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绿箭在靠近陶竹的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切割一般,成喇叭状幻化消萎成无数小块,陶竹双手合十,转动成一,轻轻拉开,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看着玉烟说道:“让我看看谢天熊养的女儿能有多大能耐吧。”

范元搭腔道:“那是,那是,唤阳姐姐只管驾车就行了。”

“是的,主上。”

树伯身体一抖动,全身的毛发幻变生出成根须般的利剑,将他周身的纸片娃娃刺杀成碎片,安心地泡在热水里洗澡了。

玉烟懒得理他们,对世谨言说道:“去取火盆过来,在去摘星阁之前,先去拜访一下老邻居吧。”

玉烟笑着打住,唤道:“世谨言和范元都过来吧,别以为这么刻苦我就会忘了考你们。”

众人回头看了一下他,说道:“哦,看到了。”之后又转过头,各自说着自己的话。

玉烟旋动双手,以掌结印,轻快地说道:“祝融借法,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笼火之印。”

丘连成照着雪阳的节奏慢慢呼吸,平躺安逸的身子逐渐意识模糊,身上的痛感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但觉眼皮打转,模糊地看着眼前微笑的雪阳,笑着昏睡了过去。雪阳等他睡熟之后,才缓缓地从他身子上面抽回了被他紧握住的手,起身退到一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布阵成圈,让那打斗的两人都无法再靠近或伤害他这个病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再看向丘三娘和丘连海二人,也不再出手,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子修看着渐行渐远的兰姨和丘连硕,不解的说道:“我一直有一点不明白呢,为什么我们要把族印戒指返还给丘连硕夫妇,我们自己拿着那戒指进去丘家宗庙祠堂不就行了吗?”

丘三娘乘胜追击,合掌揉搓一周,向前一个深推,自她掌心开始在其周身幻化出一个莹绿色的光弧,身子前倾,掌中幻化出尖长的利刃指甲向着丘连海的方向快速飞去。丘连海亦调整好身形,大力地拍拍手然后蹲着马步,而后鬼眼灵动,凄凄地说道:“十八髅洞。”

玉烟看着上空的明月,算算时间,只觉一股清清地凉意盈满身体,淡淡地笑着说道:“时辰到了。”

雪阳接过戒指,对着窗户透过来的光仔细赏玩着,良久,才悠悠地说道:“你说对了,就是假的。”

大苟子来到后院,最先见到的是正在劈柴的阿墨,因为劈柴是个力气活,而且动静很大,柴火又多,阿墨热得将上半身的衣服扒下来半系在腰间,露出宽大胸膛和坚实的后背,汗渍浸流,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顺流而下,落在扎在腰间的上衣上面,湿透了一周然后向四周沁染着。阿墨并没有停下,只继续劈着柴,手臂因为用力的挥舞而更加肌肉突出,线条明显,再加上他英俊阔朗的五官,让大苟子见了都心潮澎湃,热血涌动。周围路过的小厮和浣洗收拾的丫鬟婶姨们也不禁停下来多看两眼。

雪阳被这话给逗乐了,品着树伯的话摇晃着头说道:“不得了的宝贝吗?想不到桃花源这等地方也能生出些奇物传说,还以为是最普通的民居生活呢,没想到却是精彩纷呈的戏剧。”

兰姨抓着有些抖动的丘连成的手朝婚房走去,暗自在他耳边说道:“冷静点,相公不用担心李氏他们,我已派人去艳世楼请回大老爷了,今日估计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众人来到地窖入口,丘连硕说道:“这下面便是我母亲平时的所在了,丘府的冰窖。”

雪阳点着头摸着他的发说道:“嗯,今晚亥时后院外的竹林里等我。现在,就先去忙你的吧。”

说完,这丘连硕便拿着木偶跑走了,从他身上的烂衫,玉烟从破开的补丁里发现了奇怪的图案和小点,这丘连硕身上奇怪的气息大概与那有关,得想个办法仔细看看才行。这时,雪阳拿着一筐蔬果路过,看着呆立在墙角的玉烟,走上前来说道:“又是什么事把我们的美人给难住了呢?”

