怒道:“我不让你看着他吗?”猛地凑近鱼文阳嗅了嗅,当下飙地提起他的衣领,喝道:“我叫你劝着他,你到好,居然也敢陪着他一起喝!”

小六子赶紧把叶叶拉到一边。

“琼玉有一种药……”

“啊,那个门没关,我就进来啦!”傅筱妍一点不客气地落座,看着眼前这哭的梨花带雨的前任和现任“天下第一舞”,摇头直叹。

藏雾仍是面无表情,龚虚夜温和的面容下猜不透他到底什么心思,到是傅筱妍就好猜多了,那就是用三个字可以完全描绘:很不爽!

“景箬然和阕一泛的吧。”她似乎没去考虑景芊然和凌轩的意愿哦。

“哥!”景芊然潸然泪下,看着眼前唯一的亲人,不由地啜泣。

景芊然闻言愣了愣,不过马上又回过了神,带着丝笑意地回道:“很俗套的,我落难,他正巧经过救了我。”

转头看向龚虚夜,探寻的目光,仿佛在说:这,铃铛原本真是我的?

“这罚的可是什么都可以?”凌轩颇感兴趣地问道。

傅筱妍本还想说什么,但见景芊然和凌轩走了过来,也就只好作罢,乖乖地回到龚虚夜身边,无奈地耸耸肩。

“呵呵,‘姐姐’千万不要着急,慢慢来,伤了身可不好!喏,再怎么样肯定比你旁边那只乌龟大哥爬的快的!”傅筱妍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傅姐姐?阕一泛只觉头皮一阵麻,这小孩真是狗腿得可以。

景芊然内心暗叹,都已经防备着了,想不到还是被他的香所迷惑。

“既然不舒服,就直言好了,你我虽称不上相熟,但也算有缘,更何况你是箬然的朋友,自然也是芊然的朋友,傅姑娘身上有伤,照顾不了你,就让芊然来吧!”景芊然体贴的话语像是魔咒般让阕一泛傻傻地点了点头,就任由其搀扶着。

凌轩满意地笑了笑,终是放开了她,走出阴影处,月色撩人,他笑得益魅惑,“因为我要借他来毁掉这场绝舞宴。”捻碎枝间怒放着的芙蓉,手有余香,花瓣却已翩然坠地。

我抓着树干有些费劲,冲着他喊:“哎,你让开点,我要跳下来了,砸到你我可不负责任!”

“宋妄,宋妄。”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脸,我有些懊恼,反手挥开了那只造次的手。

她,指的是宋崝么?

唐珈陌的脸上忽然漾开一个温柔的笑容,仿佛一瞬间眼前开出了一片橙色的花海背映着皑皑白雪,温暖耀眼:“不,我喜欢她,竟然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

才落座,邱真真就递过来一杯牛奶,用肯定句式问我:“唐珈陌看上你看来是真的。”

才喊了开头一个“真”字,明亮的手机屏幕忽然一黑,我彻底懵圈地盯着手机自动关机,脑海中浮现一句话来:屋漏偏逢连夜雨。

顷刻间,现场气氛有些尴尬,还好一直醉心烧烤的缪涵和全身心投入吃串串的邱真真终于觉悟到更深露重,适时应该休整下了,匆匆挤进了这方天地。

邱真真表示很疑惑:“你不能坐飞机么?不会啊,上次你不是还飞到k市去参加那什么什么尖椒之夜么?”

鉴于敌我双方的实力比较悬殊,所以在进入索道前,我们不得不又临时召开了一下战略会议。

我愣然,迷茫地:“什么?”忽然感觉到唐珈陌眼神中渐有愠色,匆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说的是哪桩事?

我表示很惊悚:“这么牛掰的权利,怎么才有人想起挑战啊?!”这么无上的权利,简直是娱乐圈脱颖而出的不二法器啊!

我忽然一点想哭的都没了。

她听了我这番话,陷入沉思,看着我的脸悠悠浮现笑容:“虽然怀孕可能是乌龙,不过可以确定你和唐珈陌关系果真匪浅丫,哈哈哈!”

在看着阿汤哥盯着他那颗的小豆豆演完正常电影后,忽然深切地感受到时下果真越来越流行美救英雄了,前段时间刷着个话题说是“大姨妈即将消失”,忽然觉得网友们说的很对,连大姨妈都消失的话,还怎么证明你是女的了,遂涌起淡淡的忧伤。

我真想提醒他,那个时点我还真没好意思叫谷家的大厨特意为我烧顿饭来着,况且严格意义上我是个“肉票”,肉票哪能提那么多要求来着。

我静默地看着他,此刻沉静的谷少华显得成熟许多,可总让人觉着先前那个爱唠叨,喝着卡布奇诺会残留奶沫在嘴唇上的幼稚样才该是他原有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回头:“啊?”瞬间黑色漫布,我心里一咯噔:绑架?我还没吃饭呢!

我啧啧叹道:“唐先生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概真是令人折服!”

甫一进门,宣泳凤本就不愈的脸色显得更为难看,简直是有怒火燎原的趋势,连说出来的字都好似一个个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姓唐的那小子居然敢威胁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