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那条胡同中渐渐涌进了十几个男子。其中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若此事与自己无关她自然是乐意听的,只是这事关自己的八卦,让她如何喜欢的起来?

现在好了,她的身子是被他给夺到了,可人却跑没影儿了。

苏清沫继续笑道:“那是自然,您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远行,多年未归家。二儿子好赌,经常惹给您麻烦。其中最小那的一个应是自小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常年待在家中鲜少外出。不知我说的可对?”

一位大臣切了一声:“你懂什么,国师大人可不是那种只注重外表的人。”

刚从城中回来的李烟回到沫烟观后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厢房里,她现在没有心思去与人解禅。

主子这个时候要大雁做什么?难道是想吃雁肉了?可又为什么要非要一雌一雄?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离青乘坐着那辆专属于他身份标志的华贵马车停在了苏府的大门前。

待人走后,他立刻坐下开始执笔写信,几个呼吸间他就搁笔,把信装进一个黑色信封,再用一种特制的腊油密封好。

黑脸侍女抬头冲她咧嘴憨笑:“我娘说,我这个样子若是去到娘娘跟前侍候,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娘娘给惹的心情不快了,御膳房最安全,就让我去御膳房里给那些大厨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主子这是喝的有点儿多吧?平时这酒壶,他可从来都是酒空壶碎的,今天怎么还让他拿着了?

明辰皓似乎正陷入深思,没理会她。

尼玛,有点权势就了不起啊?整天除了会威胁人以外,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出息了?

他之前确实没有撒谎,之所以会过来椒兰殿,就是因为收到消息说这只左狐狸在椒兰殿,而那个女人也正好这个时候还在那里给老太婆请平安脉。

后脑勺被呼的滋味不好受,眼看他那第二巴掌就要呼下来了,苏明赶快躲了一下,嘴上说一句:“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再打了。”

苏清沫此时正依着离青那一惯斜躺着的姿式躺在软榻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往旁边装有葡萄的果盘里伸手。

“只是什么?”

苏公公从上面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奏折拿给皇上,随后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担心皇上再次犯病晕倒。

入夜,位于京城权贵居住区域的左相府中,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她现在都要饿死了,鬼才与他扯。要扯也要等她先肚子填饱再说。

小六低下头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垂下的眼帘中有些红,鼻音有些重的点了点头:“嗯!”

看来,他得抽个空去找隐好好聊聊天了。

待众臣都一一退出了太和殿,明辰皓对苏公公道:“你也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对于满朝文武的官员来说一个月除去休沐日的四天时间,还有二十六天需要进宫上早朝。

“威胁倒是不敢当,只不过贫尼这会儿还是想再提醒六公主一句,你我此刻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看来那位黑脸姑子,小命危矣!

她决定了,待她出宫了,一定要让爹爹给她多弄几匹这类布料给她做手帕巾。

鬼知道这女人一会儿是不是要给自己整出一些奇怪的答案出来,对于这种无脑的游戏他表示没兴趣,他也不是全能智者,总也会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离青偶尔也会属下治病,他最常开的一个药方那就是人生百态,在他心里这就是一味能治百病的药。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他给起的这个霸气名字。

可就这一个瞬时,苏清沫却是突然伸出了双手,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眨着她那一双黑白分明毛茸茸的大眼睛:“国师大人可是恼羞成怒了?别啊,贫尼这会儿看着国师大人如此风姿卓越,貌若潘安,贫尼的心里突然就犹如有一千头小鹿在撞个不停,若是……若是国师大人真的看上了贫尼,贫尼细想了一下,贫尼还是愿意的。”说到后面声音细如飞蚊,一张黑脸竟也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绯红,显然是一副春心涌动的模样。

说完又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藏于锦被中,只留下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在外面,一双大眼睛正警惕的盯着他。似乎在防备眼前这人可能在下一秒对她做出不轨之举。

这些年确实如他所说,在他身边再没有其他女子出现。

到了青尘殿门中,离青什么都没说自己就进去了。也没与人交待一下苏清沫的去处。

皇太后的脸色一窒,他都把皇上抬出来,她若是再不答应能行么?哪怕是心里不甘愿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转头看了皇太后一眼,又对上她的视线:“刚才你说本宫那安神丸并不利于长久服用,那就是说你有法子能治好皇太后的头疼顽疾了?”

冷着脸的看着她,“这个答案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原本在写那安神丸的配方后她就可以向他提出一种要求,可她却引诱自己来玩场赌局,这只能说她想要的更多。

离青对上面前那双笑盈盈的大眼,清冷的道:“你想要什么?”

国师大人表示这女人现在是真的有点意思了,若她真能弄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出来,他倒是不介意再多留她几天的性命。

苏清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坐了过去开始给皇太后诊脉。

但无论他们心中所想的如何,他们心中的信念都只有一个:离青,永远都是他们心中的最尊敬的主人。

“你布守整整十四条街道的关卡,难道就没有出现一丝的意外?”

老早就听娘亲说过,这皇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叮嘱她尽量别与皇家子弟沾染上关系。

这无奈的口气,让刚才还出手推了她一把的侍卫听了满脸通红。赶忙摇头,随后又点头又再次摇头。

马车内,离青有内力一面冲着穴道,一面死死的帘着那还在抖动着的帘子,对于她说的什么卫生什么节制这类的话,他虽然一句也没有听懂,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越想,离青原本一张淡定白皙的面孔此刻竟是满脸的通红,不是害羞完全就是给气的,若不是他现在动不了,估计还成就这怒冲冠的景象。

步撵中端坐着的六公主明薇歌隐隐听着那从远处渐渐传来的马蹄声,双眼一亮,当下掀开帘子一脸焦急的对外面几个内侍催促道:“你们快些把本宫抬到那大道上去。”

咚咚……茶水倒入杯中的水声,在这安静的马车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不过这前提得是她得打过这个人才行。万一又碰着一个拥有与那个囚禁自己的变态王爷同等身手的人,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她又看了一眼垂落在他身侧两如玉骨般的大手,那皮肤那形状,与上面那张脸的肤色怎么着也不配对吧?

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她把那苏半仙塑造的太形象了!

“哦?如此说来,你主子今天是让你来取我这条小命了?”苏清沫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自己抬手把面前的食盒打开一层一层将里面饭菜端出来。

“是。”青九的身体再度僵了一下。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真是生不如死!

“外面的可是青九?”

圆桌,圆凳,茶壶,茶杯,上等的幽绸锦被和紫檀木打造的床榻,无一处不显其极致的奢华。而那变态则正坐在圆桌前,手指端着一杯如玉的茶杯放在鼻尖陶醉的闻着。那如玉的茶杯在烛光下范着点点莹光,与他那修长的手指相触在一起,瞧着很是养眼。

尼玛,还真是有钱,那几根手指保养的比她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脚指头都要白嫩几分。

只是……显然不是她在纪府所居住的那个院子。

“这是哪里?”苏清沫下床准备穿鞋,这才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亵衣和亵裤。若不是看到这亵衣的衣角处绣着的那朵朵玉兰兰,她都要以为眼前那变态还给她换衣服了。

在床榻的周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