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

丁墨从未见过年轻女子能做到这样,不由赞扬了几句,许倩听后谦虚地说了一句:“过誉了,平日在茶室六娘常被叶娘子夸赞,丁郎君看了她的茶百戏,或许会发现我的不过很普通。”她心知许诺茶道不如自己,但若丁墨发现被叶娘子夸赞的许诺的茶百戏不如她的,心中才会真正将她和最好二字相连。

茶铺后院有两排杏树,雪白的杏花压满了枝头,形成一个散发幽香的天然屏风。

身子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扶住。

一同进了鞠城,胡灵截住他人的球一捻一蹬,球就上了肩膀,肩膀用力,球向上飞去,她原地翻了个跟头,将球倒踢入风流眼。

肖远吐掉嘴里的柳条,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他笑着吩咐:“去查查许家的四娘子和六娘子,越细越好。”

她一向不喜欢被人逼迫,可如今声名狼藉,今日这种场合又特殊,她断不能做出异与其他人的举动。

到了丁府时,正门外果然停了许多马车,许府的人等了一刻钟才进去。

许倩想了一会,就静下心开始抚琴,脑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不喜这个生母是真,却不介意生母为自己顶罪。

是紫娟的声音。

自己随口一说,谁知许诺竟然应了下来,这脸皮也太厚了些。

“好啊,你也弹一曲,我们正好互相指点一番。”许倩看着小自己三岁,心中所想全然表现在脸上的杜大娘,心生鄙夷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反而笑的灿烂。

一袭黑衣的男子直直地立在许谷诚面前,快速禀告。

片刻后,屋内只剩下了许家父子。

七月点点头,也蹲下来,放轻声音:“小的找到环儿了,她被打了一顿这昨日才能站起来,过几天恐怕就被卖到庄子去了。您说她是个贪财的,小的便将您给的钱塞给她,又问了几句,她果然全说了。”

她很清楚丁氏前几日对自己和颜悦色是为了扫许倩的颜面,如今许倩已经被禁了足,自己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丁氏不再会和颜悦色地对待自己,自己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热脸贴冷屁股,更何况她这样对待母亲。

下午喝点茶时喝了几盏茶,这会吃了点心竟有些撑。

许二娘眉头皱的更深,神色慌乱,却不再说话。

许诺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好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忽略了。对于这些她不在乎,一来她真实年纪比她们大很多,二来她来茶室只是想学些东西,好在斗茶的时候有资格参加,至少不丢父亲和母亲的脸面。

不过许倩向来懂得讨人欢心,否则母亲也不会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吕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孩子养在我这里,将我视作母亲,与生母倒不怎么亲近,我若不对她好些,岂不是愧对了她这番心意。至于那日的事情,四娘的确有错,可她也被罚了啊。”

妆容也十分细致,整个人显得很有神采,完全看不出几日前还卧榻不起。

进了内院,许诺不动声色地将药箱给了另一个小厮,自己落在后面,躲在一棵树后悄悄溜走了。

许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今日要是天盛赌坊输了,害我去了其他赌坊,许家定是饶不了你。而且你不赔我点什么,信不信我让我爹爹砸了你这赌坊!”她父亲许谷诚是苏州知州,要想让一个赌坊开不下去,办法有的是。

肖远摇出的“五、二、一”,许诺却猜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差了四个点。

老者眯着眼盯着许诺,再次开口:“二、三、五。”

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向上次见过朱商的“西塘”那个包厢而去。

丁氏听罢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茶盏:“神医何必谦虚,和益堂的纪大夫都说治不了的病,你能治好,又怎担不起这两个字呢?还想请神医再帮个忙,我们六娘脑袋受伤后失忆了,不知神医可有法子?”

许诺开口就是这句话,七月却没有吃惊,眼眸平静地如湖水一般,反问道:“娘子想让小的做什么?”

许诺摆摆手,嘟囔道:“母亲不光是是您看着长大的,更是我母亲,我做这些是为了母亲也是为了我自己,您不必道谢。”

丁氏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她不是出府了吗?

朱商是个商人,一切以自身利益为目标,能平白无故帮人才是怪事,他要求回报,许诺并不意外。

让她吃惊的是七月竟能跟上她的速度。

吕氏摇头,继续写:“没想到我们六娘也会说场面话了,你若无趣找了四娘来陪你,或是三娘五娘也好。”

“儿知道了,伯母慢走。”许诺起身恭送。

丁氏聪慧,做事雷厉风行,以至于大房的人都唯她马首是瞻。

是因为担忧自己吗?

“娘子知道夫人的一片苦心便好。”李嬷嬷矮身行礼,声音竟有些哽咽。

一旁的李嬷嬷见许诺不愿多说,便开口解释:“娘子早晨才醒,身子虚的很,回想过去的事又头痛的厉害,四娘子若是不嫌弃,老奴代娘子说吧。”

丁氏急忙拉住许二娘的手,不让她说话,谁这会将这件事挑明了,谁就是枪头鸟。

许二娘不情不愿地闭了嘴,这可是羞辱许诺的大好时机,娘为什么要拉着她?

“其实……”张先准备开口,许诺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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