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煜在徐昭跟前落座,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开口问道:“皇祖母身子可好些了?”

梅姨娘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忙叫丫鬟倒了杯清水,叫她喝下去。

才刚说完,就见着徐茵从外头走了进来。

周氏一听这话,笑着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几位姨娘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梅姨娘怕她做出傻事来,不得不多嘴一句。

“这大热的天,姐姐怎么过来了?”徐昭说着,忙吩咐连翘上了茶。

这分明就是肃亲王府修建的平面图。

话音刚落,徐昭顿时就脸红了,不等徐昭辩解,柔安县主就掩了掩嘴角,拉着她往外走了。

“臣女给县主请安。”

周氏接过来,将那檀木盒子打开,徐昭才见着里头放着一尊10厘米左右的羊脂玉佛,玉质凝腻,温润亮洁,雕工精美,将佛像雕刻的栩栩如生。

徐昭放下手里的毛笔,才听着薛妈妈道:“外头的婆子叫了人牙子进来,带了几个丫鬟,太太叫姑娘过去挑选呢。”

半夏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家里爹爹说,叫奴婢往后回家里帮衬着。”

徐昭突然就笑了:“孙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祖母心里明白,孙女儿孝顺,有些事情不好和父亲说,知道祖母心疼孙女儿,就只和祖母说上几句了,祖母可不要生气。”

如今的徐佩,性子和莲姨娘愈发的相像了。也是,三叔娶了继室,那继室却是个厉害的,背地里不知给徐佩使过多少绊子,日子长了,徐佩只能和莲姨娘站在一处。

这位肃王殿下,若不是对昭儿真上心了,哪里会对他一个御史这么客气。

见着自家娘亲担心的目光,徐昭迟疑了一下,对着站在那里的薛妈妈道:“您先出去等会儿,我和娘亲有些话要说。”

听着阮嬷嬷的话,俞氏愤愤道:“本宫就是气不过,那贱人死了这么多年,皇上却是一点儿都没忘了她。”

内侍高声道:“开宴!”

“那就好,也苦了她了,自个儿的儿子养在荣欣堂,换了谁谁心里也难受。”

“姑娘快些过去吧,别叫姑奶奶等急了。”

“大姐姐出嫁了,我又不是个有见识的,实在帮不了太太的忙。”

那近缘师太听了,讪讪一笑,只告罪道:“之前都是贫尼错了主意,既然答应了姑娘,姑娘怎么说,贫尼就怎么做。”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赔笑道:“昭儿知道,昭儿陪在娘亲跟前,哪里也不去。”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好。

“我今日去你大伯母那里。”

因着京城里的流言蜚语,王氏这些日子心情并不好,虽说那流言都是冲着老太太去的,可房氏是观哥儿的媳妇,出了这样的事情,外头那些人哪里有不说道的。

说完这话,就冷冷看了跪在地上的房氏一眼,道:“你如今也过来了,我这老太婆没用,你们夫妻二人若是想将明哥儿抱回去,我也不拦着。”

只打起帘子走了进去。

只叫管家去岑府报了丧,然后又叫人去外头买丧礼所需要的东西。

“父亲和母亲吵的厉害,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我,我这就去求祖母。”

徐秉臻追问下,周氏才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知道徐瑶说这些是为她好。

那丫鬟想了想,才说道:“只听说是五姑娘做了点心,老太太见着,当场就动怒了,将五姑娘训斥了一番,叫她跪在院子里去了。”

云裳院

梅香和翠柳听了,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兰姨娘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喝完了茶,徐谨便起身告退,去了书房,徐昭却是陪着周氏说了会儿话。

说着这些,徐徽又忍不住哭出声来:“都是女儿没用,中了她的计,可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女儿就是再怎么,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女儿解释过,可夫君和婆母怎么也不肯相信。”

她心里咯噔一下,便从假山后走了出去。

“是,伯母若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你呀。”连翘拉着她的手坐下,只说道:“你我一块儿伺候姑娘,姑娘再怎么抬举咱们,咱们也得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姑娘还小,说是主子,可事事还不是太太做主,若是忘了分寸,叫太太知道了,云衣姑娘的今日便是咱们明日的下场。你便是为了自个儿,也不该说那些话,五姑娘再怎么,也是老爷的女儿,容不得咱们看轻了。”

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几位姑娘才退了出来。

“你是本皇子的人,要嫁自然也是嫁给本皇子。”

徐昭吐了吐舌头:“娘亲一说女儿就晓得了,再说了,女儿不记得,还有连翘和半夏她们,她们跟在女儿跟前,总不会也忘了的。”

她从未想过,一个庶出的女儿,不管她怎么讨好,周氏总不会真心疼她。

然后,才将匣子拿到自家娘亲面前:“长公主赏了女儿一只镯子,还有这一匣子珠花,说是分了给府里的姐妹们。”

说的好听些,是她得了长公主的看重,说的不好听,便是她巴巴的奉承讨好长公主,使了手段得了长公主的喜欢。

长公主府依旧是那样精致奢华,许是到了九月里,树木格外的茂盛,各色的花也愈发的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