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姚氏把她抱了起来,绕过屏风放在了凳子上,然后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姚花看了一眼早饭很简单,一大碗清粥,一焦黄焦黄的大饼。看着那大饼,姚花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街道上不时的能看到货郎挑着货物急匆匆而走,也许是傍晚的原因,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甚至一些年轻体壮的汉子都很少。

姚花知道此时不是应该添乱的时候,但就这样让她放弃眼前的美景她做不到,她实在是经不起这美景的,不过这次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郭姚氏担心,她扭过头看着情绪已稳定的郭姚氏说;“阿娘我去找大和尚,我要坐在骆驼上。”

这几天在商队中他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知道这商队不简单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例如那老和尚,那少年,以及至今他都没有见过的佛子。不过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这三人貌似对这个奶娃娃都很在意。

“阿娘,我知道了。”姚花重重地点了点头。

智慧伸手弹了一下姚花的额头;“别给我装傻,我知道你能听明白,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可想过救他或许会给你惹来无穷的麻烦。”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我们也贪图你的回报?我这人你也知道,就是这嘴得理不饶人,也亏了你多番忍让,这眼看就要到晋城了,以后能不能见还是另外一回事,花儿她娘我是真的不舍得。”李氏说着说声音忽然哽咽了起来。

青铜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姚花,他不由地站定,挑了挑眉,并未当即把她送回去,而是脱下外衣,包住了她,转身离开了人群。

青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大踏步地朝人群走去。

姚花听闻眯起了双眼,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郭姚氏娘家的事情;“阿娘,花儿有几个舅舅啊?”

“你看看他们三个像是土匪嘛?简直就是丢土匪的脸,你看看左边那个贼眉鼠眼得,眼珠滴溜溜的乱转,这样的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偷儿也配当土匪,我想他没当土匪之前,一定是个偷儿,你再看看中间那个汉子,看起来老实巴交得,简直就是邻家大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好说话的,虽然故作凶声恶煞的,但改不了本质,他之前或许是种地得,至于最右边那位看起来就更不是那回事了,你看他双眼睿智,一看就是精明得,应该是读书人,这读书人跑到土匪窝里那不是瞎起哄嘛!”

三人前面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脖子上带着一块玉佛,他浑身都充满了煞气,整个人看起来都异常有爆发力。

“青铜有些秘密,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青铜并未拒绝也并未应答。

姚花使劲地扒出最后一块地瓜,她累的喘息地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想总算忙完了。

郭姚氏望着外面的沙漠,此时她的心情并不平静,还有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她就能找到峰他爹了,他会不会像别人传说的那样经商发了大财不要她们母子了呢?只要想到这种可能郭姚氏就觉得心如刀割,她不相信峰他爹是这种人,可如果不是这样为何这么多年他却是杳无音信?难道是在晋城出了什么事情?

姚花了解似得点了点头,把葫芦递给青铜示意他喝。

青铜把姚花放在凳子上,随即坐在了她的对面,智慧小和尚递给她一小块白面馒头道;“现在醒了?”

“石头她婶子,时间不早了花儿也快醒了,我们便宜卖了吧!”郭姚氏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小声地说。

而随着智慧小和尚下车,热闹忙乱的人群忽然静了下来,他们敬畏地看着智慧小和尚,有一些本城的老妇人更是朝智慧小和尚跪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姚花竟然听到了诵经声。

“阿娘,佛子给我得,他说进城后,让花儿住客栈洗澡,说花儿浑身臭哄哄得,阿娘花儿臭吗?”姚花眨动着大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郭姚氏。

“姚花听话!”智慧沉着脸,严肃地看着姚花认真地说。

赵大柱吓的浑身一震,他的心猛然地提了起来,双眼不停的闪烁,对于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没想到这臭丫头真把青铜护卫给叫过来了。

紧接着她听到‘噗通’一声声响,应该是有人摔在了地上,郭姚氏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她好想好想赶快的离开这草丛,前世她就怕蛇,今生也不例外,但理智又告诉她,她绝对不能这样的离开草丛,她需要装装样子,因为赵大柱此时正望着她,在没有弄明白事情之前,她不能与他撕破脸。

姚花嘟着嘴揉了揉屁股,看着智慧小和尚那亮晶晶地大眼睛委屈地道;“智慧,青铜欺负我,屁股好疼。”

三人已不同的方式等待着大雨的来临。

姚花知道即便她扯出郭姚氏,智慧小和尚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她打算借助神明,她挪动小屁股往智慧小和尚身边靠了靠小声地说;“佛子,你知道巫婆吗?”

姚花听闻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双手拿着地瓜,转身看着面前的少年道;“青铜哥哥我们走吧!”名为青铜的少年,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往篝火边一高尚大气的马车走去。

姚花看着中年男子,然后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她心中却有些惊恐,她出语惊人有些冒失,不过看郭姚氏的样子应该不会多想。

坐在驴车上的妇人们看着两人小声地议论了起来。姚花此时心中忽然升起一丝雀跃,如果王婶真是神棍,那么她就多了一重护身符,古人可是很迷信的,郭姚氏应该不会随意的丢弃自己。

听了姚峰的话,姚花心中猛然地一惊,她终于知道郭姚氏为何收拾包了,她是要外出寻夫。听姚峰的意思,郭姚氏显然是要带着她一起上路。姚花的爹去了那里?为何郭姚氏要亲自去寻?一个身处古代的妇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出行寻夫,姚花已可以想象到前路的艰辛。

可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与郭姚氏现在是吃寺院的住寺院的,智慧更是把她的身份地位推到了与他同等的高度,自从智慧那日在客栈说她是半个佛门中人时,她今生与佛门恐怕再也分不开了。

这兰因寺院虽然是个大寺院,但里面的等级制度异常的森严,就像是金字塔的分布,最顶端的就是智字辈的和尚,智下面就是惠,而惠下面是德,这样一层层的往下,而因为智慧的原因,她与智字辈的和尚站在同样的高度,这也是寺院中的人之所以喊她师祖的原因。

明知道师祖这两个字不好听,但为了以后的利益,她也必须维护好自己的地位,她很清楚有了这一重身份意味着什么,最起码在这个佛权高于官府权力的晋城,有了这个身份,她甚至可以学螃蟹横着走。所谓享受了权力的同时也得为寺院作贡献,而现在显然是她作贡献的时候了。打个商量如何,似舞努力的写文,大家看文的时候就把票票投给似舞,同时别忘了收藏呦!感谢那些偷偷给似舞投票不留名的,不过似舞还是记住了几个,像红豆泥、书垠、还有一长串的似舞记不清楚了,感谢大家都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