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藏这人烦了点,可他却是我人生里第一个认可的朋友,这些时候的相处,我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吵吵儿,让我再一次回到安静的,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我还真是习惯不了了。电光闪石间,我咬破了舌尖,对着三藏胸口的鬼爪喷了过去。

感受着渐渐升高的温度,我能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看东西都带着重影儿。就像是蒸桑拿,结果蒸太久的那种感觉。“不对,三藏,我们走,这地方不能待,快走!”胸口的护身符在隐隐地发着烫,烙的皮肤有些疼。叫上三藏、回到门边想要离开这屋子,再这么待下去,迟早要被煮熟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身后闭上的门,那后面就是刚刚我们呆着的地方了。“那会儿我去了一趟洗手间,这里,是去洗手间的那条长廊。”“什么意思?”三藏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惊恐的声调怎么都不能掩藏。

总算是挨到了下午的课上完了,教室里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去食堂吃饭了。我们学校大门,中午开一次,可以让离得近的回家吃饭,然后就是晚上上完晚自习开一次了。下午这会儿是不开门的,全都是在学校吃大食堂。

初中的时候,我考去了市二中读书,离家有些远,每天早早就得骑着个自行车去上学。这学校认识我的人也不多,同学关系还算是融洽,最起码他们没有排挤我。当然,不包括那个简直像是牛皮糖一样缠着我的杨振泽。

“小英,小英,你这是怎么了?坐在这里干什么?”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是谁在叫我呢?钱英回了回神,看着面前的卡瓦,长着黑毛的脸看不清脸色如何,只是原本崭新的小红褂子,弄得灰扑扑的,胸口还破了一个大洞。“卡瓦?卡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躲在后门偷听的钱英听见父亲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差点喊了出来,得亏还有点理智,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刷刷的往下掉。

事有例外,有的人天生通灵,身上的气质脾性很对某个毛鬼神的胃口,就会吸引毛鬼神与之融合,寄宿在他们的体内。这种关系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供奉了,而是一种共生的关系。这些被寄居了的人,就被称作毛仙。毛仙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们拥有了毛鬼神的能力,拥有了除外力伤害下几乎是永恒的生命,他们的自愈能力极强。幸亏这种情况发生了几率,小的可怕,全靠缘分。听起来很不错,可是世间万物,有得必有舍,总是逃不脱一个制衡。

识也这么些年了,你可得帮帮我啊,我家就这一个小孙孙,万一出事,

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仍然在高谈阔论,但是他们的笑声听在李凯的耳朵里,却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心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逼的连条活路都没有,家财散尽,老婆也丢了,原来全是他们算计的啊!活到这地步,还有什么意思,拉着他们陪葬!下地狱吧恶魔!一个念头起来,怎么都压抑不住了,她就像是魔鬼在不停的诱惑你,“杀了他们,你都这样了,反正也是一个死,杀了他们,这些恶魔,全都该死!”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念生,坠魔。回家拿了一把西瓜刀,又用身上仅有的钱买来了汽油。气冲冲的冲向了游戏城,在赌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出其不意的一挥刀,老板的半个脑袋就耷拉在了那里。心里住了恶魔,看到鲜血在自己手里溅起,尽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看着赌场里面忘情的人们,解脱吧,都下地狱吧,我帮你们解脱吧,汽油一路倒了下去,却在走廊那里被保洁员发现了。“你在干什么!来人啊!呜呜!”还没有喊出声,就被李凯一肘子砸晕了过去,不知道是死是活。拖着到了卫生间倒上了汽油,“吧嗒”看着手里打火机冒起的火苗,都结束了。

噼里啪啦的火苗蔓延出去,很快笼罩了整个游戏城。这里老板是为了赚钱,灭火设施那全是个摆设,赌场藏的隐蔽,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逃了出去。前面游戏厅逃出去的人也不多,烧死的,呛死的,彻底变成了人间惨剧。

消防兵扑灭火,其实没有救出几个。警察在后面发现了赌场,也展开了调查。但最后报道出来的,是游戏厅因游戏设备老化失火,赌场的事只字未提。

我和三藏两个从来不看新闻的,哪里会知道出了这事,起火那会儿,正好是晚上8点45,我们去的时候,是出事的第七天。头七,怨气最重。

师父见我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算出我有大祸,赶来救我,索性小命是保住了。但是我见师父表情沉重,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样,“师父,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无事,只是这种事情,形成的‘场’,原本不该是这么强,我发现了人为的阵法痕迹,应该是有人炼魂,你们不小心卷了进去。但愿是巧合吧!”师父随口接了一句,却又是看我一眼,“不用多想,好好养你的伤,再敢逃课,看我不打你!”

说完,背着个手,施施然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