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担心你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毕竟,你是这么的高大!”鲁意莎的声音从楚钟南的背后传了出来,“因为,高大的人,大多数都是手脚非常笨拙的。而处理家务,我们需要心灵手巧,动作麻利的那一类人。而且,这间屋子要雇佣的,也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位女佣人。”

原本,在圆舞曲出现以前,欧洲宫廷中流行的都是四乎八稳,温文典雅,配合着上层社会小姐,太太拎着裙子屈膝行礼等动作的呆板的舞曲。圆舞曲的出现,它的热情奔放、感情充沛的音乐给城市中的舞曲带来了崭新的面貌和活跃的气氛,在短时间内便即流行全欧洲。而《蓝色多瑙河》更是圆舞曲中的佼佼者,其主题优美动听,节奏明快而富于弹性,而且格调华丽、高雅,不仅动听,也非常适合在王宫这种高贵的场合演出。所以,在乐队的演出完毕之后,年仅二十岁的路易十三便向黎塞留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是吗?可我只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来创作乐曲。你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是将成为最著名的音乐家,还是最著名的笨蛋?”楚钟南不冷不热地反问道。

谈得再多,总也要谈论正事。只是,当黎塞留的要求提出来以后,楚钟南却有些为难了。

而这也正是黎塞留邀请他的原因。

看免费戏剧的大多数是平民,但是,平民的热议很快就影响到了那些时刻不停的追捧着时髦的贵族们。而爱情在这些人之中似乎又是永远的主题,再加上这些人也不能容忍自己居然比那些平民晚欣赏到那么精彩的戏剧。所以,在这些人或者一些他们**的剧作家、文学家、诗人也不得不花大价钱买了门票,然后前往戏院观看。再之后,这些人表了相当多的评论:

“当然没有。不过,如果您能帮我清理一下戏院门口,我会更加感激的。”安托瓦同样还了一礼,笑道。

“我可没有什么产业。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点财产,也经不住这些家伙的花销。所以,我给不了你工作。”楚钟南苦笑着说道,顺理又瞪了一眼克里等人。

卖房子又有什么用?就克里在马赛的那栋小破楼,就算值三十个金币,也未必有人愿意买。而且他楚某人也实在算不上什么铁石心肠之辈。为了讨债而把人赶得无家可归,这种事忒绝了。再者,他还要靠这家伙帮忙找船呢。他想去的是东方,万一找船的时候,这家伙突然起了什么怨愤之念,找一艘去北美洲的,他又能知道什么?

“那些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艺术!他们只去看那些所谓的名剧作家的戏剧。对我们的招牌根本就连看也不看一眼。可他们去看的那些戏剧都是低级的,毫无任何的深度与寓意,只能让人作呕……”普罗迪被楚钟南看得脸上烧,只能强自解释道。

“那你就不怕海盗吗?跟随军舰一起行动才是保障安全的最佳途径。”克里说道。

“亚海的一个港口!”楚钟南答道。

“越莎……士比亚?”楚钟南面上一紧,接着连连摇头:“不要乱开玩笑!”

“不不不,楚,爱情是如此的伟大。你的故事让我无法自拔。”克里男爵连连摇头,嘴里喷着唾沫,表情激动:“不仅仅是杰克与露丝的爱情,还有那个乐队的所有成员。他们在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人们傍惶无依的时候,依旧不停的演奏着,用音乐安抚着注定要在几十分钟之后死去的人们,直到自己也随着船身沉没。这不是爱情,但同样是一种无比伟大的情操,伟大到,让音乐本身都显得渺小……”

“这又怎么样?”斯派克不解地问道。

“嗨。鞑靼人,你想惹事……嗯,好吧,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懂英语,可我只是一个水手,帮不了你什么。知道吗?”

“我是中国人。中国你知道吗?就是中央帝国!”楚钟南瞪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问道。

说真的,在登船之前,楚钟南并没有想到过“海盗”这个词。毕竟,虽然已经在17世纪生活了三年,可“海盗”这个词跟他的距离还是非常遥远的。可是,世事总是那么的难料。

庄园的另一个马厩,存放着的十几匹顿河马、阿拉伯马被人趁着大家救火的时候放了出来,四散奔逃。等到人们好不容易将这些马儿又抓回来的时候,现其中最珍贵的四匹阿哈尔捷金马不见了影踪。对此,庄园总管科马罗夫斯基大为恼火,派人四处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失火马厩被清理干净,人们没有现斯大林的遗骸,才最终确定盗马贼的身份。而这时,距离马厩失火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这还不是最让人感到愤怒的,最让人愤怒的是,那些被找回的骏马,每一匹都被割伤了蹄子,无法再用于骑乘了。

“或许是他觉得您比较好欺骗?”楚钟南在旁边漠然地说了一句。昨天驾车运送牧草的时候,他是故意让科尔尼洛夫看到的。

“但愿您会被这顿河的鱼刺给刺破喉咙。”

“那好吧。我会尽力的。”咱别的没有,就是剧本跟音乐有的是,楚钟南脑筋一转,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拿出来的“作品”。

“很好。”加斯东总算稍稍满意了一些,转身又从身边一名仆人的手里接过一个钱袋,然后扬手扔给了楚钟南:“这是我付给你的订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您很慷慨。”

楚钟南根本就没有在意加斯东的话。他接过那鼓鼓囊囊的钱袋立即就打开瞧了瞧,然后,笑了。因为,钱袋里面装的是二三十个皮斯托尔,这可是相当于二三百个利佛尔,算是一笔不小的款

子。他辛苦这两个多月,不也就只是赚了这么多么?这让他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多接一些贵族的活计,因为这还是蛮有赚头的。而他的这种先看价钱的行为自然让加斯东更加地瞧不起。那位少年亲王兼公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昂着下巴回到了马车上,然后,这支豪华车队再次启动,离开了。

……

“先生,亲王殿下呢?”

“走了!”

楚钟南目视着那位法兰西近乎最高贵的贵族之一的少年离开,还没有回屋,就见到鲁意莎又带着大个子贝恩从屋里冲了出来。只是,胖胖的厨娘对那位亲王殿下的离开显得有些伤心与失落。

“您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哪怕是让亲王殿下进到屋里稍稍休息一下也可以呀。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接待过一位亲王了……”

“可我并不想接待这位亲王。”楚钟南耸耸肩,“我怕他脏了我的地板!”

“您在说什么话?”鲁意莎怒道:“那可是一位亲王。如果我们能够接待他,那将是我们的荣耀,您难道不知道吗?”

“好啦好啦,下次他如果再来的话,就让你迎接好了。那个……我出去一下。”楚钟南并不想跟自己的厨娘斗嘴,摸了摸怀里的钱袋,他又说道。

“您干什么去?”鲁意莎不高兴地问道。

“去买几把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