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在?”

当王医生问起的时候,孟火紧紧闭上嘴巴,一言不。他不说,其他人也不敢说。

“……”

对方律师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在庭审时,他抓住了林萧的一个错误,起攻击,罗列了三条

吴凡不误时机地在林萧的背影中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极有穿透力,平平稳稳地送到了林萧耳朵里。

“你很生气,其实没有必要。不是天底下所有的警察进了刑警队才算是好警察,只要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一样也能成为好警察,所以你的认识有误区。”

一听这个富二代还想请她喝茶,徐岚的心里一阵恶寒,心的话,本姑娘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寄生虫,富二代了。你要嗮就嗮吧,反正我也劝过你了,嗮死与我没关系。

王琳没想到周卫国的脾气还是那么臭,难怪在警队干了二十多年了,依然升不上去,至今还只是一个副科级。

王琳小声地给吴凡介绍办公室里几个最重量级的人物,当说到林萧时,心里不禁纳闷,这个时间应该是最忙的,这位号称局里比局长还要忙的大队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聊天?

刚上班,屋里的四个人还在忙着打扫卫生,一位拖地的女警官见吴凡站在门口,直起了腰,“你找谁?”

“对于爸爸来说,这就是他的爱人。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妈妈。”吴凡郑重地把木偶捧出来,立在了书桌上,心里默默地为母亲的安危祈祷着。

吴凡心的话,这些衣服绝对不是路边货可以比拟的,手感款式都很棒,这要花多少钱啊?

柔声细语,幽香飘逸,吴非惊得一转身,却见那女子笑嘻嘻地摘掉太阳镜,露出宛丽那美丽的柳眉杏眼。

“小凡,你能确定你母亲昨晚睡觉前还在?”石国志问道。

子夜时分,吴非收功完毕,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丹田鼓掌,又有一丝真气液化成功。虽然很少很少,只要时间的积累,定会全部液化成功的。

“哦,那……那就这样吧。”吴非喃喃低说着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心说自己也太贱了吧?

韩冰在东海复旦读书,高中时一直和吴非是竞争对手,可是三年里,加上体育比赛,也没有一次过吴非,在山城一中有个“千年老二”的绰号。后两者一个在华东师范,一个在东华大学。这几个人都是吴非在高中时的好朋友,死党。在吴非家里着火之后,这些人既掏钱,又出力,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怨言。

“宛丽!她怎么会来我家?难道说放暑假了?”吴非的脑子里一下子钻出一个秀丽脸庞的女子,她是他中学同学,名叫宛丽,现在应该在东海上大学三年级。

“师傅,看你说的,这是我补的工资,早就该给我了。要不是债主逼得紧,我还不敢这么跟他闹呢。”

吴非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本。在三年前那场大火中,所有的资料全都烧了。后来,吴非去当地派出所补办,又查不到他和母亲的所有信息。加上她妈妈的脑子有病,根本不了有用的信息,办事民警说有可能他们的户口并不在这个辖区,答应按照照片给他们到市局去查,但这事儿一查就是三年,始终没有音信。人家说送送礼就快了,可吴非手上那里有钱呢?好在家里没有什么大事儿需要户口本,也就没有那么着急,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修车是技术活,也是个辛苦活。三年里,吴非自认为什么车子都能修了,就算是没有见过的车子,也能人到病除,这种本事早就过了干过二十多年的张峰。

“那是,局里以前那些富二代都娘,我也觉得吴凡有性格。”徐岚另一个好朋友王珍珍插进一句话来。

“你们两个……”

除了办公室在议论,其他地方议论也是纷起。吴凡感受到主楼上无数投来的异样眼光,也没有看去,按照上午的体会,挺胸抬头,自顾自地走进主楼的大门,然后下到地下室,走进小车队的办公室。

小车队的司机大部分都出车了,里面只剩下一位老警察和三个年轻司机。三个人中,吴凡只记得一个人是上午就在办公室的,另外两个不认识。他看了一眼周卫国那张空椅子,没有说话,直接走进更衣室。那两个年轻警官刚想阻拦,就被认识吴凡的那个小个子警察示意噤声而闭上了嘴巴。

