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匆匆排演了一上午,下午夏莫和云海都因为有事,便匆匆散了,只留下嫣然和轩木。

那画面本就清新美好,可倘若再加之山涧瀑布飞流而下,细小飘渺的水珠在空中升起淡淡的雾霭,便会觉得身处仙境,而她开朗的笑就如在那样一副画卷中飘起半弯绚烂的彩虹,又怎会不让人沉迷呢。

“不是应该先说一下剧情么?至少得知道咱们要演啥吧!”夏莫说道,看着语无伦次的高帅,有些无语,甚至怀疑跟着这样的社长混,最后他们到底能不能排练出话剧。

“内个,你俩刚刚啥也没干,就在这里洗幕帘吧!”轩木率先开口,将洗东西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他此时的尴尬,不过又想起他也曾经这样抚摸过夏莫的,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别扭。

轩木?林书画这才抬起头看向坐在沙上的陆云海……

于是高帅兴奋的拉着轩木说起话剧社的种种,甚至拉着他到话剧社走了一趟,挥了他死缠烂打的功力,近乎乞求的向轩木出邀请,说如果本届再招收不到五个成员,话剧社就要被关闭了。

轩木的鞋子湿透了,裤脚也脏了一片,难受的很,他本就有洁癖,能忍到现在已属奇迹。

可至少,他知道嫣然并不讨厌他。

夏莫是谁?他认识她那么多年,见过她打架流过血,却没见过她为谁流过泪。

“讨厌,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弄我头……难看死了!”夏莫忙用手整理自己的头,临走时还不忘在休息区的镜子前照了好久。

女孩这才看到轩木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孩,原本激动的神色也随之消失,仿若在一团火焰上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所有欢愉。

秋意正浓,但天气却还不错,不冷,有微风吹过,片片红色的落叶飘落,是枫叶。

她不能哭,不可以哭的……她转过头看向别处,强忍泪水。

这天,两个班级一起上体育课,分别由两个体育老师带着在学校的操场上练习,女生打排球,男生打篮球,两个班级对决,轮流上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的,跑什么呢?

她低头微笑,剔透晶莹的脸颊升起粉红,像诱人的苹果,忍不住让人垂涎欲滴,正这样想着,他的喉结不小心动了一下。

“戚雨薇,来……”声音悦耳,音乐老师眉眼弯弯,朝戚雨薇招了招手,颇为亲和,一看便知平时与她也是极为熟稔的。

“哈!哈!……活该!”轩木被陆云海狼狈的样子逗乐了,狂笑不止,却也只有他一个人笑。

不知梦里的人是谁,竟会让他笑的如此甜蜜,即便被老师的粉笔打了个正着,也没能将他从那个美梦中拉出来。

那只被奶奶捡来的小黄狗,现在定是被嫣羽抱到了屋里,在暖暖的窝里香甜入睡。

“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这么现实,让那些你并不能掌控的事物成为你唯一的骄傲,你何尝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失去所有。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贫穷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真正自卑的人亦不是我,还是你。否则你不会如此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如此恼羞成怒,你不过善于用犀利的外表掩饰内心的空虚和孤独。”

“不多!”一般新生报到后,他所在的部所必会掌握第一手资料。

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南宫轩木的脸刷的就红了,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滚!”

而对于嫣然来说,奶奶和妹妹又何尝不是她的依靠和所有努力的原动力呢。

只见两个穿着紫色校服,袖徽上印着学生会图标的女生手里拿着点名册站在走廊尽头,神色凝肃,有些生硬的念着名字,嫣然看到她们的名牌上分别写着:戚雨薇,古月。

南宫轩木亦假装按兵不动,却悄悄从他身边拿走了历史作业习题本。然后接下来的一堂课,南宫轩木似乎都在埋头苦绘,却不知道到底在画什么。

扎着长长的马尾辫,清纯中又有着与这个年龄不太相符的优雅自若,即使是站在像南华这样满是名媛贵族的地方也毫不逊色。

夜幕降临,嫣然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被子上有淡淡的香,看着陌生而又豪华的一切,感觉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整个世界雾蒙蒙的,模糊不清,这才现,她早已满脸泪水。

秋天清扫落叶,冬天推除积雪,初春翻土埋种,夏日锄草灌溉,顾奶奶细心的照料着这里的一切,虽然主人不在,但庭院里永远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她甚至都打听好了收养嫣然的人家,可是毕竟一起生活了一年,眼看着别人抱走嫣然,她又怎么能舍得呢?

这一娶几乎花光了顾奶奶的棺材本,最终到底是如了顾华生的愿把姑娘娶回家了,只是没过两个月两口子便整天吵架,成了院儿里的笑话。

如果嫣然成了南华的学生,那么全市第一还是南华的。

他一时看的呆了,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嫣然浅淡的笑容中清醒过来。

两人一言不,就那么对峙着。

但是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挂在红色扎眼的横幅上还是有点儿难为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僧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南宫老爷。

很显然整个寺庙只有那老僧一人,就连那尊大佛也蒙上了层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

曾经的他们也曾海誓山盟,他非她不娶,她非他不嫁,可后来呢?

原来那夜他一宿没睡,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自己没钱没势,成绩又不好,能不能考上大学都不一定,觉得配不上嫣然,怕自己耽误了她。

毕竟他们都不小了,38了,该结婚了,如果没有恋人,倒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

这些天,他一直观星、占卜,试图找到那个人的八字,以推出他她的命理,只可惜他也已到了耄耋之年,很多事情变得力不从心了。

其实南宫老爷嘴里一直念叨的老秃驴,原本是他堂兄,叫南宫信诚。

“你有集体荣誉感你去打,反正我不去!”轩木很不给面子的再次回绝,根本无视云海的情绪,轩木没集体荣誉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云海是知道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有点儿恼火。

轩木向来不喜欢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这点倒是和嫣然有得一拼。

嫣然一脸疑惑,夏莫悄悄贴在嫣然的耳畔说道:“二哥最讨厌一身臭汗了,你说他这么一个大男生,竟然这么洁癖是不是有病!”

说罢两个女孩不由的偷偷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