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之前他还曾对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孩轻易操控了自己的喜悲而恼火,那此刻,他只想说,好吧!他认了!

如今话剧社好不容易保留下来,再经由一番打扫焕然一新,有种从头开始的新气象。

“我也不是没干活呀!我刚刚不是去给你们买东西了么!你小子,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把东西给我吐出来!”陆云海用手臂夹住轩木的脖子,半威胁道。

如今,她只希望能够在南华顺利毕业,考上大学,若有幸每年都拿到三等奖学金就更好了,这样大学的学费就有了着落了。

“走了!放心,欠了你一个人情,会还的。”临走时云海向林书画眨了一下眼睛,尽显魅惑,竟让林书画一时失了神,不愧是南华的校草。

偶尔有同学路过,他热情上前放宣传单,有些同学委婉拒绝,有些虽勉强接过,却没有走多远便把宣传单扔到了垃圾桶里,让他颇为受挫,难道话剧社就这样消亡了么?

再次来到琴房时,她正一个人呆,坐在钢琴旁的凳子上,外面天色渐暗,玻璃窗上还留有刚刚那场暴雨的痕迹,四处散落的秋叶和着积水粘在一起,铺在柏油马路上,整个世界湿哒哒的,萧瑟迷离,让人不由得暗淡下来。

倘若嫣然根本不介意夏莫,那是否意味着他在嫣然心里也许只是同班同学。

“二哥,还生我气呢?”夏莫看着一脸凝肃的轩木说道。

女生们瞬间安静了许多,弱弱的看向正向休息区走来的夏莫,然后非常自觉的消失了。

轩木似是非常了解女孩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触不及防的捂住她的嘴,让女孩生生把话咽到肚子里,将她困在臂弯里,有些狼狈的看着嫣然笑了笑。

丝滑柔顺的长披在肩上,漆黑的双眸在见到他的时候闪过一丝清波,细长的睫毛铺在剔透晶莹的肌肤上,眉眼弯弯,红润的脸上绽放出两朵梨涡,好若山谷中静静开放的百合,美好而又沉静。

“你傻呀!明明知道她们欺负你还在那里耗着……你看看。”轩木一把拽过嫣然细嫩的胳膊说道,有些愤怒。

这些男生她是知道的,都是曾经向她讨好,让她帮忙和嫣然搭线,偷偷对嫣然有好感的男生。

回到寝室,轩木的心情大好,容光焕,云海眼眸微眯,细细看着飘飘然的轩木。

他弹琴的样子确实很好看,虽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滑稽。

据说毕业于国外某著名音乐学院,是南华学院颇受学生欢迎的女老师之一,漂亮、温柔、年轻,这样的老师谁会不喜欢呢?

下课,轩木讪讪的回到座位上,假装潇洒的将修长的腿搭到桌子上,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将数学考卷捏成一团,一道华丽的抛物线在空中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到垃圾桶里。

在南华,老师办公室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为:恶人谷。

夜色如水,窗外的细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伴随着凌厉的风无情的摔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贫穷、自卑、空虚、孤独,当她用这几个词形容王晓娟时,就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在王晓娟心灵最柔弱的地方,刹那间便血流成河。

童年的记忆虽美好,但却还不足以撼动他的内心。

而事实证明,当时南宫轩木确实应该听陆云海的话,如果当时他和云海一起回去估计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嫣然一一回复安好,奶奶便会说电话费贵,要挂电话,却总被嫣羽将电话抢走,两姐妹一聊便是半小时。

“顾嫣然”清冷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

“思8春“

他坐在最后一排,静静看着这个站在讲台上的女孩。

“你好!”嫣然打了声招呼。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偶尔做梦,梦里奶奶去世了,她哭着从梦中惊醒,紧紧抱着奶奶,哭的稀里哗啦,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顾奶奶哪里肯收,只是李教授的钱照汇不误,顾奶奶虽心里有些别扭,但最终迫于生活的压力只能将这份心意深埋心底。

顾奶奶用手擦了一下眼泪,跑上前把嫣然抱过来说:不送人了,再苦再难我一个人撑着。

于是顾奶奶格外的疼爱他,从小便一直捧在手心里,虽家境贫寒但却尽自己所有能力给他最好的生活。

一、减免所有在校生的一切费用,包括学费、书本费、住宿费、餐费还有其他杂费等。

可却没想到正在他们跃跃欲试,出谋划策讨论相应细节的时候,竟然被人抢了先机……真是半路闯出来的程咬金。

嫣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好背包,转身走出包间。

穿惯了牛仔裤和t恤的嫣然显的有些不自然,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异常的清丽纯净,不少同学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都忍不住偷偷看向她。

“90年前,那场车祸……你其实是死了,不是么?甚至下了葬,南宫家的族谱并没有错,你七岁时就已经死了……咳咳……”南宫老爷喘息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开始猛烈的咳嗽。

秋风阵阵,从满园不停飘落的枯黄的树叶,便知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早。

10年了,他已然结婚生子,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却羞红了脸,低着头吞吞呜呜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竟然一溜烟儿跑了老远儿。

有着这种想法后,她的脑袋嗡的一声,仿若要炸开一般。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个人不仅和他的命线相连,甚至连姻缘线也是相连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七岁那年,他预测到当时南宫家族全力投资的一个海上开项目将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性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