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楚钟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闭嘴:“我们都只能算是外来户。这个主意到底好不好,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我们需要多少旅费,或者需不需要放弃武力。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穿越后金女真人的辖区。如果这一点做不到,那我们就是死路一条。而且,我保证大家都会死的很惨,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千刀万剐……我记得我好像跟你们提起过这种酷刑,是吗?”

“楚钟南台吉,赶紧靠岸,齐赛诺延正等着你呢。不要让他久等!”腾颜格尔大声喊道。

仅仅只是整合还不够,为了便于大军的行进指挥,在整合完毕之后,齐赛诺延又安排全军排兵布阵。当然,这种排兵布阵并不是准备打仗,而是让新分配好的各部兵马能够相互熟悉了解,尤其是要让那些士兵认识自己的头目、领,这样才好在接下来与后金军队的交战中形成统一的指挥。而这一切,包括“杯酒释兵权”的主意,都是由齐赛诺延身边的两个人出谋划策得出来的。

接下来,日子依旧“平淡”。

“两位台吉?”

寨桑是明安兄长莽古思的儿子。林丹汗继承了蒙古大汗位之后,率察哈尔部与喀尔喀部不断的倾轧排挤科尔沁部。最后,科尔沁部手中掌握的与明朝进行直接贸易的新安关也被两部侵占。无奈之下,科尔沁诸部只得转而通过海西女真各部与辽东明人进行交易。努尔哈赤带领建州女真崛起的时候,出于利益考虑,莽古思曾经与科尔沁诸部一起,与叶赫等女真势力组成九部联军讨伐,结果,九部联军战败,莽古思自己也成了努尔哈赤的俘虏。后来,还是明安及时地向努尔哈赤称臣纳贡,这才换回了兄弟伙。

这一场“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楚钟南还记得,支持这个人的,说他是民族英雄,明朝抵御满清入关的最后一位名将。说他在宁远大战之中以一万守军打败了努尔哈赤的十三万大军,并用红夷大炮轰死了努尔哈赤;又在宁锦大战之中再败挟恨而来的皇太极,杀得皇太极损兵折将,狼狈而逃,从此不敢问津宁锦,只敢绕道蒙古南进;说他威震辽东,令清兵闻名丧胆。真英雄也。所以,他的死,是因为祟祯的无能愚蠢,他的死,是千古奇冤。为了证明这个奇冤,楚钟南还看到有人提到了“佘家守墓”的事情。说袁祟焕被千万剐之后,有佘氏义士冒着被灭族的危险把明朝打算“传视九边”的袁祟焕头颅从高高的旗杆上取下,偷偷埋葬。从此,开始了长达372年的守墓义举。以此,支持者们认为袁祟焕是冤枉的,否则,能有什么力量能让一家人为其守墓将近四个世纪?

可是现在,他所统领的兀鲁特蒙古部却受到了一支八旗兵的扫荡,纯为杀人放火而非仅为劫掠的扫荡。

“按照勋爵的话来回答,那就是:你问我,我又去问谁?”沃尔姆斯一阵苦笑,“其实,你应该明白,在面对强势的敌人的时候,我们暂时的投降都是无可奈何的。勋爵就算是不愿意,难道他还能跟那些鞑靼人对抗?那样的话,我们这些人都会完蛋。”

“也没什么忙地。不知诺延您找我有什么事?”

“一千斤小麦种子其实差不多够了。只是铁器不够……”

“科尔沁?”楚钟南想起来了。那日后地孝庄太后不就是科尔沁大草原上出来地?好多电视剧里面演到清朝剧地时候。也不忘标明科尔沁蒙古是满清朝廷最铁杆地支持者。想来。这科尔沁诸台吉就是最早投靠努尔哈赤地一帮蒙古人了。怪不得林丹汗率众四十万却打不过人数可怜地女真人。恐怕就是因为皇太极收拢了这些蒙古部落地原因。而且现在看来。努尔哈赤也很早地就在做这件事了。这一回林丹汗打科尔沁。估计要不是自己一伙人正好宰了努尔哈赤。恐怕后金国也不会坐视。肯定要派兵支援地。

“汉人,你现在承认是你杀了努尔哈赤吗?”林丹汗再次问道。

“黑子。你懂不懂蒙古话?”楚钟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抑制住紧张地心情。向身边地刘黑子问道。

“嗯!”刘黑子点头道。神情颇有些悲壮地意思。

“听从命令?呵呵。其实你地心里比我明白。这些天。哥萨克们对你地态度已经越来越差。许多人已经不愿意服从你了。因为你地鲁莽。让他们损失了三分之二地人员。还陷入到了现在地境地。所以。你没有把握保证。如果动手会有什么样地后果。”楚钟南地笑容也渐渐

