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地球进入了无神年代。这些曾经威风无限的神仙、大妖、瑞兽,都去了哪里?看着石像毕方,联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影像,那无形却强大的网,难道它们全都死去了吗?是什么力量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消灭这么多厉害的角色。身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叫做“细思极恐”。我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个半死。

“吱呀”,看来这房间就是当初起火的那间了,房门都被烧的只剩一小半了。移开房门朝着里面走去,放在宿舍的床全被移到了一个角落,地上的水泥有被敲开的痕迹。

天色还不是很暗,整栋楼笼在夕阳里静悄悄的,踩在房间地上,“吱呀”推开了房间门。楼道里就要昏暗很多了,按着那天吸引我的方向走过去。走廊的尽头一转,隐藏起来的是个落着大锁的铁皮门,门上的油漆早已经剥落,爬满了褐红色的铁锈,铁链绕了几圈的大锁一样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打开小手电咬在嘴里,抓起铁锁看了眼锁眼,把手里的铁丝钻进去一扭一扭。“吧嗒”,锁芯转动的声音,尽可能轻的绕开了铁链,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推开了这扇尘封多年的门。

师父看着三藏,“虽然你与我黄煞一脉无缘,但却与小术有缘,这道符适合你,就算是小老头赠的一份礼物了!起码能在那之前,能有点缓冲,哎!”“大师,什么缓冲啊?那是什么啊?”“来时你自会明白,现在无需多言。”

失去了所有,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但李凯这会儿却是清醒了过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现实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高利贷欠下了,每天有人追在你屁股后面讨债,无所不用其极。硬生生的将人往思路上逼,想着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虽说,三藏这人烦了点,可他却是我人生里第一个认可的朋友,这些时候的相处,我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吵吵儿,让我再一次回到安静的,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我还真是习惯不了了。电光闪石间,我咬破了舌尖,对着三藏胸口的鬼爪喷了过去。

要说这人,逼急了,还真能逼出点想法。看电视演的那些,不都是凭空画符的嘛?我是没那本事,画手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没有朱砂,只能是用血来画。现在这情况,只能是司马当作活马医了,一把拉过三藏的手,想也不想的拿小刀划了道口子。“嗷!术子哥,你干嘛!!疼疼疼啊!”“嚎什么嚎,借你的血用用,保命的!”听着三藏的唧唧歪歪声,抓着他破了的左手手指头,就在他的右手心画了起来。嗯,用三藏的血,只是因为他洋火旺,绝对不是我怕疼,嗯,这是事实!

我回过头,看了看身后闭上的门,那后面就是刚刚我们呆着的地方了。“那会儿我去了一趟洗手间,这里,是去洗手间的那条长廊。”“什么意思?”三藏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惊恐的声调怎么都不能掩藏。

压根没理会儿他眼泪汪汪的控诉,三藏看我没理他,只得自己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跟上了我。一路上全是他“术子哥,嘤嘤嘤”的声音!(ps:鸡皮疙瘩掉一地中!)

初中的时候,我考去了市二中读书,离家有些远,每天早早就得骑着个自行车去上学。这学校认识我的人也不多,同学关系还算是融洽,最起码他们没有排挤我。当然,不包括那个简直像是牛皮糖一样缠着我的杨振泽。

本来一片欣喜的卡瓦,看钱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以为她是生气了,讨厌自己了。声音有点闪躲,不在像是以前一样的理所当然,“小英,不要讨厌我,我不想你离开我!”看着卡瓦这难得的小模样,钱英眼里全是笑意,“我会很快的变老的,卡瓦你会嫌弃我嘛?”“不会的,不会的,卡瓦怎么会嫌弃小英!”“扑哧!傻卡瓦,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只有你啊,怎么会嫌弃你!”“真的嘛?”还不等钱英点头,外面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说什么来抓自己。卡瓦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去杀了他们!”钱英连忙拦住了它,“卡瓦,我不行计较了,全当我还了他们的生育之恩了,我们走吧,不要回来这里了!”

躲在后门偷听的钱英听见父亲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差点喊了出来,得亏还有点理智,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刷刷的往下掉。

识也这么些年了,你可得帮帮我啊,我家就这一个小孙孙,万一出事,

看着从山后面缓缓露头的太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已经是黎明了。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个夜晚过得真是玄幻。一只存在于远古神话的毕方,一只能力强大会杀人的毕方,被我亲手放了出来。我不懂它为什么放过我,也许只是因为刚刚脱困,虚弱的紧?看它连自己原本体型都无法保持的样子,就能知道那祭坛封印对它的消耗有多大。

最让我迷惑的,是毕方几次要说不说的话,那似有所指的话,每次到嘴边又咽回去。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没错的,我觉得毕方对我,甚至是我对这毕方,有种熟悉感。

在心里想着毕方穷凶极恶胡乱杀人的模样,我心里有负罪感。可是忍不住又开始给自己开脱,那毕方鸟能力强大,我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毕方出去作恶的话,肯定会有能人前去阻止的,我一个小角色在这里操什么心啊。毕方也说了,它不会乱造杀孽的。

我心里闪过了很多的理由,可惜最后只能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不顾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落。只是因为我没力量,所以才会被人随意控制身体,什么都不能阻止,不能按照自己意志的憋屈感,我不想要在尝试第三次!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只是静待花开。这件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包括师父。出于什么理由我自己也不明白,人活这一世,总是会有什么事情只能压在心里,发酵。

南楼因为受到了直接的震荡,有一面墙体整个塌裂开来,看着大开的地下室门,吓坏了学校以前经历过以前那些事的老人,但是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带着疑惑,慢慢地放下了心。人类的遗忘性就这点好,容易忘记伤痛。不过这样也好。最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推倒南楼,整个重新规划修建。在我们离开初中前往高中的时候,新的宿舍楼已经重新建成,还加建了很多新楼。

传说中的南楼彻底消失在了历史中,以后的学弟们再也不会听说这些关于火的传闻,不过,学校灵异传闻总是不会少的,难道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