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练功,眼力是必修之课,再加上戏班跑场出戏,总得结交一些达官贵客,所以我向来对所见之人过目不忘。咱们云侠镇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乡里乡亲的,何某基本上都认全了。刚才一路过来,我都在仔细观察那个余管家,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人。而且,我们义军调查高府这么久,也从未听过高天齐家中有个姓余的管家,但看黑甲卫与仆人们对那余管家的态度,又是毕恭毕敬,这人的身份实在是蹊跷的很。只是……”

现在还未到宴会开始的时候,从大门内进进出出的,都是为宴会做着各种准备的仆人和商贩们。门口分开两排,站着六名黑甲卫,虽然在这节日里,他们的面色没有平日里那么冰冷可憎,但是检查时的力度可一点没少,但凡进入之人,都要仔细查看邀请函,还照着面相仔细打量。

我身穿的女子戏袍本就十分笨重,眼瞅着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急,脚下也运起了功,可这心中一急,内力还未集聚稳定,便已经一大步迈了出去,踩到前面的裙摆,“趴”地一声向前摔了一个狗吃屎,那鬼脸面具一下子落到了一米开外的地上。

“怎么回事?”

白起皱起眉头道:“若真是我邱家的幸存者,我自是无比庆幸,可是在邱家,除了我爹和我,功夫已经达到屋顶上那一位程度的就再没有了,如果他还潜伏在高府,我们后天晚上行动之时万一错伤了他,岂不是罪过。”

抬眼望去,这“抱金楼”好不寒碜。木质结构的房屋,早因年久失修,在这冬日的狂风下,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似有个巨人轻轻一碰,就要倒了的样子。积满黑灰的“抱金楼”

我抬头一看,是一座气派的戏楼,红瓦绿柱,每一层的大门正上方前都挂着一只牌匾,前两层的牌匾上分别写着“乘风成仙”、“霓裳同咏”,最高的一层则挂着“畅音阁”的名号。

我擦!不是说古人对神仙佛祖都十分忌惮的吗?居然说踩就踩了……我一面在心里默念着“佛祖饶恕,我下辈子吃素”,一面顺着白起刚才的路径也攀上了四楼。

现在再经历一次强技转化应该不至于被石化吧。至于我的灵力,经历这段时间的磨合,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现在面前就有一颗活生生的水晶,若不试一下,我这段路游到差点断气岂不是全白费了?

然而进入黑洞之后,状况变得更加糟糕,我们逆着洞里的水流向下潜行,还未划过五米,我就累到扒在墙壁上动也动不得,全身酸痛不止。白起也游的十分艰难,但还是比我要快一些,在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又向前迅速划去几米。

“也就是说,阴阳不仅没有杀我还送了我一份大礼?”

我这个时候已经被憋得快喘不过气,脚步加快了一些,再走了没多久,眼前突然开阔一片,好像进到了某个巨大的石窟一般,正前方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水在静静地流淌。在这么深的地底却有清风过堂,没有任何闭塞难耐。

妈的!城管和这些人比起来简直是最可爱的人!我的眼睛里马上就要喷出火来,只想现在就撕了脸上的皮,手刃了那几个胡作非为的混蛋。我站起身来,才发现那酒楼名叫“归云阁”,想起这一路遇到的各种客栈酒楼都取了些驾鹤居、醉风堂这样不接地气的名字,风格也是争着清丽脱俗、清风如沐……只可惜,这些店家要不闭门谢客,要不就是被这些专横跋扈的黑甲卫弄的乌烟瘴气。而门外街道上又是这样一幅闹饥荒人吃人的画面,在心里感慨,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好你个小子,这几天是和老娘逗着玩是吧!整整三天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副随时都要升天的鬼样子,敢情都是装的是吧?!”

阴阳答道:“老子闯荡江湖从来就没自称过好汉,肆意而为才叫江湖,规规矩矩不如在家带孩子!小娘子,我自认待你不错,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光,和那个什么叫白起的不清不楚?”,然后就指着我说道:“还有你小子,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却学了些偷鸡摸狗出卖人的勾当!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了,小娘子我不打女人,你最好马上让开!我就来教训教训这小子!”

这个时候,那个矮小的驼子飞快地从鬼舞刀鞘下方穿过,回到刚刚倒茶的地方。

我感觉整间房子都在颤抖……喊完收工,蕙娘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伸出三个手指,口中念着:“一、二、三!起!”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紧接着便什么都看不见了,耳边隐约传来打斗声,但是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再下一刻,我便失去了意识。”

但是你说阴阳被冲昏了头脑也罢,高估自己的能力也罢,他竟然决定去试一试,想去挑战这个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这是第一个。’血月转身出门。

‘老爷,算了吧,汉室扶不起来了,咱们把这个东西交给丞相,不仅能保全一家性命,还能有个举报的功劳……’

“看够了没有啊,赶快把招牌挂出去,我这店都几个月没什么生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大人物,看他喝酒也没有给钱的意思,还不如借他名字来做点买卖呢。你挂好牌子之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外面拉客,要是不会呢,就和对面香怡苑门口站的老娘们好好学学,明白没有?”

“那个……我不是没钱,我的钱全被狱卒没收了……还有我的兵器和包裹。”

“大人,其他地方没有可疑人物,就剩这个酒窖了。”一个黑甲卫说道。

“这些人都是监狱的逃犯,我可不能给黑甲卫留下窝藏逃犯的口舌,所以散了他们一些钱财便让他们各自走了。他们断然不能回家,我让几个伙计带着他们从镇子的偏门离开这个镇子,他们能走多远只能自求多福了,老娘现在自身都难保!”

这美女原来是叫柳如霜,怎么都感觉是头牌的名字啊,白起兄艳福真是不浅。

我们围着一张圆桌坐下。

“啊?难道是白起杀来了?”

“这坑人名字,害我一辈子离不开符纸,现在也成了个算命的。你叫什么啊?”

吕诗也回揖道:“此次多谢姚姑娘相助,他日如有需要,我等亦当竭尽全力,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额……这个,结合它的典故来说,真不能叫成语。”

在我们吓得不轻的时候,张将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宝剑,独自走到两军中间。

终于说到那些神秘的水晶了,我正想问些问题,吕村长停住了脚步。

我左手接过斧头,两手一起抡了一圈,在胸前交叉比划了一下,果然很顺手。

吕诗凑近我,接着说:“更神秘的是,这些水晶出现之后,三大势力的主公都神秘消失了。这些水晶有着极其强大的能量,群龙无首的军阀们为了这些水晶再次陷入混战,可以说现在不是你印象中的那段三国历史,而是个比乱世还要乱世的时代。我就是被派来调查水晶的事情,不过并不太顺利。”

我话还没说完,拉着那对男女劝架的两个路人也突然倒地,一动不动,接着我身后一个小姑娘也倒了下来。

将军此时背对着中年男子,眉头紧锁,闭上眼睛,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