打开更衣柜,吴凡把背包放进里面,又从更衣柜里取出崭新的警服,犹豫了一下,想着大家的穿着,照猫画虎将全套穿在身上。

穿上警服,带上警帽,换上皮鞋,站在警容镜前。

尽管只是见习警员的肩章,但吴凡也一下感觉腰板硬了,人也一下子便英挺起来,一股无名地自信油然而生。

“请问钟警官,督察处在几楼?”吴凡出了更衣室,就直接对

“三零五。”钟自立看着一身警服意气风的吴凡,心中微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谢谢!”吴凡也不啰嗦,说过之后,便走出小车队的办公室。

督察处的领导都不在,一些去出外了,还有的被派到医院去了,屋里只剩下三个女警,其中给吴凡打电话的女警吴凡认得,此人是上午他来领警察守则等学习材料的那位常玉苗警官。

常玉苗没有一下认出吴凡,待到吴凡走到她办公桌前时,才辨认出来。她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吴凡,觉得和上午穿便装的那个吴凡,从精气神上,就有了极大区别,仿佛是两个人似的。

“吴凡,你终于敢回来了。”常玉苗开门见山就不是好脸色。另外两个女警一听说这位就是打人凶手,立刻走了上来,把吴凡的后路断了。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吴凡有点疑惑,不知常玉苗此话有何寓意。同时回头看了一眼两位二十七八岁的女警和她们腰上别着的警棍,并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常玉苗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马上面色一冷,“底气还很足的嘛,别以为你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也别以为你很能打便肆无忌惮。警察局是纪律部队,一个人再厉害,也得服从警风警纪的约束。”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你们把周队放了,我任你们处置。”吴凡刚才见到周队不在办公室,就猜到一定是被督察处的人请到这里来了。

“我们做事不用你来教,你还是自己把事情说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们一贯的政策。”常玉苗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冰冷地说道,“打了人就要负责,而且还打的是自己的同志,你就要受惩罚,而且是加倍惩罚,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人是我打的,我不否认,也不找任何理由。如果再来一回的话,我还是会打,有可能出手会更重。”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才混账,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作为督察,你竟然先骂人。你有什么资格审我?我告诉你,我不是罪犯,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无风不起浪,常玉苗之所以对自己这种冰冷的态度,吴凡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极有可能被他打的人中就有这位常警花相好的男人,否则作为一个督察,就不该有这样的处事态度。

“反了你,抓起来先关禁闭!”常玉苗拍案而起,对着门外喊道。

随着她的喊声,四个身穿警服,佩戴督察标志的警察持枪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吴凡的身体,立时把吴凡包围在中央。

吴凡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原以为自己穿警服,人家及有所顾忌,谁知道人家竟然持枪对着自己。心说就算上午的事情再重来一遍,他也不可能快得过子弹的度。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也知道上午打人时的那种状态很奇妙,能把自己的实力猛然提高好一两个层次。现在他回复平常,就算三个警察靠上来,他也不一定能那么快地摆平。

“举起手来!”

看着冲上来的一个警察一手持枪,一手拿出手铐,吴凡没有动,也没有举起手。

那个警察举着枪从吴凡的身后快靠上去,麻利地将吴凡双手铐起来。

在推推桑桑下,吴凡被推进了一件带着铁窗的房间里,然后听到铁门哐地一声撞上,哗哗拉拉又想起上栓的声响。

“哼,再能打又能怎么样?在枪口之下,不过是怂包蛋一枚!”吴凡听到常玉苗不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悻悻地吐了一口吐沫,“先关着,等处长回来再审。”

“科长,周队放不放?那老头可是惹不起,桃李遍天下,要是惹急了,很多人会打上门来。即使不那样,以后我们的工作到下面也很难做。”一个女警问道。

“没有人抓周卫国,是他赖在这里不走好不好?这老头还真固执,身上就这么个优点——护犊子,也就这么个缺点——护犊子,否则他早就升局长了。”

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吴凡这下放心下来,但是心里却是暖呼呼的,能摊上这么一个队长,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气,哪像他在山城摩登汽修厂那个师傅,胆小怕事,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后躲。

看了一眼禁闭室的摆设,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吴凡也不客气,摘掉帽子,平摆在桌子上,然后在床边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