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闻言不由失笑道:“将军之怯懦竟然还有理了,罢了,本帅也由得你了,等将军吃上几回亏后,便知胆量与武力,皆是不可或缺地。此事闲时再聊,将军且先看看,识得这几人否。”

弗信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说道:“韩某还以为钟离兄要说何事。原来竟是此事,不过是区区三万人马,钟离兄莫非也有兴趣不成。”

其实蚕引却是高估了凌空的修为,凌空虽修为确在二妖之上,却也是绝对不可能只凭剑罡之力,硬撼二妖同时全力催发的妖力。剑门的周天剑气并非单纯的是以力取胜,剑气一发之下,不论如何聚散,如何盘旋,却是始终按周天星宿运行之理运转,除非施展剑气之人被人击杀,否则剑气始终不会有丝毫混乱。

那被唤做蚕引真人的披发男闻言看了一眼凌空,有些疑惑的问道:“苍蝇前些时日是曾经听闻,当今的朝廷派大军围剿蜀山。不过却是听过便算,世俗地朝廷怎能拿那些修炼人怎地,待闻老祖召唤我等聚首蜀山之际,已是心疑惑,待得来到此地,整个蜀山剑派竟是空无一人。是以苍蝇心一直有个疑问,莫非是蜀山剑派不愿与世俗朝廷敌对,而自愿退出蜀山,恰好今日便有朝廷官员在此,不知能否解我心疑惑呢?”说完却是把眼看向凌空,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

这些魔道妖人的作态,凌空怎会看不出来,不由心下暗叹,魔道便是魔道,若是顺境,便趾高气扬,一遇劣势,便即退缩,确是些毫无廉耻之辈,其有许多地妖怪,修为几可比拟各派之长老,却也是如是,看来这些魔道人若要有大用,确是还需要操练一番,否则正道人一旦来犯,便要逃去无踪了,也难怪这些魔道的精怪,数量比各派多得许多,然皆是些只会各打如意算盘之辈,又怎能与各派那些训练有素,进退有度的各大派弟相比,想及此不禁为这些妖怪感到悲哀。

那两头蛟精见蛇虎二怪竟被斩杀当场,那里还敢与凌云为敌,躲的远远地,竟是不敢接近凌云身旁十丈之地,却是怕了凌云那威势绝伦的剑气,如非场外被亡月魔火封住,只怕早已是窜出天外了。其实此时如是那两头蛟精敢向凌云攻去,凌云确是难以抵挡的,然其等却是被凌云吓破了胆,那敢再犯。

却说场邀战地五个魔道修士,除了一个自号玄玄道人的修士外,其余皆是妖属,那身着青色衣冠,眼做碧芒的妖怪,乃是一条修行万年的蟒蛇精,那身着斑谰盔甲外形威猛,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势的大汉,则是一头有万年修为的猛虎,另外地两个一身黑色袍服,脸容狰狞的妖怪,则是两条江的蛟龙,虽说修行不过数千年,然其道行却是这几个妖物之冠,乃是那赤焰真人手下地心腹战将。

待那陈奇将此事一一说出后,亡月老怪向凌空抱拳说道:“确是老夫管教不严,还请道友恕罪。”

凌空遣散家人之令一下,护国公府的家人却是没有几个愿意离开的,除几个来的日浅的,大多选择跟随老爷一家前往蜀山,对此凌空亦是无所谓,蜀山洞天,地势极广,便是再多个数千人去,也不会显得拥挤,且自己得了天元阳尺,蜀山各类阵法皆有御使之法在内,而凭借天元阳尺,便是要将蜀山护山大阵,正传原版的两仪微尘阵开启,亦不是什么难事。

凌空点头说道:“道友如此深明大义,凌某不胜之喜也,然话虽如此,也还是请道友尽力约束道人等,否则如是真有为恶之辈教凌某得知下手除去,却是会有损两家情谊,道友以为如何。”

凌空闻言,当即说道:“此酒诚仙酿琼浆也,然这赤焰凌某已是体会到了,为何却有极冰之说?莫非还有变化不成。”

凌空此次奉旨乃是为查封蜀山、青城及昆仑诸修炼门派,然不过才查封了蜀山一派,圣旨上蕴含之真龙之气,便已是耗去七成之多,自己亦是功力几乎耗尽,方才将蜀山彻底剿灭,此时如何还有能力去招惹青城及昆仑。当下主意已定,命人上京将自己奏折上报天,垦请天准于回京。

凌空此时却是一脸冷意。对镇狱明王之言毫不理会。

便在他一心感慨之际,身边地军士忽地拉了他说道:“将军,你看那边。”说着手指大殿方向。

凌空自己也知道,此地的一切给这些军士太大的震憾,且神鬼之说确是深入人心。见识了蜀山如此浩大气势后,如何敢生放肆之心。是以也知道此乃人之常情,然这些军士却是有大用的,若是其等一直如此,自己之计划却是难以达成,当下厉声说道:“张将军不奉本侯之令,莫非是对此等逆贼心怀同情,意欲一同么!”