“他叔儿。楚恩公咋地?”李秀玉问道。

“你地质疑并不能改变什么。”楚钟南从美洛妲手里要过那个罗盘。摆弄了几下。看到那指针不管怎么摆弄都是不动。微微叹了口气。又爬到一边拽过一个包裹。然后。从里面重新又拿出来一个罗盘。“我准备了十个这玩意儿。但我希望你每次用地时候都少用点儿力。”

“这个我不敢说。只是。汗位毕竟只有一个。她地那三个儿子又都掌有重权。阿济格掌镶黄旗。多铎掌正黄旗。多尔衮也是除了八贝勒之外手中牛录最多地台吉。如果再加上一个什么汗谕之类……”皇太极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爷您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奴婢先退下了。”听到皇太极这话。博尔济吉特氏曲膝福了福。不敢久留。真个儿乖乖地退了下去。

双方战马奔腾地声音微微震动起大地。像是一道滚滚地雷声。然后。两支人数并不算多地骑兵有如两堵巨墙一般。再一次轰然撞在一起。

……

刘氏一族两百多号。几乎在眨眼地功夫内就被杀了一多半。其中大多是那些家族中地老弱。

……

还没有下雪,所以,楚钟南乘的是马车。其余的人,大多数是骑马。而马匹的总数还要过队伍的人数,足有将近两百匹。这里面除了沙皇与莫斯科贵族们赠送的百多匹阿拉伯骏马之外,楚钟南自己也掏钱购买了几十匹顿河马。他是这样想的,等下了大雪之后,长途赶路便不能用马车了,要用雪撬。而他这支人数一百多的队伍如果全部都用雪撬,再加上越过广袤的西伯利亚需要大量的给养、武器,还有他自己这些年所挣下的大笔家财,所以,雪撬的需求数量肯定很大。那么,拉雪撬的马自然也就要很多了。所以,提前准备一些,顺便让那些雇佣兵感恩戴德一番也是必要的。不过,还没有等到下大雪,仅仅只是小雪,天气就已经冷得不行了。虽然雇佣兵中有不少是瑞典人跟俄罗斯人,楚钟南也提供了厚实的衣服,可是,依然还是有人受不了了。尤其是被楚钟南暂时任命为雇佣兵头目的沃尔姆斯,更是不住的低声抱怨。现在看到楚钟南自己也被冻得直打阿嚏,他的抱怨自然就更加大声了。

可是,他需要解释吗?

不是就是‘无能而导致的伟大’?”楚钟南问道。

“啪!”

“很抱歉,我尊贵的先生们。波斯舞女还要再等两个月。不过,这一回的货色也并不差。相信你们一定会感到满意的。”独眼跛脚的主持人德克尼尔轻轻笑了两声,慢慢地走到了第一个十字架前面,“下面,先生们,女士们……啊,主要是女士们,请注意,第一件拍卖品就是——”“忽”地一声拉下那被捆着的人罩在头上的黑色袋子,露出了一张坚毅刚强的面孔,之后,德克尼尔高呼:“来自北欧瑞典的王者……啊哈,我说的当然是在**上的王者!诸位请看——古斯塔夫二世!”

“你的这句话就消失在这辆马车的车厢里吧。”克里紧了紧怀里的玛格丽特,看到她眼里并没有透露出反对的意思,又笑了笑,“虽然你的这句话并不会有人当真。可你不要忘记,教廷就在意大利。那里的许多人因为你得到了奥尔良的爵位,已经对你没有什么好感。”

“那你们想吃什么?”楚钟南问道。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比如朱萨特。他只是一个亲卫队长,总不会耽误了你们的行动吧?”楚钟南说道。

“好吧。我可以认同你的理由。可是,你打算怎样应付这场决斗?你已经接受了安德烈的要求,就不能再提出放弃。如果放弃,就代表着你是失败者。决斗是神圣的,而且还受到法律的保护。身为胜利者,安德烈有权要求法院判决你不能获得奥尔良伯爵的爵位。那样的话,即便是国王陛下与主教大人也无法改变事实。”朱萨特又说道。

“是这样吗?那我将非常抱歉,亲爱的朋友。因为我对此一无所觉。而且,我也没有感觉楚在哪里吃了亏。他已经是伯爵了,而且还是奥尔良伯爵!他拥有了一大片领地。如果他愿意留下,那么,在奥尔良,他甚至就可以像一位国王那样。”克里表情夸张地说道。

