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嗣源低头不语,王彪不解道:“父亲,你为什么要打那韩文海的主意?先不说他是辽东韩家的人,单是此人的身份,足以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有了他提供的武器装备,谁还敢小觑我们王家?”

苏毅对王进说道:“无妨,这也是他职责所在。”

“程姑娘放心,不过就是那些胡人的头颅罢了,还有一些山贼草寇的脑袋。大概三百多个,都用石灰包好。”钱豹见程琳变了脸色,还道她害怕,赶紧出言安慰道。

苏毅也撤回了好几股势力,除了派夜不收外出打探消息外,其余匪兵一律深居简出,禁止在这段时间内单独外出。

重骑兵可是军阵杀手,骑兵和战马都身披重甲,手持长矛钢枪,横冲直撞,无人能敌,即使步兵再精锐,面对成千上万的重骑兵冲杀而来,也只能是被冲溃的下场。

严琦眼中闪过一丝贪色,又激动的问道:“大人,您真愿意放我回去见我的妻儿?”

“关外?”苏毅眯起了眼睛,他细细打量着严琦,后者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微微发抖,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

程家庄就是这一类的存在,以苏毅如今的身份,世家门阀是接触不上的,即使有接触,对方也看不上他,因为苏毅现在根本没有拉拢的价值,当然,这只是眼下,日后的事都很难说。

苏毅冲在第一个,好几个胡人汉子鬼叫着向他跑来,苏毅一个侧身,避开迎面过来的胡人,鬼头大刀从下往上一挑,火光中,一道鲜血溅了起来。

听完这些,苏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样一群巨汉,手持狼牙巨棒冲阵,光从气势上就能压倒对方。

苏毅哈哈一笑道:“刀疤,你可不像是个会拍马屁的人啊!”

“那为何……”

苏毅见这货乖滑,一时间忍俊不禁,他点了点头道:“你还算识时务,行,我就收下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高黑虎fuguodupro撇过头去,怒shubaojie骂一声:“你这叛徒,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苏毅沉默zhaishuyuan不语,他用手指静静的击打着桌面,王彪和程文元这两人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家族也富裕,但是一旦幽州陷入混乱,凭他们现在的力量,很难在乱世上生存下去。

浓眉大汉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冒充官军?”

“好了!”苏毅急忙拦住钱豹,现在正在人家的地盘上,连对方的底牌都没有摸清,贸然出手,只会对自己不利。

“大王的意思是我们抢一票再回去?”钱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是他入了桃花寨以来,第一次跟着苏毅下山,如果能抢一笔钱粮回寨,那么他在桃花寨的声望也能提升不少。

王家的几个教头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匪兵,也暗自心惊,王家庄的家丁护卫多是身体强壮的闲汉,平时不需要务农工作,专门锻炼身体,这些人为祸一方,欺压良民不成问题,但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和见惯了血,杀惯了人的土匪山贼不同。

各地的豪强势力虽然根深蒂固,连官府都不得不给他们几分薄面,但是,想要从那些见不得人的渠道中搞到如此高端大气的武器装备,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唰”的一声,苏毅麾下的三什兵马立刻拉开架势,众人一见他们身上的装备,顿时蔫了下去。收起了杀人劫货的心思,但还是有不少人没有死心。

有了这次清风寨缴获来的银子,再加上粮食物资,桃花寨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而且,有了这个做基础,桃花寨很快又能招兵买马。

“刀盾兵顶盾向前!何奎,安排弓箭手占领高地!刘十三!带着你的弟兄掩护刀盾兵,有序的向前冲杀!”

“阿三你敢!”被缚的贼寇怒shubaojie吼一声,被刀疤上前一刀柄砸晕。

只是还没等苏毅等人喊话,领头的贼寇手中的鬼头大刀一指桃花寨大门,大吼一声道:“给老子上,把这群不入流的小蟊贼统统杀光,娘的,一群小贼还敢占着这么好的地方。”

于是苏毅渐渐地把目标移向了纵横山脉之外,纵横山脉内,强势的山寨林立,悍匪草寇不少,他这点家当在此间根本不够看,桃花寨现下走的是低调路线。

随后,不远处传来中年男子乞饶声:“小姐啊,以后这种事您就别馋和了啊,这种事交给老奴做就行了,要是让庄主知道是我带你出来的,非剥了我的皮啊……”

“小姐你快走!”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大喝一声道:“这里有我们顶着,你快跑啊!”说完他率先向头狼冲去,一直静等时机的狼群忽然动了,齐刷刷的扑了上来。

少年书生打扮,身材修长,只是那件儒袍洗的有些发白,上面依稀可以看到青一块,白一块的颜色,应该是当初荒野那场恶战溅上去的血迹,被这少年用皂角洗去后留下的痕迹。

“吃饭很开心吗?”苏毅这时也出现在操练场上,他环视一眼众土匪,慢悠悠的说道:“想要有饭吃,过上你们心中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必须练出点本事来!纵横山脉内山寨林立,土匪、流寇数不胜数,如果你们不能打,那么下场只能成为别人的俘虏,充当他们的奴隶。”

下面顿时静悄悄的,刘十三见刘宏推举苏毅当寨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服气。但刘宏充满杀气的瞥了他一眼后,刘十三立马乖乖的低着头,听从他兄长的安排。

天下即将大乱,生逢乱世最好不要和土匪盗寇扯上太多的关系,这是皇权与世家门阀权利交换的年代,当一方草寇是被人看不起的,同样也难有什么作为。可眼下的情形,除了跟着刀疤男回山寨,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之前差点被贾老二剥皮的那名少年也大吼一声:“报仇!”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杈,狠狠的顶在了一名乱匪的腰上,竟然将那乱匪顶退了好几步,尽管如此,他也被那乱匪一刀砍去了脑袋,而他的母亲见状,也是红了眼睛,疯狂的扑向那乱匪,张口乱咬。

贾老二狼狈的爬了起来,恼羞成怒shubaojie道:“老子活劈了你!”他一把从同伴手中抢过一柄精铁刀,向苏毅冲去。

中年文士看了眼苏毅,低头喝了口茶,这才说道:“天下已呈乱相?公子这话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不错,如今各地匪患猖獗,但这些蝼蚁小贼举手可灭,根本不足为虑。”

“走!”刘汉神色复杂的看了二楼一眼,一招手,带人撤出了福兴楼。

“恩。”蔡大家点了点头道:“从他所做的诗可以看出,此人现下怀才不遇,正是人生最不得意的时候,以酒为乐,发泄不满,但诗意洒脱,既有醉酒当歌的及时行乐,又有不甘沉寂的桀骜不驯。以他这个年纪,能作出这等诗词,着实难得。”

“这……”素衣妇人为难道:“派去的人跟丢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已经派人在城内搜寻他的下落。”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一直唯唯诺诺的书呆子,怎么有能力摆脱她派去的眼线。

“姐姐,这是我侄……”

“二夫人!”起先把众人叫来的那个丫鬟,此刻急的手足无措,“二夫人,姑爷他……”

“钱豹,辱骂朝廷命官,又拿出武器准备袭击官兵,你说这该当何罪啊?”苏毅见郑九不停的往城门口看,知道他是在指望那些守城的官兵,冷笑着向钱豹问道。

“该以谋反罪论处!”钱豹这一路过来,显然也被苏毅带坏了。

郑九吓的脸色苍白,急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苏毅眯起眼睛,冷笑道:“朝廷有令,各地百姓不得私藏兵器,而你们个个手持刀剑,装备战马,难道不是意图谋反?想不到郑家竟藏有私军,果然胆大包天啊,怪不得敢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