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比在杳无人迹的荒原上受人威胁要好,您觉得呢?”楚钟南冷笑着盯着这个俄罗斯上尉。在他看来,这帮人都是一个德性,当初的米什卡如此,现在这家伙也是如此。只是可惜了,他楚某人虽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却也不是会随便受气的主儿。一个小小的上尉就敢对他这样,当自己是黎塞留怎么着?何况,就算是黎塞留,也还没这样对他说过话呢。

“五爷,你觉得这楚恩公的话可信不可信?”一个脑袋包得有如印度阿三一般的黑脸青年问道,正是当日差点儿被辫子兵一刀砍开脑袋的刘黑子。不过很显然,这年青人的运气不错,自从受伤到现在,只是包扎了一下,居然就差不多好了。一个多月的疾赶也没有对他的伤造成什么太大影响,就是偶尔震动大了,会有些头疼。

当然,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那就是楚钟南真的怕了。人就是这么矛盾。没回来的时候,总觉得应该回来看看,可回来并且遇到了麻烦之后,他却又觉得一阵阵心虚。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哪比得上在欧洲当文豪的时候过得惬意?

……

“什么事不用你问,只管管好你自己就是了。”皇太极微带些赘肉的脸上闪过一丝严肃,瞪着豪格说道。

“乌拉——”

“我知道。可是,如果听我的话,你可以得到我的亲笔信。我是法兰西奥尔良伯爵,英格兰维鲁兰男爵,拥有在这两片土地收税的权利。同时,我在法国还拥有着为数众多的产业。只要能够拿到我的亲笔信,你就可以在这两个国家支取到巨额的金钱。法国的玻璃镜子里面有我一成的收益,这件事全欧洲都知道。你应该相信我的保证。”楚钟南又道。

但是,队伍里面多出了三百多哥萨克虽然解决了许多问题,可好战的哥萨克人对鞑靼人的战争意识也成了惹祸的根苗儿。谁都知道,这时候的鞑靼人跟蒙古人差不多就是同根同源,所以,在进入蒙古草原之后,碰到的第一个蒙古小部落,被图拉诺夫带着手下给“打败了”……结果这样一来,原本意图直直南下的队伍在之后的旅途中遇到了数次阻击,还碰上了一支上千人的蒙古骑兵。为此,楚钟南一行只好向东!而既无距离观念,又无太过详细的地理观念的楚某人在被蒙古骑兵追逐的战战兢兢的快奔逃之中,却并不知道自己带着队伍进入了他原先最不想进入的地区——女真人的后金国!

可惜。这些东西刘德正却并没有功夫来感受。而且。不只是他。和他一起地两百多号人也都没有心情去感受这种既有些矛盾。又颇有点儿意境地夏天。他们在逃命……

对此,楚钟南也只能慨叹俄罗斯人的好运。

“您……”

“主教大人曾经说过,詹姆斯是一个幸运的,但却昏庸、自大、愚蠢的家伙。”朱萨特说道。

“如果你肯把你的脑袋伸过来,我可以保证你可以实现你的愿望。”美洛妲咬着牙,长腿使力一跺,从小酒桌上跺下一条腿儿,继续向沃尔姆斯逼了过去。只是,这时候,一个犹如铁塔般的黑人却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波尔多是一个港口。所以,这里不仅仅是葡萄酒出名,还有就是大量的黑奴贸易。因为,这里是法国与西非跟美洲距离最近的一个港口。可是,楚钟南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白奴出售。到底是哪来的白奴呢?他有些奇怪,这年头白人也能被卖作奴隶?

“听说非洲人有一则笑话:白种人到达非洲,那时候,白种人手里有圣经,而他们的手里则握有土地;等到过了许多年,他们现,自己的手里有了圣经,而白种人的手里已经满是土地。上帝不是让你们把荣光撒播过去,而是让你们拿着圣经进行一场不平等的贸易交换。”楚钟南取笑道。

“我不相信。主教大人是那么的有才华,他的智慧在欧洲也是很少有人可以相比的,所以,我相信不管是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可以取得让人瞩目的成就!”朱萨特反对道。

“去英国?你去那里做什么?”黎塞留问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楚钟南惨号着问道。

除此之外,巴黎的那些高阶贵族们反对楚钟南出任奥尔良伯爵的理由之中有十分尖锐的一条:不能让来自异国的贱民的血液污染了法兰西贵族的高贵血统。这一条提得很不恰当,引起了欧洲许多著名艺术家与学者的反对。因为,在十七世纪,许多的艺术家或者学者,为了寻求财政支持或者为了进行交流,修业,几乎没有一个是能够在自己的家乡呆着的,在异国工作出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巴黎的那些高级贵族们对楚钟南的反对,却顺带着让这些人也感到了侮辱。尤其是跟楚钟南一起被选入法兰西皇家学院的一些院士,这些人之中就有好几个是来自其他的国度,也都是平民,亦即那些贵族们所说的“贱民”,所以,虽然也对楚钟南有所嫉妒,但看到同僚受到了这样的攻讦,再加上那些反对者们在语言上的尖刻,他们也感到了不满。而不可否认的,这些人在学术界或者艺术界,都是拥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的。并且,在世界上也似乎有那么几通例:凡是在学术或者艺术方面都做出了巨大成绩的人,往往也都是受不住气的,自尊心极强的。所以,这些人支持路易十三与楚钟南的联合声明使得巴黎的贵族们的名声大受打击,甚至巴黎也被许多人称之为“虚伪的高尚之城”。

