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图阿拉现在只有不到一个牛录的兵力!”楚钟南训斥刘黑子,李能却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去,直到楚钟南把目光又对准了他:“刚刚那个鞑子已经进城报信儿去了。我估计他们要么加紧城防,要么,就会派人出城求援。不过,莽古尔泰这人凶的紧,在整个后金国都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他都求援到这儿了,城里人肯定会认为情势危急。所以,就算城里的人手再不足,也十有**会派兵去救援铁岭。”

而由于已经打定主意逃往朝鲜,所以,他们又顺着原路南下。俘虏李能,被楚钟南跟沃尔姆斯等人接连的疲劳轰炸之后,再也硬气不起来,乖乖的为他们做起了导游。

人数处在绝对地劣势,只有拼命。李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刀,靠在自己战马的脖子附近,借用战马的身体挡住了稍稍靠边的持斧大汉,同时,又拿着刀背轻轻地一磕马头,战马吃痛,头颅反向就是一摆,结果,正好跟冲过来的红胡子撞了个正着。

总之,李能觉得英明汗是好人。这样一个人死了,实在是老天不公。所以,当李永芳带着他们去攻打蒙古人,说是为英明汗报仇的时候,李能就觉得十分应该。

李永芳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凭依,就是手里的那三千汉军。只要这三千汉军没有什么损失,不管是阿巴亥,还是代善这些人,都不会轻易地把他怎么样。至少,在大局未定之前会是这样。毕竟,三千人也是十个牛录的兵马。他代善执掌的正红旗不也才二十五个牛录么?真要是逼急了,三千人拼起命来,足够让八旗中的任何一旗都不愿轻易面对。尤其是在这种两军对垒的时候,代善等人肯定不会轻易地对他下手。顶多也就是逼着他们在交战的时候打前锋罢了。可惜,他李某人早就算计好了,自己过来,兵却放得远远的,免得不小心就陷进了女真人的包围,那样的话,就是不想被当枪使也不行了。

“好了……”楚钟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闭嘴:“我们都只能算是外来户。这个主意到底好不好,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我们需要多少旅费,或者需不需要放弃武力。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穿越后金女真人的辖区。如果这一点做不到,那我们就是死路一条。而且,我保证大家都会死的很惨,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千刀万剐……我记得我好像跟你们提起过这种酷刑,是吗?”

“楚钟南台吉,你不是打算回到关内吗?齐赛诺延已经说了,那两个人同意你跟着他们回去。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吧!”腾颜格尔依旧不放弃。

仅仅只是整合还不够,为了便于大军的行进指挥,在整合完毕之后,齐赛诺延又安排全军排兵布阵。当然,这种排兵布阵并不是准备打仗,而是让新分配好的各部兵马能够相互熟悉了解,尤其是要让那些士兵认识自己的头目、领,这样才好在接下来与后金军队的交战中形成统一的指挥。而这一切,包括“杯酒释兵权”的主意,都是由齐赛诺延身边的两个人出谋划策得出来的。

齐赛诺延将各部台吉领羁押起来之后,不顾新婚小娇娘木布泰那被宴席上的血案吓得苍白的小脸儿,洞房也不入,就立即出城去整合各部兵马。而楚钟南自己,不仅重新得回了那一百多号哥萨克,还被分配了五百蒙古兵,被暂时委任为四等“台吉”,负责“守御”格勒珠尔根。不过,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大军已具雏形,具备了与女真人一战的能力,所以,楚钟南认为在城外筑寨已经不那么危险,便以“人手足够”为由,将那一百多哥萨克,还有雇佣兵,以及刘家的那一帮人都留在了即将成形的木寨内,继续完成那些尚未完成的事务,自己却只带着沃尔姆斯跟几个护卫留在城里。

“两位台吉?”

“不知道拉土佛那边怎么样了。”

这一场“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那一场争论楚钟南当时只看了一点点。很快就被里面纷繁地意见观点。尖锐地对骂搅得头晕脑胀。他不是愤青。也不是那种穷究死判地人。很快就逃了开去。所以。对许多事情记得不多。也记得并不清楚。但是。楚钟南知道。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

可是现在,他所统领的兀鲁特蒙古部却受到了一支八旗兵的扫荡,纯为杀人放火而非仅为劫掠的扫荡。

“雇佣兵抛弃雇主。这种行为可不好。”沃尔姆斯说道。

“也没什么忙地。不知诺延您找我有什么事?”

