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脸往哪搁?

许诺不得不承认,许倩将她的心思揣摩地很透彻,知她爱茶道,如果有上好的茶具定会亲自去看,而且用簪花的噱头能轻易地引走春棠和七月。并且预估了点茶时她不会分心,等嗅到香气时就为时已晚。

许谷诚,年三十六,表字文常。

吕氏与许诺想的完全不同,她很乐意女儿有一起玩的同龄人,鼓励道:“杜娘子都来请你了,还不快应下来?杜家这片芍药是苏州最好的,你父亲好几次说要去赏花,却忙着没有时间去……”

二月中旬丁老太爷寿宴结束当日,杜辰就不停地向杜大娘询问许诺的事。

紫鹃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许诺,敌视还是感恩?

这个时代的妓女拥有生命权,她们注重才艺修养,舞歌佐酒,无论是权贵人家还是一般人家,宴请时都会请她们撑场面。

他不会相信那日两个婢女的供词,即使她们的表现很真实,不似作伪,但他坚信没有人在后面撑腰,她们不敢这么做。

她自认为棋艺不错,一时半刻也难以想出这副残棋的解局之法,若有人能一日内解出此局,棋艺定是超过她的。许诺不过是个从外流浪多年,近两年才回许府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比她强?

许二娘得知刚才拦住自己的人是肖远,立刻安静下来,神色恐慌,听从丁墨的安排,快步离去。

午膳前的事是突发事件,如今这个计谋并不是许倩早就设计好的,而是临时改变的?许诺摸不清许倩想做什么,隐隐不安,突然站起就要离去。

宋祁,年十四,表字子京。

“举手之劳,六娘子无需多礼。”纪玄很慌张,退了半步又上前一步,双手虚扶许诺。

张氏亦是得意的笑,这才放开了许诺的手,让她离去。

二十一娘曾告诉许诺说清明当晚许倩去映诚院哭了一通,说自己是冤枉的,不知张先在做什么,到最后眼睛红的和桃子似的。母亲不忍看许倩落泪,便一句责罚的话也没说出来,更是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诺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张氏竟连这身襦裙的来源都知道,可见她有多“关心”自己。

许诺轻轻地嗯了一声,思绪飘远,没想到许倩竟会把丁墨做成诱饵,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去哪了?”许诺没好气地看着他,撇了一眼礼物,发现大多是男子用的东西。

“朱商真是厉害,你脑袋这么聪明都被他骗了,我果然没看错人。这些你怎么不告诉我,诶,等一下,你不是失忆了吗?怎还能认识朱商,怎还会骰宝……难不成你没失忆?”胡灵虽然惊讶,却没有大叫出来,眉头皱在一起,很是困惑的样子。

既然是长辈允许的外出,定会有马车和婢女相随。

看到许诺出来,胡灵咧嘴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神采飞扬:“玉呢?给我。”

张先不知许诺给他挖了坑,沉声道:“过去的确试着填了几曲,只是不如人意。今日灵感突现,倒是填了好词。”

丁氏意识到自己撞了霉头,立马改了口:“仔细一想,确实是好词。”多的话不再说。

路上挤满了马车,她们的车一步也没动,胡灵掀开车帘希望能多看朱商一眼,却看到了另一个有点熟的人,或者说是看到一双有些熟悉的眼,泉水般清澈见底眸子。眉间刚刚皱起,就恢复了平坦,大喊一声:“纪五郎。”

许倩打了一激灵,瞬间便明白许诺发现自己换了茶饼的事情,不过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镇定从容地离去将自己的茶汤分到四个小茶盏中。

许倩看到许二娘满面愁容,心中闪过强烈的快意,却面带担忧地过去,轻轻握住许二娘的手:“二娘,怎么了?”昨日她害的自己差点在丁墨面前失了态,今日一定要加倍奉还。

待一堆问候的人离去,球赛也分出胜负,红队以绝对优势取胜。

有胡灵在,红队的队员没一会就满了。

许诺没有手下留情,婢女肩上传来的疼痛让她说话都有些发颤。

穿越后她的心情第一次这样舒畅。

二十一娘闺名晴初。

话毕拿起衣架上新做的的衣裳给许诺穿上,同时将昨日嘱咐过的事又细细嘱咐了一遍,而后亲自给许诺梳了个小小的发髻,又从前几日备好的首饰匣子中取出发饰给许诺佩戴。

许谷诚这才出声:“你问出什么了吗?”

看到许倩的表情,许诺差点笑出来。

因此看到许谷诚的字迹后很震惊,立刻被折服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知道你是担心我,只不过胆量还需再大些,就像李嬷嬷那样,遇到什么都不会慌乱,而是井井有条地做事,而且遇事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如果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人以为你好欺负,反倒涨了他人士气。”

静静地跪着,鼻尖缭绕着淡淡的香火味,她满腔怒火一点点熄灭,理智地思考今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