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个人精似的国师同意放人。思前想后才决定明天先递封弹劾奏折上去试一下这水的深浅,看看皇上与国师本人对这事的反应如何。

他抬手抹了一下,手指上有水珠,咦?这是下雨了么?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一边抱怨一边扯着衣袖在脸上糊乱的擦了一把:“这什么破天气,都出星星了,竟然还下雨。真讨厌。”

苏清沫怒了,他这不是在糟蹋鸡腿么?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收脸上馋意,她正准备点头同意,结果袖口再次被苏清沫扯动了一下,当下就闭嘴不言。

“皇太后能光临沫烟观,乃是我沫烟观无上的荣耀。到那时师太定会携观内众人亲自出观迎接皇太后。”

他从地上起来,来到龙床边,看着正在昏睡着的皇帝,此刻的脸色已经恢复一些血色,已不似之前那般惨白。

苏老头,你最好是能翻出个大浪为,要不然本宫可是会对你失望的!

苏清沫不知道的是,刚才所生的一切早就已经被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青一瞧了一清二楚。

苏清沫看懂了,所以她这踢她的这一脚只用了五分力度。每个人的生存方法不同,虽说她看不惯,但她也不会去阻止。

没办法,若是再他吵下去,估计吵到天黑也不会结束。她现在可不想面对这人,多与他相处一秒,她都担心自己的身世会被他看破。

离青有些狼狈移开视线,逃避似乎的拒绝再与她眼中的那个自己对视。

他手里筷子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上,冷笑一声:“呵,本宫果然猜测的没错,你的身份还真是假的。”

此时的苏清沫正在离青日常洗漱的地方洗漱,即使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可脸还是要洗,饭也还是得吃。看着旁边放着的干净棉帕子,一看就是没有用过的,心情还有些满意。

心中暗下决心,待她这次脱身后,她一定远离这个人。他,让她的第六感不自觉的生起了一种危险感。

那么此刻当事人苏清沫做恶梦了没呢?答案自然是没有。

可结果却是他成了这天朝的国师,并摆出一副卦象把她推上了太后的位置。

这个可恶的女人,不是说是出家人么?怎么能在说如此粗俗的话语之时还一脸的坦然?她还是不是女人?

若青尘殿还算落魄,那整个皇宫除了皇上居住的太极殿外,就再没有与之相比的宫殿了。

莫非他这是另有打算,打算毁约?

妖孽!这人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去,应该会是商业界的一大人物吧?

可她们都不敢相信的是,她们心中那位无能及的智者却是蹙眉许多也没有说出答案。

离青看到那两个字时双眼猛的一收缩,整张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僵住了,他嘴角上那抹还没有完全隐匿起的血腥笑意此时竟也凝固住。

尼玛,真当我苏清沫好欺负是不是?最好别给我寻到机会再压你一次!

沫烟观!

她竟然还敢入宫?看来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进眼里!

那女人不就是看出了自己不愿与女子接触这个弱点,这才设计暗算自己。甚至未防止他反抗,还不顾的男女之别压倒在自己身上!

可随后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苏清沫又皱起了眉头。想她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给逼到无路可走的份上。

“少废话,乖乖跟我们走。”两个侍卫走过来,在她背后推了一下。

哼!可别自信过头了!

苏清沫惊呆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瞪着离青,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离,显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的状况。

这离青离大国师可是天朝身份最尊贵的人,真要惹他,就连死都已经不是你所以选的唯一的选择了。

离青刚入下帘子,进入马车内,两侧的鼻翼便微微的动了动。

想着,她再次扫向四周,再三确定周围暂时无人出没后,便抬手把自己脸上那张粘着易容物的面具撕了下来。

听的苏清沫自己都打了个冷颤,这声音真是太tm的酸爽了!摔的这么重肯定不是起一个大包的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导致脑震荡。

这段时间的安份,为的也只是引他前来而已。

连自己的一条小命都握在他人的手里,他竟还敢如此嚣张。倒是与那天在侍郎府中的气势丝毫不差。

“嗯?”半晌没听到答案,离大国师有些不高兴了。

李公公看着年纪虽大,可身体的敏捷程度也要比一般练武的人强。他这厢才刚把那小碟子接住了耳边就传来青九的声音。

这天下除了皇室中人,只要是属于他离青势力范围中的人,不管是谁看到青字决的人都必须得行跪拜之礼。

待把嘴里的萝卜完全咽下后这才开始继续说道:“可事实上我并不是生来就爱吃辣的,且我的体质一开始还对这辣椒超乎寻常的过敏。每次吃完饭全身就会起一颗颗的红疹子,伴随着便是一阵阵难耐的痛痒。可我却不想把这状况告诉爹娘。这带辣的小菜确实更能下饭一些,我喜欢看爹娘在见我吃完整整一碗粗粮后露出高兴欣慰的眼神,后面吃着吃着竟也就习惯了。”抬眼见那侍女正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苏清沫便又是一笑。

只是一个庭院而已,不仅种着一片珍贵无比的紫竹,还有一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小鱼池。这得是多败家的玩意儿才能整出来的事情?

至于财运……

一会儿过后,两侍女合力搬着一道屏风从屋外走了进来,最后把那道屏风摆在屋内一侧便退下了。

那是鄙视!赤果果的鄙视啊。

“正是,一切都被苏大师说中,老夫在这里谢过苏大师!”吴大荣弯腰冲苏清沫作了个揖,随后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叠子的银票,放在小木桌上。

尼玛,有什么好生气的?那地方不是早就缺了么?

苏清沫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此刻已经被颠覆了。

睁眼看物,物却不入眼这难道这就是玄学中所说的眼界转变成的微界?

“爹,我这次可不可以在你那多住几天啊?”阴湿的密道里她与小六身穿一袭白色的小沙弥服,紧在季清水的身边。

接着她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委屈万分,手下也不挣扎了,张开嘴呜哇呜哇的开始干嚎起来:“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从小到大,有爹娘就跟没爹娘一样,被人欺负了哪怕就是亲爹娘在身边,也不敢喊叫。人家人前人后的有爹娘疼爱,我却没有,别人家的小孩子出门都有爹娘抱着,我也没有。我就是个小可怜,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真的好可怜啊!呜哇……爹啊,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娘又虐待我了,我的耳朵都要被娘揪下来了,爹啊,你是不是不要女儿了,怎么还不来救我啊?呜哇……爹啊你快来救我啊。”

“那他都与你说了什么?”他的语气极其散漫,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般。

里面守门的侍女一见她进来,便赶忙把手足的杯子递了上去,又快速回身把门关好,推着苏清沫往里面的厢房里走。

看到这条线的苏大师双眼立刻亮了几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贵人线啊。抬头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位老者的面相。

可对于歌谣中的另一位主角来说,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轰隆一声,着了。

“……”

苏清沫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甚是无语,虽然他的也没错,可是她还是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请问她能在他那张脸蛋上印上自己的巴掌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