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前生的自己,虽然习了一些跆拳道书法什么的,但和秦灏比起来未必就有胜算,倒是容凛提出来的两样,她可以比一比。

秦灏一听容凛的话,唇角扯出狂妄的冷笑:“愿赌服输,怎么就没有道理了,当时在宝芝林里,可是有千百双的眼睛盯着呢,太子与本世子定下赌约,他输了,祼奔或者学狗叫,若是本世子输了,从此后当太子是兄弟。”

一道痞痞的懒散之声响起,身侧立刻响起几道附和的声音,谁敢得罪秦小爷啊。

容臻一边想一边放低姿态,柔眉顺眼的说道:“王叔,本宫确实有些胆怯,王叔的威压太强大,本宫和王叔待在一起,很是吃力,所以本宫还是另坐车驾吧。”

容凛懒散一笑,凤眉轻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容臻望了望怡月宫的太监,又望了望身侧的简玉珩,不禁有些磨牙,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东宫太子,这个才是王爷,虽然荣亲王的身份贵重,可要是和她这个太子比起来,差的可就远了,但现在很明显,对于这位荣亲王爷,人人忌惮,对于她这个太子,别人可没有怎么当回事,尤其是这个简玉珩,从头到尾都一张冷脸对着他。

“花盆怎么会好好的碎了,难道是有贼子进太子府了?”

寝宫里,容臻望着面前的一堆东西,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倒都价值不菲,看来是别人送给容离的东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把这些东西全送给她了,容臻忍不住勾了勾唇,她一个大人,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呢。

床上的人又伸手拂开摸自己的人,两个人一个摸一个拂,好像玩上瘾似的。

荣亲王爷容凛飞快的开口:“皇上别担心,右相大人亲自带人前往灵鸾山去找流云大师了,相信定可以顺利的带回流云大师,那流云大师乃是天下的得道高僧,一手医术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只要找到他,定然可以查出皇上究竟是染上了什么病症。”

对面高墙之上的荣王爷容凛,听了容臻的话,凤眉轻轻的挑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一缕幽寒的光芒折射出来,紧盯着容臻的神容。

“不是古人的,难道是我的,我要是能作诗,还能在宝芝林吃那么大的一个瘪吗?”

轿前,身着黑衣和白衣的男子,好像黑白无常两个勾魂使者,一行六人脚不沾地,个个在半空滑行而过,蓝色的纱帘在半空飞扬而过,形成一道槐丽的蓝色浪海。

容臻抬眸望去,看到门前的屏风边立着数道身影,为的女子,云鬓高挽,珠钗轻摇,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华贵凤钗,摇曳生姿,那金色的凤嘴之中吐出金线流苏,流苏上垂吊着一枚蓝宝石,在脑门前左右的摇晃着,那蓝色的宝石映衬得女子的肌肤欺霜赛雪一般的细腻凝白,凤眉杏眼,高挑鼻子,性感的唇,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她正是大历的皇后,容臻的母后,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身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前生,她的父亲风流成性,花心滥情,因其英俊潇洒的外表,再加上一砸千金的豪放姿态,使得很多女人趋之若鹜,她的母亲本身是一个富家千金,因为爱上了年轻英俊的父亲,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定的嫁给了他的父亲,可是随着她和妹妹玉琳的降生,她父亲风流成性的本性显露无遗,她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外祖父和外祖母受不了这样的女婿,决定把女婿驱逐出凤家去,没想到二个老人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

雕梁画栋的东宫太子府,到处是一片白雪,翻卷如云,层层叠叠的宫檐上好似拢了一层洁白的轻纱,晶莹的冰菱垂吊在廊檐之上,在灯光的照射下,说不出的华美精致,长廊玉柱之间,下人不时的穿梭而过,踏地无声,到处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半点的声响。

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世子,但是他有皇上的倚仗,有太后的倚仗,在京都完全可以横着走。

