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的中央是一座一米多高的小型千手观音雕像,身后两侧伸出的手掌上依次捧着香炉、烛台、法杖等物件,而垂于腹前的两只手上好像捧着一颗类似黑色鹅卵石的石头,这就是舍利子了?

另一个大户人家则是黑门紧掩,没有一丝声响,大门上还能隐约看到血渍的残留,门檐上挂着的斑驳暗红灯笼随风兀自摇晃,好像是座十几年没有人住的老宅。在我经过的时候,“吱——”厚重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缝,从里面出来一个咳嗽不断的佝偻老人。看到门口有人,他便马上警惕地盯着我,举起手中的痰盂,向着我的方向便是一泼,我往后一躲,尿液就沿着青石板的缝隙流淌开来,我再一抬头,那老人已经闪回宅子,大门紧闭,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这声音好清晰,不仅清晰,简直响亮的如同在我耳边发出的一样。这次醒来,身体里压抑疼痛的感觉就几乎全部消失了,局部还有点麻麻的,但是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现在全身轻松,只感觉有股巨大的能量从身上的每个角落往外涌,比聚精会神地提气触发的内力还要强大,阴阳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看来并不是在害我……我睁开眼睛,静静感受了一会这老坛酸菜牛肉面般的阵阵酸爽……

“一定是这样!阴阳是不是真疯就看他是否会在中元节那天现身高府了,如果阴阳真的在那天去找血月大闹一场,这可是诛杀高天齐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白起,好让他为五天后做准备。”

风里行仍然面带笑容,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突然这老头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以肉眼都难以分辨的极快速度向着阴阳对冲过来,在距离阴阳横在胸前的鬼舞刀还有一寸的地方全身骤然停住,连惯性都没有,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阴阳拔刀的手背一点,刚出鞘半尺的鬼舞刀硬被打回了刀鞘。

我及时补刀:“血海深仇啊……”

出去之后,我便在旁边的白菜大棚里盯着地面上的雨点发呆。渐渐地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对面山涧流下的清沥溪流开始变了颜色,红色不断加深,到后来只感觉是一条血流涌来。

血月又是一次暗杀成功,当时阴阳只差一点点就能救下那位中郎将。当看清楚死者的脸,阴阳再也忍不住了,因为死去的人乃是大名士孔融,是当时最著名的反曹领袖。

此话一出,血月一个翻身跳了下来,抽出冷灵剑架在了阴阳的脖子上,歪着头说道‘我怎么那么讨厌你们男人说这句话呢?你不是想要拯救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这间宅子里上上下下一共有81口人,我今晚会血洗这间宅子,咱俩就来比个赛,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看是我杀的人多还是你救下来的人多。’

“血月……难道和那个歌姬卫首领血月是同一个人?”

我一个翻身起来,蕙娘递过我一块木板:“先把这个招牌挂到大门口去!”

那传教士没有回答,默默回到角落里,又恢复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们下一个检查的地方应该就是酒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蕙娘……这鸡是……”

白起这方听到我的尖叫,立刻回头,徒手攥住了对方的匕首,那青色刀刃已经被鲜血染红,白起的瞳孔惊骇地放大:“如霜,你……”

“这信号是打嗝还是打喷嚏还是……”

符生好不容易憋住笑:“这个人是镇子里有名的疯剑客,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使剑,反正永远背着一把从来没有出过鞘的剑,天天疯疯癫癫地满大街乱窜,还老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家里啊,有个80多岁的老母亲,也管不住他,好在他也没真的闯出什么大祸,后来镇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阿通’,他真名大家早就忘了。不过,镇里人能容忍他,那高天齐可忍不了,有一天,阿通拦住高天齐的轿子,大喊一声‘狗贼,哪里跑,我乃常山赵子龙!’当场就被捆了,在这都关了小半年了,只是可怜了阿通的老母亲,隔三差五地来看他给他送吃的,每次都哭的不成样子。”

原来没瞎啊,真是感慨世事变迁,装逼的人永远存在。我又仔细看了看眼前那人的模样,30多岁,脸上棱角还算分明,眼睛狭长,还时不时露出不正经的坏笑。

这时候,那个检查我文书的守卫开口了:“周一尘,我们在这等了好几天,可算是逮到你了。”

我闭上眼睛,排除所有杂念,月光、水晶、道仙、吕诗通通丢到回收站,在我满脑子只剩下张角这一个名词的时候,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跟着我念‘魂灵立转,破!’”我不假思索,紧跟着念:“魂灵立转,破!”突然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加在我的背部,似乎要把我从某个狭小的门缝中推出去,也就是同时,我感受到了某种类似牢笼般的束缚力量,我知道这是法术的力量与二狗的体力在对抗,没想到注魂术如此痛苦。“一尘,不要想任何其他的东西,你的目标只有张角!”

“所以你想通过这些水晶穿越回去?”

后来清水村有水晶的事情暴露,华雄也派探子来调查,发现原来张角潜藏于此,这才有了他亲帅虎汜精兵来进攻清水村的事情。”

之后有的村民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离开了村子,也有一些流民不小心发现了这里被我们收留,除此之外,清水村与外界依旧隔着层层森林,并无其他沟通。”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刚才那一刻,又有个小兵向我奔来……就用连挡带踢这一招,我连续打趴下5、6个人。

“吕……女侠,你出现在这里还算正常,我一介丝,来了也帮不上忙,怎么也穿过来了呢?”

“你还敢打我你,看我怎么治你!”说着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也都被搅得烦躁不安,不耐烦的拉开两人,嘴巴里也懒得多劝。

将军慢慢放下按压伤口的手掌,给二狗闭上眼睛,与军士道:“先将他安置在临时帐篷里,等战争结束再好好安葬。”

我擦!这是要找水晶还是要盗墓啊?差点把我吓尿在这河水里。

我回到那条通道,一边继续向前游动,一边不自觉地向着两侧看去,这些雕刻有的已经完成了全身,有的只刻了一张脸,这些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男人是各种奸笑轻浮,女人则极尽妩媚。这些脸庞的眉宇之间十分传神,好似真的有人躺在水下,在忽闪忽暗的火光照射之中,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被各种鬼魅缠绕的幻象结界之中,连内力的热量都无法阻止我的冷汗不住地冒出。

我不敢再往两侧看去,只将眼神死死盯住前方的白起,又加快了游动的速度,拉近了和他的距离,这时候,白起在一个巨大的黑影旁停了下来。我也赶紧上前,然后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白起身旁的黑影是一尊一人高的石观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