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似友好,可每一句话中,无不透漏相互鄙夷与讽刺。

凤川为人善良,不狡诈,万一被抓住恐怕会有危险,她人生第一次为一个人担心。

凤川越三五日便了解到一些消息,不过跟十九年前没什么关系。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今年的雪特别多。

小孩子准备好了炮仗,天一亮便三两一伙的出去玩了。

她笑了笑,一个亡命之徒,怕官府的人不成?

翠菊想起,那一年正是“宪圣慈烈皇后”即位,便是如今的“寿圣太上皇后”,说不定这个姑娘的身世和“寿圣太上皇后”当年即位有关。

“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无凭无据,能否找到难说。”

她逢人便说因那棵树听见了她心里的话,夫君才会归来。

“哪里?”

凤川眯着眼睛,她不知这个人有什么背景。

翠菊扶扶她的头,念叨,良药苦口。

一推开家门,凤川震惊了,院子空空,屋门紧闭,外祖父趴着门儿听声儿,凤川好奇的上前,拍了外祖父的肩膀头。

萧木昂头,“你这探馆是不许开的,衙门的事情你都敢抢着坐,大人仁慈,否则你早就入了大牢。”

片片碎裂之处皆露出器皿的磨痕。那恍如猎刃,将往事隔碎。

“李婶家招贼了。”

凤川竟然提起了方华。

陈氏跟着自责,若不是她的劝说,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单凭一个姓氏,属大海捞针,找人奈何容易。

这条路有多难,他心里清楚。

上几次破了几个案子,她更加坚信,鬼怪之事多半人为。

“芷柔,你好吗?”

天啊,这是谁?

凤川明白过这一切。

任永裕不见凤川,便询问夏老爷。

她左手不停地朝火盆投递纸钱,嘴里念叨:“我给您多烧些,别委屈了您。”

若是活人被勒死,眼角一定会充血,而夏夫人却没有,看来她是被人害死后才伪造了被勒死的假象,那么真正致命伤又是什么呢?

凤川从慕氏口中得知,夏夫人是东巷王财主的家的夫人,向来张狂,目中无人,那日却被杀死在自家墙院外。

几个衙役拿着东西,丢在慕氏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二位姑娘,来看胭脂,里面请。”

“您是不是搞错了,二妹平日里温柔得体,又少与外人往来,怎会私奔?”

老头子撇着嘴,不耐烦,“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没地儿住,好歹我也是你亲爹啊,你就让你亲爹睡大街啊?”

钗头两只孔雀相互缠绕,钗身一颗珍珠夺目耀眼。

萧木根本没有听进去,昂头挺胸的站着,没打算离开。

一路上凤川思索,花瓶的秘密,不过乔老爷已不再追求,凶手已逝,便也算了了此案。

凤川跟着叹气,无奈只好望着尹氏开口询问,“夫人,您平日里与大小姐关系怎样?”

“府内有四指之人吗?”

她缓缓端着牛乳抿了一口,舀了一勺糖膏放入其中,待有了滋味才喝一大口,道:”乔家的小姐死的时候,一脸鬼魅妆,我就是奇怪,她一个黄花闺女,为什么会妆成那般自尽?“

她拉起乔小姐的一只手,仔细的观察着。

屋子里静的可怕,仿佛这个问题被下了蛊一般。

翠菊目光中带着仇恨,这是凤川从没见过的,“我是翠菊,不是月儿。”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当年那声声的哀求,翠菊刻骨铭记,爹爹冷冷地看着自己,不带感情的说着“走吧”。

一个奴才低头禀,今早二少爷落入鱼塘之中,倒是在屋子里养病,还让奴才把这鱼塘找个日子沫了,妥妥了事。

棺木之中有磷本是奇怪,柳氏的行为更是奇怪,她企图害凤川,为的不也是毁灭证据吗?

错乱之中,凤川竟然通过土黄色的沙子缝隙看到了上面的人,她虽罗布遮面,毅然可以看出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

凤川不解,她如何知道自己是女子。

丫鬟狐疑,两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凤川忍不住怼了任永裕一下,任永裕开口:“你……你们家公子呢?”

一丝疑虑后,掌柜手中的玉佩不知为何交给了凤川。

突然,袁寒仔细盯着凤川不转眼的瞧,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后,又从下到上再次打量,目光停留一阵,“你是男子?”

凤川听到任永裕的疑问,突然脸红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挠头看着,嬉笑:“我上次……只是……肚子疼!”她撒谎来掩饰。“你知道,人有三急嘛!我……想……帮你!可是……”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柜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凤川连连点头,她直视凤川,“那你就不要去见他们了,否则娘性命难保。”

凤川自然有招对付她,说若是自己一直住下来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人赃并获可就难堪了。唐氏叹气,最终哀求凤川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自己以后也不会再做,她当初只是想买下这院子,陈家夫人的死是意外,有一日听到一个丫鬟说鬼魂之类的话,所以故意让自己府上的小丫鬟放消息出去,并在晚上装神弄鬼的吓唬大家,为的就是让陈家把院子廉价卖给自己。陈家却说什么都不肯卖给她,她变本加厉,晚上开始制造各种哭声,企图让陈家的宅子卖不出去,烂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