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五丫头好不容易才得了老爷的看重,可不能因着一件小事,叫老爷看轻了她。

一盏茶喝完,就听到外头有人回禀,说是三姑娘来了。

“打开看看。”韩子煜带着几分笑意道。

听着徐昭的话,柔安县主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直看的徐昭不自在起来,才笑着道:

穆芷薇瞪着徐昭,抓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只能跟了上去。

薛妈妈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很快就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走了进来。

才刚用完早饭,徐昭站在书桌前写了几幅字,等晾干后,卷起来放在一旁。

闲聊了一会儿,徐昭就从正屋退出来,回了自己屋里,将这事儿问了连翘和半夏。

徐昭的话音刚落,老太太就猛地看了过来,眼中带着满满的震惊,虽然很快就掩饰下去,却依旧被徐昭看出了她脸上的慌乱。

“是姐姐想岔了,妹妹便是做了那王妃,也不会端着架子忘了咱们姐妹间的情分。”

半个时辰过后,徐秉臻也不得不承认这流言害人,如今看来,昭儿能嫁肃王为正妃,实在是门好亲事。

这二皇子性子本就乖张狠戾,如今当了王爷,位高权重,脾性不得更大了,往后昭儿若是嫁过去,还不知被他怎样欺负呢。

安妃已经常年不得宠,皇上分明是借着此事在打她的脸,叫满宫的人都看她的笑话。

太后坐在主位上,皇上一袭明黄色朝服,坐在太后下侧,皇后坐在他右手边。

听着姜妈妈的话,王氏点了点头,才问道:“这几日,大奶奶那里可好?”

素梅站在那里,脸色微微变了变,四姑娘今天的话,怎么听起来总觉着怪怪的。她抬起头来,视线落在四姑娘身上,只看到四姑娘正看着她,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徐昭点了点头:“咱们当晚辈的,这些话也不好议论,祖母病着,咱们又帮不上忙,只能多抄几卷佛经,给祖母祈福。”

那近缘师太这才露出几分震惊来,看着徐昭半天都没说出话。

“你大伯母也不劝着些,老太太这样折腾,府里人仰马翻,传到外头可不好听。”

其实,她哪里没这个想法,可老太太那样的,之前瞧不上二房,如今老爷进了都察院,便是哪个都想沾二房的光,哪里能那么轻易就分家。

周氏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重了,见着徐昭进来,就将她叫到自己跟前。

“老太太,大太太来了。”正想着,就听外头有婆子回禀道。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上前行了个礼,才问起了明哥儿的事情。

两人一路说着话,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秋雨院。

便是阿猫阿狗处了这些年都有感情的,三太太到底也恭顺了这么多年,便是这些日子让老太太动了怒,老太太也不至于这样凉薄。

从荣欣堂出来,徐昭便朝锦竹院走去,才走过一道长廊,便见着徐佩慌慌张张从里头出来,差点儿就撞在了徐昭的身上。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徐秉臻深知周氏的性子,若不是有事,也不会叫人去书房请他过来。

她去不去和徐茵有什么干系,在府里这般编排她。

以徐茵如今的性子,伺候老太太必定是谨慎小心,哪里就能叫老太太挑出错来,还被老太太这般责罚。

第二天一大早,徐昭才醒过来,就听到外头一阵吵闹声,半夏面色慌张进来,回禀道:“不好了,大姑娘上吊了,还是姜妈妈觉着不对劲儿,推开门看了,才将大姑娘救下来。”

吩咐了跟前的丫鬟打了水,她亲自给徐瑶擦了脸。

若是换了她们,早没那个脸出来了,兰姨娘偏偏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脸皮真是比那城墙都厚。

一顿饭,徐昭和徐谨很给面子,解决了大半,周氏见着二人吃的好,脸上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可自小她熟读女则女戒,知道女子不该妒忌,所以也从未为难过她。

徐昭看着消失了的韩子煜和那丫鬟,着实有种恍惚的感觉。

“瞧着大姐姐脸色不好,桌上的饭菜也没怎么动。这大冷的天,姐姐若是没胃口,不妨叫下头的人做个锅子,兴许大姐姐就想吃了。”

连翘见着她看得认真,便转身退了出去,朝小厨房走去。

徐徽举起手来要打她,却被徐瑶笑着躲了过去。

韩子煜听了,微微愣了愣,嘴里重复道:“嫁人?”

“啊?”徐昭一愣,她早就忘了,下月十二是她的生辰。

徐茵心里知道,她再怎么不平,也不能拿徐昭怎么样。

周氏见着她进来,便拉着她问起了长公主府的事情来,问柔安县主可是个好相处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叫她经常到长公主府里?

“若见了长公主,回话前多想一想。”徐谨叮嘱道。

因着徐昭在,叫她见着这样的事情徐徽便有些尴尬,听了她这话才说道:“可不是,不怪娘亲作践她,都是她自己不尊重。”

馄饨刚出锅,里头洒了切碎的香菜,看起来就很好吃。

见着徐谨非但没感动还说这样的话,徐昭很是无语。

周氏的心情大概不怎么好,只拉了她起来,又问了她早上吃的什么,昨晚睡没睡好。

“多谢。”说起来,他已经救过她一次了,加上这次,便是两次。

院前种着大片的竹子,有五色竹,观音竹,夏日里郁郁葱葱,空气中都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崔若盈的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嗤笑一声,怒道:“他若是肯听,你如今还会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