“出使丹麦,然后再去瑞典、再然后,去俄罗斯……顺着广阔的西伯利亚,再穿过几个鞑靼人的国家,你一定可以回到家乡的。我想,这条路绝对比在大海上航行要安全的多,就像走上了当初的丝绸之路。”黎塞留微笑着说道。

“王太后摄政,国家的政局被孔奇尼搞得非常混乱。而且那个意大利人仗着手中的权力也变得非常骄横,他甚至瞧不起国王陛下。所以,国王陛下长大以后,对此非常不满。最后,他在大臣吕伊纳的帮助下,在卢浮宫出其不意地杀死了孔奇尼……”

“卡卡?”楚钟南连连皱眉,“这个名字不好,还是改了吧。”

“您是故意的。”将手里长长的匣子端到楚钟南面前,玛尔斯有些生气地说道。因为是跟楚钟南一起坐船从伊斯坦布尔回来的,她也知道自己跟那位《我心永恒》的原唱席琳·迪翁长得很像,可是,这也不是楚钟南老是把自己叫做“席琳”理由,这分明就是故意调笑。可对楚钟南的这种做法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一者,楚钟南把她当成朋友,自从在铁匠铺见面,之后每次见面都非常的和蔼,一点都不像是一位有很大的名气,甚至连国王都十分尊重的作家;二,楚钟南是达富尔铁匠铺的主顾,对待客人,她当然得收敛脾气,何况她的胆子本来就不大。

“没错。音乐是没有好与坏的,好坏的分别只是有多少人欣赏而已。”随着黎塞留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位高傲的安茹

“等你成为红衣大主教,再当上了法兰西的相,我或许会考虑请你帮忙。”楚钟南微笑着说道。经过几次的接触,他觉得黎塞留这人并没有大仲马描述的那么阴险,狡诈。相反,三十多岁时候的黎塞留不仅待人温和,没有贵族的架子,有时候还蛮风趣,至少,他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哈哈,你们是在向我欢呼吗?”克里先下了马车,昔日的男爵毫无绅士的含蓄,刚一下车,就满面笑容地向着门口阶梯上站立着的人们大声的叫起来。

“是谁那么没有礼貌地乱叫?难道不知道我工作的时候需要安静吗?”

“您也要一舞曲?”骄傲?自豪?我只觉得你这小孩儿很麻烦。楚钟南暗地里苦笑了一下,却并没有为自己在七天之内交出一部传世名作的“突出”行为感到后悔。该出头时当出头,只要有钱赚,还怕你不来呢。反正等赚够了钱,老子就走了,又不怕漏馅儿。

然而,就在贝恩打算先向楚钟南深深的鞠一个躬,再说一些哀求的话的时候,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却传了过来。接着,一队踏着盛装舞步的纯白色骏马出现在了街道上。骏马的身上当然还有骑士,相比起这些高大的骏马,马上的骑士们也毫不逊色。一个个都头戴羽帽,身上披着绣着“十”字的华丽披风,腰佩长剑,脚踩皮靴。在骑士们的身后,一辆由四匹纯白骏马拉着的巨型豪华马车缓缓跟着,再之后,同样是一队穿着昂扬,气势则更加昂扬的骑士。

“可我希望尽快看到乐谱。黎塞留,难道你想让我的生日宴会失色吗?”加斯东不满地质问道。

“楚,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可是为国王的宴会。我们才刚刚骑马从奥尔良赶回来,身体还很虚弱,经不住这种强烈的玩笑。”

……

“那就来点儿白兰地?”看到楚钟南并没有反对,黎塞留亲自拿起了一瓶酒来到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弄些鱼卷,这总行了吧?”鲁意莎说道。

“大人,您要明白,巴黎是一座有秩序的城市。在这座城市的上层,那些大人物们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居住地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我并不认为那些观众会因为看不到免费的戏剧而怒,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突的情况,您认为呢?”克里再次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不允许?我说他们会!”楚钟南微微冷笑了一下,淡然说道。

“我没兴趣管你什么剧本。你马上给我写传单,就以那个什么来着……就以‘惊世奇情’,算了,总之,什么词精彩,你就用什么词来写,找人在巴黎城四处散播。告诉他们,我们要在今天晚上,免费给巴黎的人们表演一场戏剧。”楚钟南说道。

安托瓦是巴黎一家戏院的老板。在这个时代,经营戏院其实还是挺赚钱的。那些喜欢看戏剧的都是些贵族或者自认高雅的有钱人,这些人为了欣赏那些所谓的“艺术”,从来都不吝惜金钱。所以,安托瓦的生意一直都不错。不过,因为最近一直没有什么新的戏剧上演,而以往的那些剧目又已经演得太多,人们自然也就不太愿意来,所以,他的生意有些下降。

“如果我不愿意拿出来呢?”楚钟南嘲弄地看了一眼大感慨的普罗迪,问道。

“克里……哈哈!”

看到楚钟南眼神呆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克里出声问了一句。

“我很抱歉。但是,楚,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了艺术。您的脑海里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精彩故事。我只是想让您把这些故事讲给我的朋友们听一听。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有了您的故事,他们一定可以创作出伟大的歌剧来!”

如果你还想做几件衣服。等到了马赛,我可以帮你找一个裁缝。保证做出价值五个列伊的华丽服装。”那位男爵微笑着说道,眼中却禁不住露出了一丝丝肉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