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程维胆颤心惊的出声,看着那一口棺木,他心里也凄凄凉凉的,“人死不能复生,王爷您还是节哀吧,楚小姐已经去了,死者为大,您就算舍不得也该体谅一下。”

书房里,就剩下程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老实说,他挺看不起王爷的举动,甚至一点都不理解王爷的做法。

“太子殿下,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如何?”

“……?!”楚雨凉嘴角狠抽着,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楚菱香掉湖里去的时候这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何来怜香惜玉?也不知道楚家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招惹了一个楚菱香不够,还想再来染指她。

她现在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其实这些都是楚云洲过去的事,她是可以不计较的。可是她就是见不得楚云洲对楚雨凉那个小贱人上心,别看楚云洲表面上对楚雨凉那小贱人冷冷淡淡,可私下楚云洲却是对她关怀备至。她知道楚云洲如此做只是不想让香儿和涵儿多心,可是作为香儿和涵儿的亲娘,怎么能忍受自己所生的孩子受这种不平等的对待?

“王爷,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连自己的祖母都能下如此狠心?”看着桌边男人的背影,她躺在床上突然问道。

还以为会有多大的麻烦,结果三两语就完事了。皇上看起来对贤王挺在乎的,可仔细想想,她觉得其中敷衍的味道太重了,问这个、问那个,摆个吓死人的脸,结果问完就完,屁事都没解决,这叫啥意思?

要她进宫面圣,她一时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要杀人,应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对。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要不是头母猪都可以下咽!”其实提到他和楚雨凉的关系,晏鸿煊还是挺郁闷的。不是他没那个心思,而是某个女人压根就不像个正常女人。亲她一次他都得小心翼翼,要真把她办了,估计那女人性子一来,绝对会把他给踹下床。当然,这些事晏鸿煊是肯定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为了显示自己跟好友的不同,他还很严肃认真的补充了一句,“至于本王……本王看上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怜惜。”

晏鸿煊没好气的瞪他,“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只要是个女人都想睡一觉?”

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就算她想算了,宫里那位也不会同意。那人交代过她要把事闹大,就算要不了贤王和楚雨凉的命,也要让他们在京城臭名远扬。

“……?!”楚雨凉有种凌乱的感觉。原谅她还没杀过人,也不知道杀人是什么心,但如果换做她杀人,她一定做不到这般镇定。

周水直起身回道,“回贤王的话,小的是奉我家夫人之命前来接大小姐回府的。”

不过就算皇上暗中削弱他的势力,也依然没办法让他交出手中几万精兵。楚云洲在军事上的确是个人物,至少现在朝中还找不出能取代他的人,而且楚云洲这些年在朝中的威望逐日高涨,不仅屡立战功,且朝中不少武将都是他的部下,这样的他,让人忌惮又无可奈何。所以他们对付不了楚云洲,只能想方设法拉拢他。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给他,“没事你把我弄你房间做什么?你可以让我住在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里。”

回房的路上,韩娇脸色很难看,虽说地上有那么一滩血,可并不知道楚雨凉是生是死,如果楚雨凉死了,那两个家奴倒也死得挺值,如果楚雨凉还活着,那还是枉费了她一番心机。

她深信,有照一日她一定会翻身为主,别人要她死,她就要活着,别人要她难堪,她就要活得光鲜照人!

或许王氏极少如此动怒,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连韩娇,神色都表现的很无奈,看向雨凉时脸上还带着一丝心疼。

楚雨凉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靠过来一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接下来,楚雨凉一句话都没再说了。还能说什么,跟一个心理不平衡、极度变态的人说话能有什么好结果?

从昭王府出来,晏鸿煊一改在昭王府里的温和谦逊,整张俊脸瞬间像是罩上了阴霾似的,什么话都没说,紧抿着薄唇就回了贤王府。

“楚家大小姐楚雨凉。”

晏鸿煊转身离去,在墙角的木柜旁站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只宽口瓶子,随手扔到她脚边,“这是宫里的东西,省着点用。”

吃的没偷到,厨房也被毁了,无奈,她只好打道回府。被撞伤的脚趾还没缓过痛意,又担心被人现,所以只能飞几步跳几步,就跟袋鼠蹦跶似的。

……

楚雨凉眼珠转了一圈,见她还站在门外,随即朝她摆了摆手,“你自己找吃的去吧,别给我准备了,我最近修炼仙术,暂不用烟火之物。”

她是真心佩服韩娇的心眼,连这种假仁假义的话都说得出来,真要搞什么勤俭、搞什么慈善捐赠,有种她就别穿金带玉啊!

晏鸿煊随手一扔,包袱瞬间落到他身后的程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