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对了,刚才走进去那一老一少是?”

说着王二也不再理会介曹说什么,提着矛就跑,还叫嚷着“多谢大哥成全啦!”

艾萧小心翼翼地两腿用力,夹住驴身,稳定自己的重心,不想驴似乎明白了艾萧意思,竟也在原地停了下来。

狐宴一噎,吹着胡子说道“你给老夫一个准话,想不想去?”

诗风堂内炉子烧得火热,一进来便能感觉热浪袭来,里头已经有不少人,有在下棋对弈的,也有吟诗喝酒,甚至还有人兴致来了在正中间舞剑。

狐宴似点了下头,又说“射箭身法亦当正直,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你现在射几箭给我看看。”

“哼,几日前教你的那个小伙子呢?”

“可我听说这林娇并非倾城之姿!整日带着轻纱,定是无颜见人!”

话一出口大家都怔愣,莫力直接说道“这就回去了?什么都还没玩呢,我们还未比射箭狩猎呢。”

“啊~疼。”艾萧脑袋不经意磕到一个碎石,疼得厉害。

艾萧这才转头看先轸,想笑又想到今天事,收起笑脸说“回屋我再与你说。”

并没有如艾萧所期望的一呼啸而过,而是迟疑停了下来。

“我,本就不是平民。”

伙计转身看到一个来人,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热切招呼道“哎呦,和大人您可终于来了呀,快里边请。我们掌柜天天念叨你的大恩大德呐!”

“对了,艾萧你可别忘午时我们一道出晋宫。”叙唯见艾萧呆忍不住提醒,就怕艾萧一转眼就忘记了。

艾萧失落地下头,低沉说道“从来没有。我小时还常拉着堂弟询问外头的事,可随着年龄增长他嫌我苦闷柔弱也不再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只能一个人在房里看着书,下着棋。”

“为何不去呢?”楚襄奇怪问道“以往每年你不都会去的么?”

说着,文谦愧疚得又再次作揖。

“这正是我要禀告公子的。”

太子始终是太子,是子,而晋献公正当壮年,以子夺父权,这可谓是太子最避讳的。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柔美了?”

“回恩公,奴才叫杏儿。”

尽管在偏僻角落,艾萧依然能感觉到不时有人打量着她。

凌歌还要说什么却被莫力连拉带拖推走,还不忘回头朝艾萧说道“艾萧,先轸有什么事就拜托你啦!”

他明明是一心想寻找先轸的身影,山路崎岖不小心摔一跤才倒在那人身上的。

亭内其余人也不说话,一边喝着酒摸着怀里女婢,一边只是看着,原坐姚挚旁边人士还安慰着怀里女婢“你怎么抖了呢?我的小美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才不舍得打。”

她怎么总在先轸面前处于下风,难道是气场不对?

艾萧不察,险些撞上,连忙往后走了几步挪出了先轸的黑影,露出白净的小脸。

所以事态并不严重,且这自古以来每年收成不好都会出现这种况。想着,原先被艾萧提起的心又放回了原处。

凌歌有些烦躁,站在太阳下四处张望,晒得满脸通红。

艾萧恍然大悟,跟着文谦上前行礼。

“呵呵,这可又是你另一项本事?”

艾萧将房门锁紧,确认外人进不来,才放心将身体沉沉埋入桶内,水流顺着桶边缘溢出,流到地上。

“小名不值一提,且我没有任何策略可以兴起晋国。”

寺人带着艾萧走得是小道,只能并行两辆马车,俩旁则是高耸灰白的宫墙,越过城墙只能瞧见远处的重重飞檐和无上青天。

“不行!你不能打开那个!”吴娘突然整个人清醒起来,紧张地叫起来。

万念俱灰的艾萧走进了吴掌柜的茶馆,实际是被饭香吸引。

艾萧一看到这铜笼,心底就有种不详预感。

这青铜比铁重,却没有比铁硬,用来禁锢一只老虎这样的猛兽真没关系?

随即又放心地想,这虎估计都被困了好几年,都没有挣破出来,硬度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但艾萧绝对没有想到,这虎从被捕来皆在饿得头晕眼花,吃肉头晕眼花中度过······

优笑见这虎在沉睡,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故作难为道“真不是小的不愿意表演给狐宴先生看,实在是这猛虎整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都快成猪咯!故此小的先前才说此虎体弱多病,不堪上大场面。”

“这有何难?”先轸拔了刀就出来,说道“此虎懒散成性,敢在公面前使性子,不教训如何以示公神勇英明?”

晋献公见这虎睡不可一世,先前向狐宴夸下的海口不能落实,心底本有些不喜,听到先轸这么说自然高兴“先轸竟然有法子,便使出来吧。”

说罢,先轸将刀伸进笼里,以刀背击虎头,快速地连击三下,刀利索抽出,猛虎追着刀尖扑到笼比上,血盆大口朝着先轸嘶吼着,连整座铜笼都被撞得左右晃动着。

先轸往后退了几步,摆手道“这虎声没多响,口气倒大得狠。”

优笑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先轸,“您这样惹怒巨虎,我又岂敢放它出来?”

先轸嗤笑一声“你不是专门训这虎的么?之前见你不都把它训得服服帖帖,那让它息怒又有何难?”

说完先轸不再看优笑青红交接的脸色,朝天一笑便回到位子上。

优笑看一眼四周,每人几乎都翘注视着,期待他是如何把盛怒的山中大王安抚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春秋时候舞蹈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模仿战争,还有一种模仿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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