“不要这样生气,我的朋友。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想想,在这个使团之中,将会有几个人是王太后的亲信。他们会以为只需要到哥本哈根走上一次,却不知道到了那里之后,你就会强行带他们去斯德哥尔摩,然后再去莫斯科……等你继续向东前进,并且离开俄罗斯的国境之后,可以让他们返回。而我也会派朱萨特跟你一起,到时候,可以由朱萨特‘护送’他们慢慢地回来。只是等他们好不容易返回的时候,在巴黎将不再会有他们的位置。同样,失去了这些人的帮助,我们的王太后也将会在你出使的期间,黯然的离开巴黎的权力舞台。——你将成为法兰西的功臣。”黎塞留微笑着说道。

“哈哈,我的朋友,不要紧张。我虽然是孔奇尼的心腹,可是我尊重王权。按照你的说法,我是支持法兰西加强中央集权的,所以,我也是反对王太后的,哪怕她说服梵蒂岗让我做了红衣大主教!而这一切,王太后早就已经知道了。虽然她很生气,可又能怎么样?”看着楚钟南的模样,黎塞留又岂能猜不到他的想法,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也只有开口解释。

“你呢?”

“您……不必为我泡茶,顶多一杯牛奶就行了。”玛尔斯急忙推辞道。她有些受**若惊。茶在欧洲可是十分奢侈的饮料,而楚钟南这里的茶,更是由源自东方的正宗茶道泡出来的。听说到现在为止,只有国王陛下与黎塞留大主教,以及楚钟南有限的几位朋友才有幸喝过,其余的人甚至连那茶是怎么泡的都不知道。

“看来加斯东殿下的心情不是很好。”白金汉有些尴尬地笑道。身为一国使节,还是英国国王的**臣,又有侯爵的爵位,却被人直接无视,自然不会让他多么舒服。

……

小花园里闲聊了**。只有中间《蓝色塞纳河》演奏完一次,他受到路易十三一家子的接见的时候在众人面前亮了一会儿相。除此之外,对于那场宴会的唯一的感觉,就是女人们露出来的好多,好大。之后,又有一些人邀请他去参加宴会,可经历了几次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这种参加这种公众活动,每每再有人来邀请,他总是推脱说正在创作之中,根本就不搭理。

“哼,我这里从来都只是为那些骑士、剑客打造武器,不管是长矛、大剑、刺剑、盾牌还是盔甲,可我从来不打造菜刀。你知道如果我帮你打造了那种东西,我的名声会受到多少影响吗?”老头儿从鼻孔里哼出了两团浊气,有些懊恼地说道。

子。他辛苦这两个多月,不也就只是赚了这么多么?这让他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多接一些贵族的活计,因为这还是蛮有赚头的。而他的这种先看价钱的行为自然让加斯东更加地瞧不起。那位少年亲王兼公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昂着下巴回到了马车上,然后,这支豪华车队再次启动,离开了。

可是,即便他们这样,那名少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下巴高昂地站在那里。

“主教,王太后已经向佛罗伦萨传递了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来自梵蒂岗的任命书就会到达你的手上了。身为未来的枢机主教,对我的处境你有什么想法吗?”

19世纪六十年代,奥匈帝国在普奥战争中惨败,帝国都维也纳的民众陷于沉闷的情绪之中。后世被称为“圆舞曲之王”的小约翰·施特劳斯正任维也纳宫廷舞会指挥。为了摆脱这种情绪,小约翰接受维也纳男声合唱协会指挥赫贝克的委托,为他的合唱队创作一部“象征维也纳生命活力”的合唱曲。当时的小约翰·施特劳斯虽已创作出数百圆舞曲,但还没有创作过声乐作品。这合唱曲的歌词是他请诗人哥涅尔特创作的。

“国王陛下不关心自己的生日,王太后希望借国王的生日多享受一下宴会的乐趣。仅仅就只是这样罢了。”黎塞留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后面,一边低着头回答着,一边拿起鹅毛笔签署起旁边摆着的文件。

“不是。是因为那些地主官吏的残酷剥削,再加上多年的自然灾害,人民无法继续忍受,才不得不起来反抗……还有在边境上,一个原本被我们前几任的皇帝陛下收伏,向我们卑躬屈膝两百多年,并且接受了许多的好处的女真族,不知感恩图报,趁着我们国家困难的时候起兵叛乱,也是造成国家动乱的原因之一。”楚钟南说道。

“……”楚钟南呆了一下,怔怔地看着这位这年头罕见的高素质厨娘:“或许,下一回我应该找个不识字的佣人!”

“大人,我这可是在为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