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经常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虽然之前因着大姑娘的事情被老太太训斥了,当着众人的面叫她失了颜面,可她心里头到底还是盼着老太太好。自打老太太病了,就时常过来请安。

只作势在屋里看了看,然后就提出要去徐昭的屋里。

“老太太这样说,大太太哪里还敢说别的,只当花银子买个安心罢了。”

话音刚落,就见着徐谨从门口进来,脸色难看不说,连脚步都有些急促。

徐昭听了,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吃的用的,装起来有满满一大包。

崔若盈说着这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徐昭和自家娘亲一进来,就见着房氏这样狼狈的样子。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又问起了那孩子的事情。

“三弟可别糊涂,弟妹才去,你别闹的她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大太太拦着她,开口劝道。

崔若盈一边替老太太捶着肩膀,一边笑着开口。

薛妈妈向来是将徐昭当自己闺女疼的,所以心里头对徐茵自是厌恶极了,怪她在背后坏自家姑娘的名声。

“这几日,我瞧着她到了老太太跟前,倒是挺高兴的。”

倒是自家娘亲,因着有孕,屋子里也不敢放太多的冰,热的难受。

“娘亲有着身孕,也别太担心了,左右有大伯母和祖母做主。”

那丫鬟一听,立马就点了点头,打起帘子领着梅香进去了。

老太太说的没错,周氏教出来的闺女,是府里最不懂规矩的。

周氏摇了摇头:“不妨事,大夫说也要隔几日吃些肉,孩子才有营养。”

“你先起来。”

韩子煜嘴角含笑:“你母亲那里江妈妈会交好的,到时候你只等着过去就是了。若我来信,江妈妈会派丫鬟叫你过去的。”

张夫人又是那样苛刻厉害的,若是嫁过去,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半夏的话才未说完,就被连翘瞪了一眼,知道自己忘了分寸,眼中露出一抹不安来。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大丫鬟素梅就搬了个绣墩过来。

她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将她好好的教训一顿。

“你祖母给了你大姐姐嫁妆,你心里可觉着难受。”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这府里也只姨娘真心实意盼着姑娘好,姑娘可别使性子真伤了姨娘的心。”

如今那外室有了身孕,三太太怕也是气急了,才闹了开来。

韩子煜将徐昭脸上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只觉着她再聪慧,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因着是去长公主府,所以马车早就备好了,徐昭出来的时候,徐谨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如今她在老太太跟前失了宠,就想着到大太太跟前来闹,真真是愚蠢透顶。

徐昭一愣,下意识的朝身旁的徐谨看了看,眼中满是祈求。

徐谨勾了勾嘴角:“你若乖巧些,我怎么会罚你。”

老太太最疼大老爷,自然会替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着想。

楼玉堂,京城里没有哪个不知道,最大的爱好便是逛青楼喝花酒,两个月前,因着和府里的姨娘有染,被驱逐出家门,当时事情闹的尽人皆知,徐昭自然是知道的。

“那女儿给外祖母绣一幅佛经。”

听着崔若盈的话,老太太愣了愣,半晌才开口道。

崔若盈红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婆子,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带着自个儿的丫鬟转身走出了院子。

徐昭愣了愣,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道:“昨晚屋里热,很晚才睡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叫出口的时候,某人好像笑了笑。

周氏说了会儿话,才叫她们退下去,正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徐昭上前几步,拉着周氏的胳膊,笑嘻嘻道:“娘亲舍不得罚我,是不是?”

徐徽跟前的大丫鬟紫香见着徐茵离开,低声道:“姑娘不觉着,五姑娘有些不一样了吗?”

老太太只是受了惊吓,掐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见着胸前满是血,早就晕死过去的崔若盈,便指着周氏骂道:“你这是存心要逼死盈丫头,你若瞧着不顺眼,我这老婆子也一起跟着去算了,就能称了你的意了。”

这会儿,徐徽怕是早回了府里,告诉娘亲她被二皇子带走的事情,娘亲定会吓到了。

听着徐徽的话,韩子煜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徐徽害怕的瑟瑟发抖。

听着徐昭说这些,吴敏珠嘴角露出了笑意,道:“都好,只是兆哥儿愈发的淘气了,母亲安排几个婆子都照看不住,每每就跑到别处去了。”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却是不知如何接话。

对于老太太的怒骂,周氏只福了福身子,道:“儿媳不知,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