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但他是我恩师的朋友。此信乃是恩师写与我,托我对他多加照顾。”

“将军,这边请。”血月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随着我们进门,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婢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对着何老说道:“何老,您的几案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走。”说着指了指她的左前方,何老应声跟去。

白起朝我微微一笑道:“一尘兄弟说的没错,只要有人冒了头,咱们就有蛛丝马迹可寻。何老,你年纪最大,在这个镇子待得时间最久,对那姓余的管家可有什么印象?”

“哦……就是那首项王困于垓下,向着虞姬诉说离别之情的《垓下曲》。”

“街上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有利,快点走吧。”白起一边说着,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你你!你放屁!俺怎么会和你这胆小鬼做兄弟!”

那中年义兵说道:“少爷,你当年从高府逃离出来就已经昏迷不醒,也许那府里还有别的幸存者,一直暗中观察我们义军的动静,此番得知少爷将要杀回高府,才想要助以一臂之力,但又恐那高天齐发现了他的身份,才不便向我们禀明。”

不多时,一个女人提着两坛“黑雪水”凑到了桌子前,“呦,是哪位大爷,这么急不可耐啊,先罚酒三杯!”阴阳顺着这个尖锥子声音抬了一眼。好家伙!这女人着一身红色,破旧的棉衣下裹着一个曼妙的身材。虽然眼角已有不少鱼尾纹,肤色暗淡,但仍盖不住她那鹅蛋脸的精致。一双褐色的眼睛就如水晶般正盯着阴阳。“血月!”阴阳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是立马就苦笑起来,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刀鞘。

“园子……到底什么园子?”白起突然起身向着远方奔去,我留着满心疑惑,现在也只好跟上。这样又跑过了不知多少个屋顶,在我感觉都快要跃过云侠镇的高墙时,白起才终于在一座三层亭楼前停了下来。

我跟上去,刚想说话,白起做了个手势:“嘘!”接着就看到他轻身走到屋顶边缘,弯下身去,双手吊住屋顶瓦楞,双腿对准正下方的一扇窗户便是一踹,那窗户并没有关严实,白起这一脚没有引起多大的声响,顺着这一脚,白起以极快的速度窜进了这个已经熄了灯的房间。

白起这一番话说的倒也实在,我席地而坐,冷静地想了想。张角在清水村已经展示过他的强技,但是等我附身的时候,他的全身经络好像又被那个姚道仙给复合了。

我向着亮光的方向开始十分艰难的“狗刨式”攀爬,双手刚刨了两下,立刻就被水流打回原地。就这样上上下下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我才终于从另一个一人宽的洞口游了出来,来到另一条地下河里。

“不错,人的身体无处不是布满经脉,你的血管、肌肉、骨骼,甚至是每一寸肌肤其实都有着释放力量的潜力。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利用经络的力量,只有内功修行深厚之人才具备打通经脉的能力,阴阳正是看到你的内力极佳,才点了那几个穴道打开了你的周身经脉。”

他还是一身白衫,英气逼人,只是消瘦了不少,眼神多有暗淡,但是脸上神情已经没有了当日在酒馆的惊慌,回归到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泰然自若。

这几人就这么大笑着走进旁边的酒楼,刚才倚在门口被吓到的酒楼老板这一刻鞠躬哈腰的迎了上去:“官爷,今天来的早啊,想吃点什么,小店刚刚进了一批新鲜的鱼翅,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所以你得易容。这两天我依旧正常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黑甲卫已经习惯了。明天一早,我会发起一个‘买一送一’的鬼节大酬宾活动,客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你就趁机跑出去,那些黑甲卫只会以为你还在这楼上躺着苟延残喘,根本不会发现你已经离开了酒馆。只不过……”

蕙娘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后,叫道:“阴阳,你好歹是一代大侠,怎么如此不分黑白,这几日是谁收留的你照顾的你,你去和风里行见了一面就和我们拔刀相见,算什么好汉!”

阴阳紧接着上抬大刀,对准风里行的头顶就要劈下,却被对方的两根手指稳稳夹住,砍不下去,就在此时,阴阳拔刀出鞘,黑色刀鞘留在风里行的手上,而黑刃已经向着老头的胸口横切过来。

蕙娘早就没耐性了:“帕先生,你准备这样小鸡啄米似的要啄到明天午夜吗?让开!看我的!”蕙娘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狮吼功喊出来:“桂花酒啊!冰镇的桂花酒啊!紫檀居的桂花酒特卖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来,当时只感觉雨越来越小,而身边的空气越来越灼热,热到我透不过气来,便猛地睁开双眼,坐起来大呼了两口粗气,拔出身上的银锥,接着便看到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阴阳心想如果真的要拯救血月只有让她脱离夜刹坊的控制,但是强行离开只会遭致无穷无尽的追杀,唯一的选择就是捣毁夜刹坊这个组织。可这谈何容易,就算阴阳武艺再高也抵不过一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所有高手相加。

鬼舞刀虽然攻势极强,但是血月那把红木伞加冷灵剑边攻边防,根本让阴阳找不出破绽。

男人手里拿着一条锦带对着妻子说:‘皇上今日将这个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但是丞相已经注意到我,我是走不了了,你带着锦带去找你的义弟,让他今夜就把这个送出城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大早上开始我便跑前跑后,撕心裂肺的喊叫,开门迎客的反响还真如蕙娘想象的一样红火,门庭若市,来往的客人争着挤着要一睹怪侠和他那把宝刀的风采,甚至连那醉鬼翻身放的一个屁,大家都觉得是香的,后来竟然有人端了小凳子来酒馆驻店,说要以阴阳为原型进行人物写生,蕙娘立刻以十两银子一个凳子的价格做起了绘画生意。

擦!才想起来我的钱袋包袱还有七星剑都被扣在那些狱卒手里呢!

这时候蕙娘的声音响起:“官爷,你们慢慢喝啊,最后一坛是我们酒馆今年刚刚推出的冰镇酒,保证爽口,要不要我给每位兄弟都来一碗?”

我和蕙娘走在二层楼上,发现刚刚收纳从监狱里逃出的流民的房间也都空了。

每次闪过,袁天的脸上或者身上都会多一道血红的伤疤,而袁天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躲闪不及,长剑也不适合如此近距离的交战,几乎无法防御。

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便点了点头,和白起、阿通三人进了一间房间。

狱卒也被吸引了过来:“嘿,怎么回事,想造反还是怎么的?”打开牢门进去,“我好心好意特许你每天来看看这疯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啊啊啊……”

“你这名字……起的还挺随性的……”

过了一会,大家都恢复了一些,吕诗将我扶起背靠一块石头坐好,这时复原道仙向我们作揖:“吕姑娘,恩情已报,慕清还在村外等我,小女子便先行一步了。”

我心情平静了一些,也觉得刚才对吕诗无端发脾气欠妥,而且她确实说的在理:“我刚才一时激动,没控制好情绪,你不要在意,你说的都对,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些幕后黑手呢?”

华雄也是一介名将,并不急着叫嚣,倒是他身边那不中用的三叔华三省一直吵吵嚷嚷要进攻,华雄理都未理他,只在那里静静等待。

迎面正中就和所有的祠堂一样供着一尊雕像,但和以前去各种旅游景点看到的寺庙不一样的是,那被供奉的雕像既非一本正经、慈眉善目的佛祖模样,也不是双眼如炬、嫉恶如仇的英雄模样。

这时候吕诗也来到我的身边:“我真是没想到你和这身体适应的这么好,按照你的招式,我感觉你身体之前的主人可能更习惯双兵器,这里有另一把斧头,拿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