二人忙不迭地点着头,怕是这主人再细想些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玉烟拂袖环法幻化出两件兵器,正是旧日仙剑阁夺得的追月的坠魂抢和晨光的寂影刀。玉烟一直将这两件战利品带着也不知为何,今日盘点旧物时发现正好用得上,便索性将两件兵器打磨炼化后送予这两个小鬼头,也省得他们没事瞎晃悠。

雪阳正欲说话,丘连硕抢过话说道:“他找厕所迷路了,我正要带他过去。哥,你就让我们过去吧。”

陶竹从袖内拿出一个细长竹叶递给阿墨说道:“那我们就等着你们的答案了,若是想来,便将这竹叶烧毁即可,我们自会前往迎接,若是不来,还请将这竹叶埋于地下,当做我们从未见过,多有打扰。”

小范笑着昂着头看着树伯,然后对雪阳拧紧了鼻子做鬼脸,一脸你不知趣的死样。

玉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没想到这安乐窝古怪异常,连养的植物都是这么恐怖,还以为是怡情养性的水生植物,没想到这里面另有文章。

玉烟不解的问:“生长规律?是指萌芽、起步、发展,壮大、老化和衰亡吗?”

七人看着被逼到角落的玉烟心内十分欢喜,那红衣女子说道:“你这小丫头武功不弱,身法也是极好的,看样子之前应是颇有修为的玄深高士了。如今我吃掉你想必一定能增长修为、灵识,届时我便可凭借自身本领掌握这整个书洞了。哈哈哈哈,只能怪你运气不好遇见我了。”

一行人且行且观,此地书卷画图目不暇接,让人看得有点眼花缭乱。过了这漫长的小道,便是乐器的收藏所了,乐器的各种样式都有,光是琴、萧、笛三样就占了一大片面积,其他的大鼓、二胡、古筝、琵琶等器物也都立列各处,有使女专门照顾看管,千雪还不忘提醒道:“可别小看了这些使女,她们自幼便被挖掘培育,各种曲子都能信手拈来,放在任何一个教坊都可能成为一段传奇呢。”

“当然不是了。玉烟本就生得美丽可爱,灵秀逼人,有人喜欢她不是更能说明我有眼光吗?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喜欢她呢?”

树伯道:“主上若是决定养了,就按照老朽说的去办吧,保准让那红衣小儿做个懂事的人。”

玉烟看着摆放整齐的棺木说道:“为什么你要在每个棺木标出颜色差别来呢?这样做有什么具体意义吗?”

玉烟闻言低头看去,这门前早已空无一人,环顾四周,不由得对小范说道:“小范,你刚才也看到了吧?”

小范点着头说道:“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就带主人去给你取一点吧。”

就在此时,从屋内走出一个男子,面容清雅中带着疲惫,衣衫褴褛且满是灰尘,想来此人便是这安乐窝的打理人范元了。玉烟见到了他正要上前询问情况,但观其面貌,黑气凝结,印堂青绿,两眼阴冷如黑潭,一片死灰,再看其行知,踉跄徘徊难以稳安,只听得树伯在后边轻声呢喃道:“看样子,怕是鬼上身了。”

玉烟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前辈若是为了此事,何不亲自去问问他,人都在这了,难道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雪阳也在一旁帮衬道:“对啊,这黄毛小儿不懂是非好坏就知道惹麻烦,还请您不要跟这熊孩子一般见识。我看您面色蜡黄潮红,想必身有不适,不妨我帮您看看吧。我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哦。”

玉烟依旧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欢女爱本就该你情我愿。”

玉烟连忙帮花尽用内力仙法恢复好伤口,花尽感激地说道:“无碍的,一下子就好了。这青冥剑乃是我画家祖传下来的利器,只有我们家族才知道它的秘密所在。你且定身随我念叨接下来的话语。”

“照着做就是了。”

树伯追问道:“可否告知发生在何处?”

“难道玉烟有意与我为敌?你既已离开幻梦逐影楼,这个中闲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主子,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神仙,什么都可以想得那么明白透彻,好像一切都志在必得。”

玉烟“哼”的一声冷笑:“自恋自爱也要有个限度,收拾下东西去我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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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今天,不过才三日吧。”

“等到油尽灯枯时,不可言说事自现。”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姐姐灵力高强,千年的修行早就不是我们这些小鬼可比的。”

“小的领命。”残荷虽然有些质疑,但还是拱手下去办事没再多问了,怎样都是楼主的事啊,自己还是乖乖做好本分内的事吧。

二人来到议思阁时,众位领袖便已入座在此等候了,见二主来了便躬身行礼。但这楼主的座位向来都只有一个,玉烟只拉着白狐坐上去了,然后站在了树伯旁边。众人看在眼里,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玉烟看着白狐诡异般享受的笑着,心内不禁大惊,什么时候她的性格竟变得如此乖张了,看来此中必有蹊跷。一旁的青牧也不做声,静静地看着玉烟,似有言亦无言。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