“开春儿再给我弄些铁器来。行吗?”楚钟南又问道。

“科尔沁?”楚钟南想起来了。那日后地孝庄太后不就是科尔沁大草原上出来地?好多电视剧里面演到清朝剧地时候。也不忘标明科尔沁蒙古是满清朝廷最铁杆地支持者。想来。这科尔沁诸台吉就是最早投靠努尔哈赤地一帮蒙古人了。怪不得林丹汗率众四十万却打不过人数可怜地女真人。恐怕就是因为皇太极收拢了这些蒙古部落地原因。而且现在看来。努尔哈赤也很早地就在做这件事了。这一回林丹汗打科尔沁。估计要不是自己一伙人正好宰了努尔哈赤。恐怕后金国也不会坐视。肯定要派兵支援地。

“想抢马?”林丹汗明显一愣。接着仰天大笑。整个人好像都遇到了多么可笑但又特别值得高兴地事情:“哈哈哈。好。太好了。哈哈哈。努尔哈赤。你这个愚蠢贪婪地老家伙。原来是这么死地。哈哈哈……”而见到他地样子之后。那数不清地蒙古兵中也开始窃窃私语。渐渐地也有笑声响起。

“黑子。你懂不懂蒙古话?”楚钟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抑制住紧张地心情。向身边地刘黑子问道。

西赛闷哼了一声。大踏步地走了开去。不一会儿。又拎着两个沉甸甸大皮口袋走了过来。刘德正一伙不明所以。刚刚楚钟南地话用地是法语。他们听不懂。而那皮袋子里地东西。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很快。他们就清楚了。楚钟南伸手接过皮袋。然后把口朝下一倒。“哗哗”地金币就流了出来。金光闪闪地一堆立即就吸引了大家地目光。

“听从命令?呵呵。其实你地心里比我明白。这些天。哥萨克们对你地态度已经越来越差。许多人已经不愿意服从你了。因为你地鲁莽。让他们损失了三分之二地人员。还陷入到了现在地境地。所以。你没有把握保证。如果动手会有什么样地后果。”楚钟南地笑容也渐渐

“你傻啊。这些盔甲可都是努尔哈赤那帮人穿的,辫子兵能认不出来?”刘采青怒道。

“你地质疑并不能改变什么。”楚钟南从美洛妲手里要过那个罗盘。摆弄了几下。看到那指针不管怎么摆弄都是不动。微微叹了口气。又爬到一边拽过一个包裹。然后。从里面重新又拿出来一个罗盘。“我准备了十个这玩意儿。但我希望你每次用地时候都少用点儿力。”

“什么争不争的?皇太极,你什么意思?”代善突然脸色一沉,盯着皇太极问道。

“那爷您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奴婢先退下了。”听到皇太极这话。博尔济吉特氏曲膝福了福。不敢久留。真个儿乖乖地退了下去。

“哥萨克们占有人数与马匹的优势,可是,对方的骑术与战斗力更加强悍。而且,我看得出来,那些留着辫子的鞑靼人都是经历过很多次战斗的精锐,这样的骑兵就是找遍整个欧洲也没有多少人。他们拥有着与敌人决死一战的勇气。这种勇气甚至还过了那些英勇的哥萨克。”沃尔姆斯说道。

……

“老子跟你们拼啦——”

……

“可我们有沙皇提供的一幅详尽的地图。按照地图赶路,我们可以准确地找到补给点。计算出路上所需要的给养数量,这对我们赶路非常有帮助。另外,你应该能够算计得出来,如果我在莫斯科呆的时间长了,将近一百名雇佣兵和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奴隶要耗掉我多少的金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买几个你了。”楚钟南说道。

可是,他需要解释吗?

“了不起。”外国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楚钟南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但是,旋即,他的脸上就浮起一丝坏笑:“其实,克里,你不觉得你也很英俊吗?”

“啪!”

“我还要验证一下他的那里——”

“你的这句话就消失在这辆马车的车厢里吧。”克里紧了紧怀里的玛格丽特,看到她眼里并没有透露出反对的意思,又笑了笑,“虽然你的这句话并不会有人当真。可你不要忘记,教廷就在意大利。那里的许多人因为你得到了奥尔良的爵位,已经对你没有什么好感。”

“这是我的错!”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比如朱萨特。他只是一个亲卫队长,总不会耽误了你们的行动吧?”楚钟南说道。

“唉……”楚钟南又是一阵懊恼:“我就说当初不能来巴黎。”

“是这样吗?那我将非常抱歉,亲爱的朋友。因为我对此一无所觉。而且,我也没有感觉楚在哪里吃了亏。他已经是伯爵了,而且还是奥尔良伯爵!他拥有了一大片领地。如果他愿意留下,那么,在奥尔良,他甚至就可以像一位国王那样。”克里表情夸张地说道。

“她不行动,我们才好动手削除她的力量。”

“哈哈,我的朋友,不要紧张。我虽然是孔奇尼的心腹,可是我尊重王权。按照你的说法,我是支持法兰西加强中央集权的,所以,我也是反对王太后的,哪怕她说服梵蒂岗让我做了红衣大主教!而这一切,王太后早就已经知道了。虽然她很生气,可又能怎么样?”看着楚钟南的模样,黎塞留又岂能猜不到他的想法,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也只有开口解释。

……

“您……不必为我泡茶,顶多一杯牛奶就行了。”玛尔斯急忙推辞道。她有些受**若惊。茶在欧洲可是十分奢侈的饮料,而楚钟南这里的茶,更是由源自东方的正宗茶道泡出来的。听说到现在为止,只有国王陛下与黎塞留大主教,以及楚钟南有限的几位朋友才有幸喝过,其余的人甚至连那茶是怎么泡的都不知道。

“你真的知道玻璃镜子的制作方法?楚,你要知道,这可绝对不是一件能够随便开玩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