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把脑袋伸直了让他们砍?”老者的话音未落,刘辩就圆睁着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的说道:“他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山贼,他们要的不只是钱!不只是粮!不只是女人!他们要的还有我们大伙的性命!”

按在唐姬臀儿上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会,又自下而上,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的按压在她细若凝脂的肌肤上。

挖这么大的水池,不仅能解决村民们洗衣、打水要跑到河边的困难,还能从河里捕些鱼放养进去,等到鱼长的大些,也能让乡亲们开开荤。

“夫君,你是何时学会的这等本事?”盯着刘辩的脸看了好一会,唐姬抬起手臂,用衣袖帮他把脸上的灰尘揩去,轻柔的向他问了一句:“以往为何从未听夫君提及?”

“能把河水引到田里?”老人眯缝着眼睛把陶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缓慢的点了点头说道:“客人是远来的贵人,见的自是比我等山野村夫要多。你一个农夫何时见过能把河水引到几里开外田里的物事?”

唐姬应了一声,目送着刘辩离开房屋。

跑到陶虎面前的小姑娘穿着一件青蓝色的深衣,衣服可能穿了许多年头,已经浆洗的有些发白,而且上面还打着许多补丁。

上冲的势头已经减缓了一些,凌空跃起的恶狼还没来及朝下坠落,鼻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离那块石头大概五六步的地方,有棵粗壮的大树。这棵树与林子里那些高大的乔木不同,它是棵不喜群居的古槐,树干粗大、树身却不是很高。

“你渴吗?”看到这棵与其他树木明显不同的大树,刘辩扭头向一旁的唐姬问了句。

“夫君为何发笑?”见刘辩莫名的笑了起来,唐姬满头雾水的看着他,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向他问了一句。

刚摸到那户人家门口,一条生着土黄色毛发的土狗就迎面朝他跑了过来,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

“老张头鳏居数年,没听说他有孙子啊?”刘辩的话刚说出口,老兵就拧起眉头,更加疑惑的把他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

可能是被熏的有些晕了,唐姬挣扎了两下,竟没能成功站起,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用一双带着求助的眼睛望着刘辩。

又被刘辩叫住,张胡浑身一震,连忙停下脚步,已是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

“回将军话!”浑身湿淋淋且又沾满了炭灰的刘辩微微躬着身子对已经绕到他面前的年轻将军说道:“小人听闻走水,前去救火,不曾想却被火焰烧伤,正由伴当陪同前去寻找医官。”

跟在后面的那个宦官则是小腹猛的一疼,腹部重重的挨了一脚,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蜷曲起身子,歪倒在一旁痛哼着。

为防止刘辩伤人或自杀,他居所的利器早被全部收缴,李儒却没想到,一个已经被废了皇帝竟然也会用簪子这种细小的物事杀人。

红润的唇儿蠕动了几下,唐姬好似有话想对刘辩说,犹豫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早先刘辩只是看出元福有些不同常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周仓,周仓没在卧牛山,将来自然不会遇见关羽,那么原本的历史进程……

想到这些,刘辩内心不由的起了些波澜。他本以为他的穿越改变了这段历史的格局,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在他穿越之前历史格局已经发生了改编,莫非在他之前有其他人穿越过来,将一些历史上的事件给扭转了?

心内虽对这些事情满是好奇和疑惑,可刘辩却很清楚,眼下并不是他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今晚他还要和周仓带着一队村夫寻找并歼灭凶悍的山贼。

夜色降临,缺了半边的月儿挂在半空,给夜色中苍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蒙蒙的银光。

先前派出去探查道路的两个村民带回了消息,山贼的马蹄印就消失在河岸对面不是很远的一片山坡下。

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出了小村,径直向离村子不远的小河蹿去。

他们所有人的背后都背着一只简陋的木弓,腰间别着一把磨的十分锋利的柴刀,跑在最后的几个人手里还提着布袋或陶罐。

小河淙淙的流淌着,在月光的映照下,河床泛着粼粼的光亮。在离三十多人下水位置不远的地方,就是刚刚在刘辩主持下竣工的水车。

河流推动着水车轮毂的转动,水斗卷起清冽的河水,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走在最前面的刘辩飞快的蹚过小河,到了河岸对面,他蹲在地上,抬起手阻止了众人继续前进。

河岸上,残留着几排清晰的马蹄印。马蹄印一直向前延伸,延伸到漆黑的夜幕之中。

低头摸了摸身前的马蹄印,刘辩站起身,朝后招了下手,领着众人继续向着夜幕笼罩下的邙山奔去。

蹄印一直延伸到邙山脚下的一处小土坡前,到了土坡前的密林,马蹄痕迹彻底在林中消失了。

领着众人蹲在山坡下,刘辩仔细的检视了一下消失前的那几处马蹄印,抬头朝着密林看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周仓等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看着蹲在前面的刘辩,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

周仓也曾领兵打过仗,也曾做过山贼,对行军打仗自然是有些了解,可他在听了刘辩对山贼情况的分析后,还是不由的在心底赞了一声。

蹲在密林外看了一会,刘辩招了下手,带着众人朝着山坡上爬了去。

进了林子,刘辩的注意力并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两侧的树木上,他仔细观察着的是树木上的刮擦痕迹。

夜晚的视野原本就不是太好,林子里的光线更是昏暗,找寻两侧树木被刮擦的痕迹,也要比白天困难许多。

骏马能够进入的林子,坡度必然不会很陡,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窄。不过一路上刘辩都要找寻骏马经过的痕迹,众人在林子里穿行,速度还不算是很快。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刘辩突然又蹲下身子,止住了众人的前进。

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隐隐的能看到一团火光。火光并不是十分明亮,而且看起来还有些朦胧。

“前面应该是个小山窝。”蹲在林子里,刘辩小声对身旁的陶虎说道:“陶虎哥,你带几个人绕到左侧去,把所有的灯油和麻布都带上,等到山贼乱起,即刻用火箭封住他们的退路。凡是有往你们那边逃的,一律就地格杀!记住,千万不能手软,跑了一个,乡亲们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陶虎点了下头,朝身后一招手,带着十多个汉子向前方火光的左侧摸了过去。

等到陶虎等人离开,刘辩也朝身后的周仓等人一招手,领着他们向右侧摸了过去。

向前没走多远,一个并不算很深也不是很宽而且没有多少草木的山窝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山窝里点着一团篝火,三个汉子正围坐在篝火边上,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啥。

离这几个汉子不远的地方搭着十多顶帐篷。

躲在山窝上口的树林边缘,刘辩远远的眺望着那十多顶帐篷。

帐篷不大,一顶帐篷里顶多只能睡三个人,由帐篷的数量推算,这群山贼也不过只有四五十人而已。

那些帐篷从外观上看都差不多,刘辩要找的是这群山贼的头领,可在一堆相似的帐篷中想找到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看了会那些帐篷,又估摸了一下篝火边上三个山贼的位置,刘辩小声对身旁的周仓问道:“我们得抓个舌头,问出他们头领的位置,将头领干掉,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周仓哥跟我来,其他人留在这里,等到山贼发现我们,与我们打起来之后,你们再趁势杀出!”朝周仓点做了个开始行动的手势,刘辩又小声向蹲在一旁的其他村民交代了一句,才猫着腰朝围坐在篝火边上的那三个山贼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