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仓促的结盟,你觉得你能挣得几分利益?”付海淡淡的话语直指要害。

付海勉力地向校武台外围移动,以防被紫金藤打到。这次的凝神术反噬远超以往,付海头痛如裂得几乎想死去,自身的意识都有点模糊,四肢不听使唤地抽搐着。付海走起路来,几乎是连滚带爬,颇为狼狈。

严木身上杀机涌现,付海急忙滑步后退,但是已经晚了,严木指诀一掐,点向付海,“缚!”,一道绿光在付海身后闪现,化作一根藤条,卷向付海。付海刚要将身体跃起,脚下一陷,却未跃起,“嗖”地一声,被绑了个结实。

杜金龙看到付海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不禁急得抓耳挠腮,“付长老,你看我们是不是也与他人联盟一下,毕竟实力强些,把握大些。”

“无妨,等你听完我的话,可能会觉得我越矩了。”

“嘿嘿,我爹在时每个月还能吃上一回,他老人家去逝以后,也只有过年过节才吃一次。”杜金龙尴尬地笑笑,“小子经营不善啊。”

“呼-”,黄松的巨掌再次落下,付海大怒,飞身跃起,“砰”地一脚将巨掌踹了一个大洞,同时身形猛地旋转起来,带起一个空气旋涡,“轰”地一声,巨掌被扯得四分五裂散于无形,黄松一惊,这次相隔时间太短,再次施展的巨掌还未成形,付海旋转的身形已经靠近黄松,“砰”地一脚,踹到黄松腿上,同时再次借力跃起,“啊-”,黄松痛呼伴随着骨骼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砰砰砰”,付海毫不停歇地在黄松身上连踢三脚,黄松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直接昏过去了。

“咦?”付海有些诧异地看看手掌,又看看已经消散的符篆,并不是惊奇黄松可以接下一击,而是奇怪清虚剑气凝结符篆时,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比在俗世界难于控制。

进入养精境界,修真者会将体内的灵气,根据自己功法的需要,重新提炼融合,去除自己不需要,吸收更多对自己有用的灵气,使其变成最适合自己的灵元,此时修真者发出的力量,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灵力,每个人的性格习惯都有差异,所以即使修炼相同的功法,融炼出的灵元也不一样,所以可以通过施放出的灵力,来辨别是何人。

杜金龙一呆,接着惊喜地跳起来,最先冲下船舱,见一个十岁的年轻人仰面躺倒,衣服已经破烂,勉强遮体,身后绑着一块剑形的铁片,但身上并无血迹,似乎并无外伤,“他就是改变我命运的,一定是,老神仙的话应验了,他是我修仙的引路人,快快快,一定要救他。”

“付海快来,我已经布置好了。”倚月脚下的秘阵泛起阵阵白光,众人急忙步入阵中。

倚月微微一挣,让付海停住,踮起脚尖,伏在付海的耳边轻轻道:“你徒弟叫我师娘,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小孩子乱讲话,谁是你师娘?”倚月嗔怪地瞪了童子一眼。

“是!”随着一声娇媚的应答,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暗影处走出,纤腰轻扭,宛如蛇行水面,凹凸有致的身段,引入遐想,“媚蛇,见过宗主。”

原来付海将全身剑气注入长剑后,体内空虚,当巨石砸下时,自己已经无力躲闪,只是凭着本能运转疾风剑气,没想到却导致神识离体,如今神识归体,却发现自己身体受伤严重,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如今山洞崩塌已经无力逃脱,只能等死了。付海心中万念俱灰。

付海大惊,镇尸符向前一拍,“砰”地一声,没入倚月的后心,倚月痛嚎一声,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却抱着付海,不住地发抖。“哈哈哈……”玉家老祖宗面容扭曲,眼光中透露着颠狂,“你是付海吧?你的名字在我们玉家如雷贯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一定很好奇什么是启灵者。”听到“启灵者”三个字,付海怀中的倚月全身不禁一抖,抓得付海更紧。

快!付海顾不上惊慌,第二遍疾风剑法立刻刺出,体内的疾风剑气开始加速流转起来,“当当当……”,所有的金光都被挡住。

“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付海在梁兴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血腥气,这种气息在金﹑玉的族人变身时,曾经出现。

“不﹑用,木﹑简﹑无﹑法﹑从﹑心﹑脏﹑拔﹑出,你却﹑不死,古怪!”那人说了几句话,似乎变得流利一些,“你﹑我,认识,倚月。”

清阳子也不多说,右掌猛地一挥,洞口大石轰然炸开,几张符篆飞出,七星降魔阵立刻迎上,数轮变幻之下,符篆之力消于无形。众人又等待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清阳子不耐烦起来,大喝一声,独自冲进洞中,果然没有任何抵挡,众人立刻一涌而入。

“轰-”,看似简单的一道剑气,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高大蒙面人的双掌血肉模糊,带在手上的“金刚手套”已经完全破碎,胸前两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而且似乎伤到了肺叶,高大蒙面人手捂伤口不断地咳血。其他四人也不好过,蒙面布上一片殷红。

“噢?”梁兴的气息慢慢收敛,脸上露出嗜血而兴奋的笑容,飘落的雪花也变得异常缓慢,风声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散发着诡异而阴冷的杀气。

在付海解开各处阵法后,昆吾山终于在封锁多年后,重新显露,无论是昆吾山弟子还是普通百姓,都非常兴奋,纷纷向山上进发。

付海不断地演化着剑与符之间的变化,仔细体会其中的转折,但是每每符篆成形的瞬间,又重新变回剑气,剑气依然是剑气,符篆依然是符篆,无法合二为一。

“蝼蚁之辈也敢跟我说什么了却恩怨?”空中巨脸俯视着崔冲,语气轻蔑而不屑,“交出南明离火鼎和清虚剑牌,可以留下你这条苟延残喘的狗命。”

女子冷笑一声,一剑劈向剑网。金子默大惊,剑网中是自己的独子,女子一剑下去,剑网的剑气被激发,儿子性命休已。金子默顾不上考虑其他问题,举剑刺向女子左肋,要迫使她让开剑网。付海双眉一锁,一道神念破体而出,如尖锥般刺入女子脑中。女子的脑中一震,身体变得不受控制,对金子默的长剑不闪不避,一剑直直地劈在剑网上,“轰”一声巨响,接着其内发出一声惨叫,金子默顿时呆若木鸡,手中长剑无意识地向前一送,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仰面摔倒。消瘦老者一阵惊愕,本是刺向付海后背的长剑,微微一顿,眼前的付海已经消失了。剑网激发出如怒涛般的剑气,将金子默和消瘦老者淹没。

付海远远地看着熙熙攘攘的沐浴镇,暗自嘀咕,看不出来有何不妥,附近的人为何说它是吃人镇呢?看来只能一探究竟了。付海全神戒备,慢慢走入小镇,一种冰冷的感觉穿过身体,熙攘的人群突然消失不见。

“这是认命!”李四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