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楚云洲脸色忽青忽白,瞳孔瞪得老大。

楚雨凉没等他怒,抬手将他打断,冷着脸说道,“我姓楚没错,但我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一个爹,楚将军,你可别随便认女儿,我只是尹秋萍的女儿,至于你这个‘爹’,我楚雨凉可是高攀不起。”

他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家中妻儿的安危,这女子该不是对他的妻儿……

许多行人路过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楚雨凉没法,再让他哭下去,到时候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楚雨凉捏了捏他有些黝黑却滑腻腻的小脸蛋,“姑姑还能骗你不成?”

“王爷?”程维胆颤心惊的出声,看着那一口棺木,他心里也凄凄凉凉的,“人死不能复生,王爷您还是节哀吧,楚小姐已经去了,死者为大,您就算舍不得也该体谅一下。”

“王爷,恕属下多嘴,您既然把她撵出去了,为何还要找她呢?”

“太子殿下,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如何?”

“是又如何?”

她现在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怎么了?没气了?”知道韩娇并未睡觉,男人抱着她邪肆的咬了咬她的耳朵。

“王爷,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连自己的祖母都能下如此狠心?”看着桌边男人的背影,她躺在床上突然问道。

晏鸿煊抿唇不语,只是坐到她身侧很自然的将她肩头搂住,“这几日你尽量待在府中,哪都别去,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要她进宫面圣,她一时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她会游泳,就算楚菱香把她推到湖水中也淹不死她,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只是想看看安定候的反应罢了,他女人都掉水里去了,他怎么还能坐在这里不动?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要不是头母猪都可以下咽!”其实提到他和楚雨凉的关系,晏鸿煊还是挺郁闷的。不是他没那个心思,而是某个女人压根就不像个正常女人。亲她一次他都得小心翼翼,要真把她办了,估计那女人性子一来,绝对会把他给踹下床。当然,这些事晏鸿煊是肯定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为了显示自己跟好友的不同,他还很严肃认真的补充了一句,“至于本王……本王看上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怜惜。”

晏鸿煊多嘴,一方面是有讨好的意思,另一方面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说。有时候拿捏到敌人的把柄也是一种自保的行为,能踩到对方痛处才有机会胜过对方。

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就算她想算了,宫里那位也不会同意。那人交代过她要把事闹大,就算要不了贤王和楚雨凉的命,也要让他们在京城臭名远扬。

楚雨凉说得也现实,一点都没隐瞒自己的小心思,说她利用他也好,事实也是如此,若没有他在,估计她早都死了好几回了。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番话会在无意之中牵动身旁男人的心,甚至让他不经意间将那句话刻在了心底深处,成为他今后走向权势巅峰的座右铭。

周水直起身回道,“回贤王的话,小的是奉我家夫人之命前来接大小姐回府的。”

当天,韩娇突然收到来自宫中的密信,至于是谁给她的,就不得而知了。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给他,“没事你把我弄你房间做什么?你可以让我住在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里。”

……

她深信,有照一日她一定会翻身为主,别人要她死,她就要活着,别人要她难堪,她就要活得光鲜照人!

站在大门外,看着门旁两尊威武的石狮,楚雨凉咬着牙,对着大门跪了下去。

楚雨凉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靠过来一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想起那个男人?

从昭王府出来,晏鸿煊一改在昭王府里的温和谦逊,整张俊脸瞬间像是罩上了阴霾似的,什么话都没说,紧抿着薄唇就回了贤王府。

……

晏鸿煊转身离去,在墙角的木柜旁站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只宽口瓶子,随手扔到她脚边,“这是宫里的东西,省着点用。”

尽管高墙离地面有些远,可对方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

贤王府

她是真心佩服韩娇的心眼,连这种假仁假义的话都说得出来,真要搞什么勤俭、搞什么慈善捐赠,有种她就别穿金带玉啊!

而一旁的佟子贡将两人的行都收入眼中,看着离去的男女,绯红的薄唇微扬,连眸光都染上了一丝玩味。

楚雨凉气不过,几步过去将包袱给抢到来了手中,“这本就是我的银子!”

“大婚之后。”晏鸿煊面无表的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浓眉随即轻蹙起来。他不喜饮酒,只是偶尔应酬会浅酌几口。

“可恶!”反应过来当了冤大头,程维忍不住低骂道。那女人胆子太大了,连他们王爷的便宜都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