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痛扭开了房门,在转身关门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屋子里面,是熊熊的大火。十几个人在火海里面痛苦的扭动着,像是畸形又怪异的舞蹈,他们的眼睛盯着我,正在挣扎着朝门口走过来。这已经不是人了,这全都是死在这里的鬼!

眼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近了,门口吧台那里一直坐着的老板阴森森的朝着我们两个笑起来。脑袋有一半是和脖子分开的,只有一边脖子还连着脑袋,整个歪在一边,脖子动脉那里,血“咕嘟咕嘟”的一直往外冒!现在懊悔已经来不及了,我说呢,进门那会儿,就觉得不对劲,这老板缩在阴暗的角落,他不出来,压根就看不出他的脖子有什么异样。

淡定地抽出了我的袖子,“我也是第一次逃课,这有什么好紧张激动的!”说罢,已经是攀着墙沿,蹬了一下墙面就翻了上去。跨坐在墙头,看着下面目瞪口呆的三藏,“上来啊,愣着干嘛?”

这下,总算是知道了我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小时候发现自己的食物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玩具刚拿到手里就坏了,有时候突然会被人打一下,转身看过去又没有人。。。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怪不得每次告状以后,师父总是一副想笑又憋住的样子,也不喊着给我趋趋邪。

“小英,小英,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什么叫你不在了啊!我不要你离开!”毛鬼神本没有眼泪,这会儿卡瓦却是哭出了血,“小英,我有办法,一定能救你的,以后你会永永远远的陪着卡瓦的!就算你讨厌卡瓦,我也要你活着!”

那时候的女孩,不管是穷是富,总是身不由己的,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商人在旧社会,地位真的很低,有了钱财以后,人们需要的就是地位了。小钱英长到了十三岁的时候,县里的官老爷死了老婆。钱家大爷一拍脑门,机会儿啊。

钱英的名号,在阴阳界,还是很响亮的。毕竟毛仙少有,她的能力很强,早年还干了不少博眼球的事儿。只是这两年没有再听闻她的消息,原来是躲在了这里享清净了。先前这钱英唤师父一声“道友”,师父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这是对师父能力的一种认可。要知道钱英的年级可比师父要大上很多。

一通乱叫以后,跳脚神原本摇摇晃晃的本体稳定了下来,刷的一下化成了黑影朝着师父袭来,那速度快的不是一点半点。前面也说了,跳脚神的本体是一团煞气,先前困在尸体中还好说,物理攻击能打到它,现在脱离了尸体,任何物理攻击都对它失效了。师父一边在心里懊恼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儿,一边扔了桃木剑,抓起了一把符就丢了过去。师父这人就这点好,喜欢有备无患,平日里闲着的时候,总喜欢画一些很常见的符,全是些普普通通的火剑符,水诀符等等。威力不大,但是耐不住数量多啊,这会儿密密麻麻的一大把扔了过去,跳脚神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连刚刚凝实的身形都模糊了起来。

且这孩子身子弱,怕是不好养啊!也是这娃命不该绝,难产把时辰拖后

喷那口血再反击,终究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等到击退女鬼的时候,她的长指甲,已经戳进了我的胸口。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后果我清楚的很,不是说我这个人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大好人。那是因为在这个位置的,是三藏这混小子。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闲着蛋疼拿自己开玩笑。其实还是存了侥幸心理,万一我比较快呢,赌赢了两条命,赌输了,我也认了!

先是疼痛感侵袭了神经,然后意识慢慢回笼,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眼睛四下打量,应该是一间病房,看来我命大,赌赢了一把,阎王爷他老人家不收我!“哈,哈!”没忍住笑出了声,却是牵扯到了胸口的伤,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笑不出来了。“术子哥,你醒啦?我去找医生,医生,医生!”看着三藏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门被推开,三藏带着医生走了进来,本来我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看到师父他老家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瞬间有点不淡定了,毕竟出这事,全是自己逃课贪玩惹出来的。医生检查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只要注意不要伤口感染,好好养着就没事了!”然后带着漂亮女护士施施然走了。

对着师父看我的眼神,我尴尬的眼神四处飘,“咳咳,师父,让您担心了!”师父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你小子胆子挺大的嘛!真有本事!”“师父,看您说的,还不都是您指导的好嘛!”舔着脸给师父陪笑脸,看他脸色一沉,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师父,我错了,这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逃课了!真的!”眼神真挚的盯着师父,就差发毒誓了。余光瞟瞟三藏,挤眉弄眼的示意帮帮我,那个没出息的

,看见这架势,早就缩在个小角落降低存在感去了,一点都没想过帮我岔开话题,蹬了他一眼,你个没义气的!他居然还给我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两手一摊耸耸肩,差点气的我一口气没上来!

还好师父没有接着逼供下去,走到床边寻着凳子坐了下来,问道:“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不?”听师父这么问,原本提心吊胆的我,瞬间眼眶有点红。毕竟那会儿也才13岁,在师父面前,我始终是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受了伤,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看见师父,就像是看见了依靠。可是我走的可是冷酷范,掉眼泪这种事怎么能出现在我身上,更别提旁边还站着我的一个小弟,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把泪逼了回去。

“没事的,师父!这点伤怎么可能有事嘛!嘿嘿,您徒弟我皮实儿着呢!”看师父脸色又有点不对,连忙开口转移了话题,“啊,对了,师父,那游戏城究竟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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