现在外面大雪纷飞,正是最怡情怡景的时候,不写诗岂不是浪费了。

苏子然不愧为左相府的公子,很快调适好了心情。

“我们自派人把银票送到太子府去。”

“好。”

容臻爽快的开口,转身跟着紫玉往红梅轩走去,身后的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起前往红梅轩。

青雁楼红梅轩。

正厅里一众人分别坐在两边,气氛分外的压抑,秦小爷现在很不高兴,满脸满身都是爷不爽,爷想揍人,爷想杀人泄恨。

他的一双眸子好似凶狠的狼瞳,阴森森的瞪着容臻,嗜沉的嗓音响起来:“太子殿下,你最好别让本世子现你使诈。”

容臻挑了一下眉,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秦灏:“世子,这就没意思了吧,不是还有一局吗?这一局你输了,咱俩打平手,后面还有一局呢?”

这话摆明了是挑衅,秦灏整个人拢上了狂风暴雨,脸色阴沉沉的,那双嗜杀的瞳眸好似一双利剑,恨不得戳穿容臻的心口。

苏子然,沈延安等人看得心惊,不会生什么嗜杀的事件吧。

秦小爷若是一怒杀掉太子,可是麻烦的事,太子虽然不济,可倒底是皇室的太子,若是秦小爷一怒杀了太子,他们今儿个在场的人一个都逃不掉,皇后以及蒋家人不会善罢干休的,定然要他们这些人替太子偿命。

所以苏子然和沈延安赶紧的开口:“秦灏兄,这事还没有查清楚呢,我们要看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我们不相信你的文才竟然不如别人。”

“是啊,是啊,秦灏兄的文才一向高,怎么可能不如别人呢。”

他们口中的这个别人,自然是太子容臻,容臻只扯了一下唇角,懒得理会他们。

她的眸光望向了身侧懒懒歪靠着的荣亲王容凛,忽地古怪的一笑,眸光浮起潋滟暗芒。

容凛看他神色,微微的蹙起眉盯着他,这家伙想使什么坏?

厅中一时安静,直到脚步声响起。

所有人抬头往门前望去,便看到两个身影出现,一个是紫玉,另外一个袅娜娉婷,身着一袭银狐毛的披风,内里一件海棠红的翠纹逶迤长裙,说不出的华美,那银狐色泽映衬得她肤若凝脂,鼻若鹅脂,丹唇不含而朱,整个人说不出的明艳,一举手一投足带着着潋滟的风华,那种浑然天成的千娇百媚,令人移不开眼线。

这生得明艳非凡的女子,自然是青雁楼的花魁柳香雪,果然是美人一个。

不过容凛和秦灏二人只懒懒的瞄了一眼,并没有多看,又都盯着容臻,一个火大不已,一个高深莫测。

容臻倒是仔细的打量了柳香雪一遍,暗自赞叹。这女人确实是个美人,相较于京城的各家名门闺秀,柳香雪举手投足,女人味十足,这样的女人天生吸引男人,难怪被京城的一些达官显贵,敬奉为大历的第一美人。

柳香雪领着紫玉,已从门外走进来,盈盈施礼。

“香雪见过太子,王爷,世子,各位公子,给各位贵人请安了。”

其声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清脆悦耳,连声音都温婉动听。

苏子然,沈延安等人忍不住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秦灏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柳香雪,把太子殿下所做的诗词拿出来让爷瞧瞧,爷倒是好奇,什么样的诗词竟然比爷所做的诗词还好。”

柳香雪明艳的一笑,立刻应声:“是,世子。”

她话落朝门外唤了一声,一个红衣小丫鬟,手端托盘走了进来,盘中摆放着两份诗词,正是秦灏和容臻的两份诗词。

柳香雪取了容臻先前所做的诗词:“世子请过目,这是太子殿下的诗词。”

秦灏不羁的伸手接了过去,他身侧的苏子然沈延安等人立刻凑到了秦灏的身边,几个人一起观看太子殿下做下的诗词。

只见诗词上写着:“水6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皆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