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弹指老,芳华不过刹那。若传说有假,我爹也不必追寻一生了。”

陶竹笑着说道:“嗯,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有多个什么本事吧。”

树伯话音刚落,一个男子伴随着清泉滴水般的声音至一丛花草后走出,穿得仍是那套墨染青衣,步态悠然,此人正是陶竹了。只听他戏谑地说道:“智善贤弟也有心思赞颂我这如梦庵吗?”

马车从天边踏云而至落地,这才看清车夫原来是唤阳,其男子装束看上去甚是英姿飒爽,加之其五官本就如男子般英挺,这身黑衣打扮也让其眉眼之间看上去更立体,衣袂飘舞间瞧一只黑青玄使驾着骏马腾空而降,再看这马,人脸,驴耳,马身,虎尾,雪翅,双眼如炬却只盯着一个地方不视人。

雪阳听着没说话,自顾自的拿着针扎着这些纸片娃娃们。阿墨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有些盘算的,这是真用了法术还是没用法术呢,也只有树伯自己才知道,至于要不要共享信息这种事,他心中应是另有盘算的。

雪阳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从他腰间拿出那个“入”字的细长竹叶,笑着说道:“是这个邀请函,小笨龙。”

玉烟见他们如此,正要说话,但感觉周遭千米内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也便收起了玩闹的心,对二人说道:“今日这考试便是,寻物。”

小范耸耸肩说道:“潮汐也会受影响吗?那这安乐窝的尸体们会出现回魂现象吗?”

丘三娘拱手笑道:“得君所爱,三娘此生足矣。但愿来世不复相见。”

丘连成抓的衣摆说道:“我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

上官彩儿呵呵笑着说道:“月皎皎,心寥寥,子修今日可看过时轮了?”

丘连海手指弹琴奏乐般在空中划弄出优美的弧线,那婴鬼骷髅便拿着一根尖长的肋骨向丘三娘刺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好似轻纱回旋般优美且致命,看来这骷髅早和丘连海合为一体了。丘三娘见势急升入上空,裙摆轻纱舞动,鬼魅地笑着说道:“雕虫小技。”

阿墨按住腰间的龙鳞剑说道:“成精了不是更好吗?这丘三娘的精元就让给我的龙鳞剑来吞噬吧。”

雪阳笑着回道:“是你眼拙了吧,这丘府好歹也是大家族,怎么可能用那种街边碎石做宝,你再仔细看看,应该是金石秘宝,别随便下结论。”

雪阳笑着接过,说道:“给你加了蜂蜜的。”

玉烟冷着声音说道:“是丘延平的回信,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话说,这丘延平在宗祠内呢,我想进去竟被两只麒麟给拦了下来。树伯,您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丘连成在李氏的房外叫唤个不停,他此时心内自是火灼般烦闷了,这三弟恢复了如玉面容,加上兰姨的扶植,自己这丘家家主的地位怕是难保了,偏在这时李氏闭门不出,呼声不应,不由得火冒心烦。

兰姨挽着丘连硕走在前面,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原来这丘连硕之前本就对兰姨颇有好感,虽然对自己有时在人前刻薄寡情了些,但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而且她总是会在及时的时候让自己免受哥哥和大夫人的贬低和难堪,外加她能将这偌大的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对她敬仰有加,一直是自己心中敬佩的偶像呢,当初听到大夫人将自己许配给她时还以为自己配不上她,如今自己皮貌恢复,俊郎相映,二人自是眉来眼去不胜情。

阿墨隔着他一段距离,上下扫视着说道:“也太拼了吧,凭你这副样貌,用上欢情香,再加上牺牲色相来满足他,我看是个人都会答应你的要求吧。这么臭的人,你也能忍受得了,在下佩服佩服。”

玉烟见其容貌丑陋,衣衫褴褛,想来这人应是他们口中那丘三娘的二儿子丘连硕,知其害羞怕见人,便主动走上前去说道:“小乖乖,你在这干嘛呢?这木偶是你做的吗?刻得好漂亮呢。”

玉烟笑着说道:“小滑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等着吧。看你最近表现还不错,书都读得挺好,就替你解了这束身之法。”

雪阳闻言也收回了手,抓着丘连硕的手也不由得放开,丘连硕不由得有些失望,伸手抓过他的手说道:“不要放开,好吗?就一会儿。我会带你去如厕的。”

那人关了门,不再理会众人。

小范哼哼地说道:“什么狗屁责任,和一群死人谈什么责任啊。”

雪阳白眼道:“大男人的还怕血吗?一边呆着去。”

玉烟正色道:“那又怎样呢,自爹爹死后,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我对着世间所谓的情感一窍不通,七情六欲更是根基已毁,再无生长机会,所以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如果这里你呆不下去,可以去找别人,我不会是你命中的那个人。”

黄衣女子强作镇定,笑着说:“别故作坚强了,就让我吃掉你吧,也不枉此生。”

千雪在墙上用指点了一个琵琶乐师的肚脐,一条小道便显现出来了,一行人跟着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