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个岑岳真了不起,既然让他的小徒弟气成这样,看来,他需要对这个岑岳多多留心啊。

云绯心头蓦地一跳,却僵直了身不敢动,她总觉得自己一动,目测两个人此时的距离,铁定会碰到。

云绯回房取了把雨伞,撑着到了温衍房前,同他进了屋。

云绯被温衍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的心跳微窒,离得近了,只觉得他的面容仿佛画中出来一般,眉眼精致的她都想探手去摸上一摸。

“嗯,说得也是。”老太监一甩拂尘,道:“待会记得让王爷早些动身,杂家先走了。”

“你……你真的要进府?”过了半天,尔兰才支支吾吾说出这句话,“你有个瑞王师兄,还有个这般风华无双的师傅,你为什么还要进陈府?”

温衍点了点头,陪着她找到管家说明来意,得了许可后往里走。可两人刚走没多远,忽然听得后面一把柔媚的嗓音传了来,“杜鹃还真是不错。死了都能劳动云绯姑娘前来吊唁。”

简疏白见她难受,没有回答。倒是温衍伸手握了握云绯的手,现她手心一片冰凉,当下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边替她暖手,一边道:“听她身边的丫鬟说,是陈驰前些日子偷偷去了偏院,然后,被她捉歼。”

温衍拍了拍手,说:“她既然留了字条在这里,就说明不打算现在就和我们见面,此番无非就是来示威的。想来碧嫣的事,就是她所为。”

他看着她那一双幽冶清澈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双永远象是笼着冰霜的眸子,忽然有些迟疑。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云绯忍不住皱了皱眉,感叹道:“这青莲楼还真是和我杠上了啊。唉,我是欠了他们老板银子吗?”

“你果然是鹃儿!”看见这些,陈驰的眼中不是震惊,而是惊喜,那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惊喜。

谁来历不明?!你才来历不明!你全家都来历不明!

当听到陈驰用低低的声音唤了那声“鹃儿”的时候,问梅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阵酸涩,又夹杂着委屈和断不了的感。

陈驰亲自去接了贺礼,并听说了一个消息:问梅来了。

云绯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解释,却听见温衍笑着看着她说:“小云绯又没有和为师试过,怎么就说为师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