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没有胆量欺骗一位国王跟一位侯爵。这可是大罪!”楚钟南笑道。

不过,他这一次的谈话对象却不是女人。因为穿着一身教士袍,与宴会的气氛也有些格格不入,黎塞留这位巴黎王室面前的红人居然也躲到了他所在的角落里。

“……不要这样,我的朋友。今天可是平安夜!你应当振作起来。大家可都在等着你。”看到同伴的兴致不高,克里稍稍有些心中有愧。毕竟楚钟南当初就是被他给骗来的。如果不是他那回跟“蓝色珍珠号”的船长歇尔勒共同算计了楚钟南一把,人家这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回到家乡了。可是,即便这么想,他却并不想说什么“想家就回去”的屁话。楚钟南现在可不仅仅是支持他的艺术梦想的剧作家兼音乐家,还是他的一个大财源,如果就这么把人放走了,他以后怎么办?享受到了富裕生活的落魄贵族可不想再回到当初那种三餐不继的状态中去。

楚钟南一边走,一边想着做什么菜比较合适,没注意到一匹马突然停在了身边。他刚想绕开,那马上的骑士却叫住了他。

“东方人,你不懂得礼节吗?你应该邀请殿下进屋去。”一名骑士突然抽出长剑,遥遥地指着楚钟南说道。

“可我却担心你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毕竟,你是这么的高大!”鲁意莎的声音从楚钟南的背后传了出来,“因为,高大的人,大多数都是手脚非常笨拙的。而处理家务,我们需要心灵手巧,动作麻利的那一类人。而且,这间屋子要雇佣的,也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位女佣人。”

“路易,你这是在生气,还是在赞美?”

“是吗?可我只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来创作乐曲。你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是将成为最著名的音乐家,还是最著名的笨蛋?”楚钟南不冷不热地反问道。

“其实,我想告诉您的是:国王陛下一直对那艘传说中不幸撞上冰山而沉没的巨船十分感兴趣,只是因为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很忙,所以未能如愿。所以,在生日的时候,如果能够观看到那出无比精彩感人的剧目,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而整个巴黎地区,很显然只有‘缪斯之手’才是最适合演出这幕戏剧的。我想,为国王的生日宴会进行准备,他们一定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这期间,恐怕也就无法排演新的剧目了。您以为呢?”黎塞留说道。

而这也正是黎塞留邀请他的原因。

“或许,在船底加上密封舱确实是一种防沉的措施。只是,怎么样才能将船舱密封到不透水的程度呢?”

“当然没有。不过,如果您能帮我清理一下戏院门口,我会更加感激的。”安托瓦同样还了一礼,笑道。

“奥里维!安多纳德·奥里维·德莱弗斯!”少年答道。

卖房子又有什么用?就克里在马赛的那栋小破楼,就算值三十个金币,也未必有人愿意买。而且他楚某人也实在算不上什么铁石心肠之辈。为了讨债而把人赶得无家可归,这种事忒绝了。再者,他还要靠这家伙帮忙找船呢。他想去的是东方,万一找船的时候,这家伙突然起了什么怨愤之念,找一艘去北美洲的,他又能知道什么?

“克里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楚钟南又问道。

“那你就不怕海盗吗?跟随军舰一起行动才是保障安全的最佳途径。”克里说道。

“至少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克里答道。

“越莎……士比亚?”楚钟南面上一紧,接着连连摇头:“不要乱开玩笑!”

“不,船长。不是胜过,而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那些歌剧所描述的东西根本就无法与这个故事相提并论。哪怕是没有歌唱!”克里男爵大声说道。

“这又怎么样?”斯派克不解地问道。

斯派克被眼前这人的话给弄得有些糊涂了。这个鞑靼人去埃及干嘛?难道他想去那里做生意?

“我是中国人。中国你知道吗?就是中央帝国!”楚钟南瞪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问道。

马刀被从皮鞘中拔了出来。看着光亮的刀身,楚钟南深吸了一口气。米什卡那人虽然粗莽混帐,但他必须承认,这家伙的刀保养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冬天的苦练能不能起到作用了。

庄园的另一个马厩,存放着的十几匹顿河马、阿拉伯马被人趁着大家救火的时候放了出来,四散奔逃。等到人们好不容易将这些马儿又抓回来的时候,现其中最珍贵的四匹阿哈尔捷金马不见了影踪。对此,庄园总管科马罗夫斯基大为恼火,派人四处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失火马厩被清理干净,人们没有现斯大林的遗骸,才最终确定盗马贼的身份。而这时,距离马厩失火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这还不是最让人感到愤怒的,最让人愤怒的是,那些被找回的骏马,每一匹都被割伤了蹄子,无法再用于骑乘了。

“不不不,科尔尼洛夫,他会打死我……啊——”

“但愿您会被这顿河的鱼刺给刺破喉咙。”

“我招待朋友才泡茶的。”楚钟南微笑着把剑放回了匣子,接过来,又招呼玛尔斯坐下,又道:“其余的人,我顶多让他们喝咖啡!”

“谢谢。”玛尔斯真心地说道。

“不用客气。”楚钟南微笑道。玛尔斯长得像席琳·迪翁,虽说他当初跟那位流行天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可是,看着这张面孔,至少他还好回忆起一些事情来。

“楚先生,您最近又有什么新的作品了吗?”茶水还要等一会儿,玛尔斯坐在座位上有些无聊,又向楚钟南问道。

“我们写东西是不是太快了?最近老是有人来问我们有没有新的作品,就连克里那家伙也都在像催命一样催着我们写书。可事实是——我们正在休息!”楚钟南笑道。

“呵呵,确实应该休息休息。您跟您的朋友已经创作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玛尔斯也笑道。

“主人!”正说话间,贝恩又走进了客厅。

“茶呢?”楚钟南看着大个子两手空空,皱眉问道。

“还要等一会儿。”贝恩解释了一下,又道:“主人,那个奴隶贩子来了,您要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