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的蔡琰我已经认不出了。没想到,这首汉宫秋月已经变成了杀人工具。小琰,主公若是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几个船员眼睁睁看着这几只傀儡复活,面如死灰。

“下一个就是你!”突然,一个黑影闪到了我的眼前,他的脸离我只有两寸远,‘露’出一丝鬼魅的‘奸’笑,刀光一闪,一片弯刀刀片从我的脖子后面出现,刀锋正对着我的颈前动脉,下一秒就尸首分家。

“我、我、我叫周一尘,一骑红尘妃子笑的红尘……哦不,一尘。”糟了,面对一个大才女,话不自觉地要扯上诗词,反而更丢人了。

低矮绵延的丘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两排一望无际的暗红‘色’峭壁,江水‘波’澜不惊,峭壁高耸入云,清风徐徐,云雾缭绕,豪华版的的卢号在这样的江山之间,渺小的和一片树叶一样,如此苍茫空旷,真叫人心生惊叹。船上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们也都凭栏远眺,有人赋诗、有人奏乐,慷慨之词、澎湃之乐不绝于耳。

“你静好了吗?”

那船长略一沉吟,说道:“既然都上了船,那都是我的卢号的客人,我们这艘船是孔明大人亲自改造的十艘机械船之一,度极快,日行千里,但是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其他九艘船都被孔明大人用来运送紧急物资,只有这一艘被一个大财主买断,可以用来做点生意。小兄弟,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我从蕙娘手里硬抢回了那锭金子,塞回大汉的兜里。蕙娘在身后大叫:“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忘了当年穷困潦倒的,是谁收留的你!居然敢挡老娘的生意……”我赶紧把白起刚才文学cf9x给我的包裹扔给蕙娘:“我的老佛爷啊,您老随便拿,只要给我留口口粮就行。”这才堵住了她的嘴。

“赤壁之战后,刘备才好不容易在荆州和益州站住脚跟,而且多半是靠着自己的名望聚拢人心,他这一失踪,手下立刻便成了一盘散沙。诸葛亮有经世之才,但他毕竟还年轻,名声不响,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再说关羽张飞本就不甚服他,刘备失踪之后,这种倾向就更明显了。而且传闻说,关张二人因为急于找到兄长的线索,不断造访密云圣族,讨教各种秘术咒语。当年他们结拜的桃园里,出现了几颗水晶,二人便以桃园为基地,尝试各种有关灵魂的实验,现在的桃园已经不是当年的风景,人人听而‘色’变。我本以为是以讹传讹,但是今天看到的这张字条倒是个可靠的证据。一尘兄弟,你朋友有难,理应立刻前往营救,但是这些话我不得不说,蜀道艰难,此去凶险,你多了解一些情况,有所防范总是好的。”

“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在父亲的灵堂上,你让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带着弟弟头也不回就往外跑,结果还是被血月追上,我挡在弟弟面前,跪着求她,给她磕头,求她放我们一条生路,可是她……”

高天齐见状,慌忙向后退去,退出两米远,就起身向外跑。我摇了摇头,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猛地一跳,落在他面前,他当即往地上一坐,大喊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再也不跑了!”飞退回原位,这时,他身后飞来一支冰箭,直接插进了手背。

阴阳的手掌因为灼烧开始冒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冒出,他的另一只手挺出鬼舞,趁着血月行动被钳制的机会,刺入木伞之后,直逼对方的手腕。那黑色刀尖刚刚碰到血月的手腕,立刻烘出一道红印,血月烫的登时撒手,红木伞落在地上。

“我让子龙等的太久了。只怪自己愚笨,花了两年时间才懂得你那句‘终不背德也’的意思。”

“你这个小子,没说两句话,又变得文绉绉的!”阴阳抠了抠耳朵,接着问道:“既然这井不枯不干,那在水下藏身个把时辰,不早淹死了?”

我刚想化出雷盾神威来抵挡,突然想到强技会被吸噬,指尖刚闪起的一点电光瞬间掐灭。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包裹电光的风球已经来到我的眼前,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只厚砧板挡在胸前,剧烈的震动在砧板上缠绕,摩擦声和电击声此起彼伏。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血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当年究竟在谋划什么阴谋?”

一到岸上,我便仰身趴地,大口吐气,动弹不得,想我堂堂西北七尺旱鸭子,隔三差五就要下水潜游个半把钟头,连氧气瓶都没有,还要和突然出现的死尸雕像搏斗一番,古代真尼玛不好混啊。

“所有的阵法都有破解之道,但是对于噬阎之阵,想从阵内突破,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自行关闭七孔八窍,杜绝身上的所有感官,只要你是个人就做不到。老子要不是因为瞎了一只眼,感官本就受阻,在着了这阵法后立刻反应过来,屏息以抗,根本不可能只是晕过去而已。现在想来,那风里刀原来是想利用我,才没有让噬阎之阵伤了我的性命。”

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远处传来白起的声音:“白煞!”紧连着白起的那段水链微微闪烁起白气,结成了一尺来长的冰链,白起运了内力,单手劈碎冰链,终于挣脱,直直跌入水中。

白起接着说道:“大侠,我这兄弟说话直,多有得罪,我只是想知道凭借大侠的内力,是如何被幻术控制的?”

我怔了一下,也歪嘴笑道:“说得好!这阴阳上次把我打的头破血流!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好好算算账!”我扔掉使不上劲的长鞭,从地上抄起一个死去的黑甲卫的巨剑,大叫一声“上了!”冲了上去。

白起身上的白焰就在这一瞬,没有规则地爆裂开来,飞身挥剑,直刺唐铭的心脏而去。唐铭举起右手,绕住身旁的红色悬带,蹬脚腾空,避过白起一剑,同时向前飞跃,来到张元的尸首旁,也不落地,挥出铁链将自己的巨剑卷回手中。

“为何?”

“哼,当年的广宗之战,风某就是围剿的将领之一,怎会不知道张角实则假死,暗逃出城,至今消息全无,我遇到一个长得如此相像之人,怎能放过。”

台下的宾客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大多世代居住云侠镇,从未见过校尉以上的将领,更别说像吕蒙这样,已经官拜别部司马的少将,就好像突然造访村委会主任的家中,村民们都不知所措,只想拉着主席的手说首长您又晒黑了。

九莘顺势倒在了胡万贯的怀里,娇嗔说道:“大人,我不过是去方便了一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和这种小啰啰吵了起来,如此失了身份,可叫别人怎么看我们?”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祖奶奶已经死了,那余管家借着你祖奶奶的皮囊,里面却是另一个灵魂,而这一切都需要水晶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那黑甲卫的两个指头已经搭上林虎的面具,顺势往下一拨,但是面具纹丝未动,依然紧紧贴着林虎的脸皮。这面具,只有戴上的人才知道其粘力有多大,外人看来不过是普通的面具,因此那黑甲卫出手虽快,但手上并未用力,随意一拨,根本摘不下来。

“奶奶的!走路没长眼啊!小心老子削你!”身旁一声怒吼震耳欲聋,紧跟着一口浓痰被吐到了地上。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还有过扮女人的经验。救场如救火,一尘少侠,你看这戏楼里,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吗?垓下曲乃是项羽对着虞姬唱起,你只要变几个姿势就好,都不用开口。”

“少爷说的是,我这就下去安排。”

众人见只是来了个客人,也就不再细看,顾自喝起酒来。只有阴阳,一手推开了春十三娘,使了个手势,让她先走。双眼死死盯着这个黑袍人。这女人一看也是江湖上混过的,立马离开了酒桌,径自往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