凌空率领人间军队来得此蜀山重地,心下也是感慨万千,在如此仙家胜景修炼,自应上体天心,下顺民情,虔心修行,广积功德,如此内外交修,方可望有朝一日霞举飞升,却不想这些修士,竟仍与凡俗人一般,利禄之心甚重,且因尔等乃是修行之士,身具道法修为,逆其言者便要诬为妖孽,且自己的门人背后毁人肉身,为免他人报复,竟然是聚众而攻,意欲灭人满门,如此修士当真无耻之极,且那天界也是是非不分,全无公正,便是我不反你,他日也有别人反你。凌空想到这里,向身边的将士看去,不由地哑然失笑,却是人人均是面有惧意,凌空也知道此乃常情,任何凡俗人等至此,见了此仙家气派,皆会生出尊崇之意,不敢有丝毫的轻慢之心。

韩信闻得亡月老怪的抱怨,哈哈一笑道:“修炼之道,首在自身,若是一味借助法宝之威,却是落了下乘,道友还需在修为上下功夫才是,适才紫薇在此本王不好明言,本王看道友乃是修行地火阴魂一脉,想必已是修得了地阴真火了吧?”

那陈横见亡月目有询问之意,恭敬答道:“此处胜景乃是我家大帅多年来以大神通布下,且此处只是我家大帅的别府,若是老祖见到我家大帅的金殿,便知道此处不算什么了。”

闻得亡月老怪说话,那黑鬼自持拥有大帅奇宝,你一个人间修士便是再利害,还能强过我家大帅的法宝不成,是以仍是一副倨傲之态说道:“洒家乃是冥府鬼帅帐前亲卫,陈横是也,你这老头莫要呱噪,快快收了法宝,自缚于前,否则惹得你家爷爷火起,吞了你的魂魄,教你这老头永不超生。”

如此放肆之态,当今天如何能忍得,当即大喝道:“来人,将这包藏祸心之妖道拿下,给朕严加查问,看其究竟是何居心。”

凌空听皇上说召什么华阳真人,原以为不过是些神棍之类的人物,并不太在意,那知等这道人一至,他人或许不知这道人的真假,凌空却是心惊讶,这道人才入殿,凌空神念便已散出,本意不过随意一探,哪知便是这一下查探,凌空知道这道人并非什么神棍之流,乃是确有道行的高人,且修为高深,自己竟然查探不出那道人深浅,当下心警惕,不知这道门高人来此做甚!

在蜀山三老相顾骇然之时,凌空已御空而回,却并为理会三人,急急向无尘方向射去,待接得无尘神念,告知一应安好众人无恙的消息,才略略松了口气,凌空此时想的乃是,若无尘随自己出来后又因为自己之事而有了伤损,那便真的愧对天地宗了。

凌空见敌人布下两仪微尘剑阵攻来,却是丝毫不惧,当日蜀山诸老,与亡月老怪交锋时,凌空便已见识过此阵的威力,以亡月老怪地火阴雷的修为,加之得烛龙神光之助,也未能攻破此阵来看,这蜀山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李敏毓初见众人紧张之态,还不明所以,此时听了无尘的话,不由将心提到嗓眼了,几欲昏厥过去,如不是怕吓着女儿,只怕便要哭出声来了。凡俗女之态,又自显露无疑。

待那些已渐得道家真意的弟较技完毕,却是已近时,然此地乃是天地宗山门所在,整个空间皆为天地宗高人以阵法封闭,自是看不出昼夜更替。

无尘还了一礼才道:“能请得凌道友这样的高人来访,乃是本宗之榮幸,怎能说是打扰,倒是某人却有此嫌疑。”

那些道门修士满世界的查了半年,却无丝毫头绪,心虽是不甘,也只有慢慢查询,反正修真之人无日月,便是等上个一二百年查出,也可找真凶复仇。

凌云却是淡淡一笑道:“许你等挑战我原群雄,却不许我朝之士挑战你东瀛武士,如此却是何道理,莫不是尔等除了你这八鬼大宗外,余皆是碌碌之辈,既是不敢应战,便滚回家去抱孩吧,免得来此丢人现眼,本人便待你这八鬼大宗调息回复,再来一战便是。”

八鬼丸在五名侍卫的包围,傲然而立,神色竟是轻松无比,等得一会仍不见那五人来攻,便自说道:“几位莫不是顾忌上邦身份,不愿占本宗先机么,如此,那本宗便不客气了。”话音一落,信手一召,一把倭剑,便从场外捧剑倭人的手投入其手。

那些倭人被许、雷二人凌厉攻势,杀得再无丝毫斗志,此时二人一退,那阵式忽开,又见红墙绿瓦,不由大喜过望,八鬼丸此时虽是暴怒无比,却也知道乃是人家故意放其一条生路,当下不敢停留,向旁边那些倭人招呼一声,便纷纷越墙逃出,那知此时侯府已被御林军士团团围住,那些倭人才一露头,便被一阵羽箭袭来,狼狈之下,又被伤得数人,才冲出重围。那八鬼丸虽是自负,却也知道乃是对方有心放其生路,是以不敢再杀伤这些军士,怕将对方激怒,派出许、雷二人杀至,加上这些军士,自己一行必将尽没于此,当下也不敢直回迎宾馆,率领众倭人直向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