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那日天气不错,午后夫人歇息,便让奴婢去荷塘采些荷叶,夫人素来喜欢荷叶,养在广口花瓶里好是艳丽。”

“你是?”

她没有想过,萍水相逢,竟能让一个陌生姑娘如此留意自己的事。

琴儿有些害怕,上前拉着她,“姐姐,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一盏茶的功夫,凤川打扮完毕。

凤川问她换下的窗子放到了哪里。

任永裕这才想起手中的罗布,赶忙跟凤川告别,前去陈家村。

凤川顺序检查了一番,东西整整齐齐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榻褥也工整,上面并无凌乱迹象。

凤川心中忍不住嘀咕,话却没说出口。

凤川叹息,尹氏说鬼魅妆主要是为了吓唬姓杜的,让他不要再纠缠自己。

凤川如此一问,乔老爷自然不甘心。

想一个人对一个死人自言自语,她怎会不怕?

她拼命的点头,那日小姐发烧,还是自己找的郎中,熬了药给小姐服下,本以为隔日便会康复,谁知第二日一早小姐就……

乔老爷接连叹气,不得已说了实话,他的侄子对思梦有杂念,但思梦深知家教礼法,总是避讳,两天前他来探望自己,思梦正巧遇上,两人谈了一刻钟,便分开,接下来并无异常发生,自己也就没多想,谁知女儿突然自尽啊?

自报家门的便是那个七尺男儿。

他未等翠菊介绍,急着询问起来。

凤川看着地上的付子,跺跺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凤川听的入神,一切犹如曾听过一般,“他中毒会不会因为这个齿痕。”

凤川蹲下,弯着身子仔细的打量。

凤川不忘查问孙公子,云云说起他倒是有很多话,“孙公子,骄横的很,不过平日里少言寡语,旁人若是挑起话端,他固然不理。”

他一把推开凤川,凤川咧斜着摔倒在任永裕怀中,头倚在任永裕的肩膀上,轻轻依偎着。任永裕满脸通红,看着凤川,凤川猛的直起身子,发现刚刚男子已经无影无踪了。

“凤川,你干嘛去,你还没吃饭呢!”

她不屑的瞄了一眼萧木,被抓走也认了。

“啊~”

越过门槛,屋子里干净整齐,扫量一周,凤川抬起胳膊指着粗雕花纹渐渐模糊的柜子,扬语:“花瓶原来在那里吧!”

“有人吗?”

“我听隔壁的丫鬟说,这女鬼可是凶猛,不仅哀嚎,还长相可怕,您说这些都是真的?”

“凤川,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儿吧?”

萧木的眼睛仔细打量一圈,下结论:“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女子吗?今日为何装扮奇怪,难不成又要做什么坏事?”说完更是扫量了一番。

周围无人,只有两颗大树立于南五十米,安逸的摆头,若是谎言袁武的灵堂闹鬼,若传到高家,他心里有鬼,何愁没有证据?

两个女人扫兴的离开,嘴里不满的念叨,没良心,过河拆桥之类的话通通冐了出来。袁寒不愿跟妇人一般见识,无奈的看了看凤川,两人进了屋子。

柳氏见她问东问西,不悦,质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起平日里袁武有什么朋友,柳氏手轻抚下巴,半天说不出。

夜至深更,凤川睡不安生,翻来覆去的想如何维持生计,直至子时才勉强睡下。

空气中带着一丝诡秘,她的脚步声声格外清晰,整只脚迈进门槛后,再次询问:“有人吗?”

凤川顺着任永裕的目光看去,最终看到了自己的脚。

“我哪有青梅竹马啊?”凤川看着他叹气:“算了,不说了,谢谢你。”

“那日看到一个人穿着爹爹的衣裳,从我家屋子里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带着一些东西,我喊娘,娘追出去人已经没影了,娘说是爹爹,可他的身材比爹爹要高好多好多。”

任永裕拿出一条帕子。凤川赶忙伸手接了过来,这是娘亲绣着练手艺的,上面的小像确实是自己,娘亲交代过女子的小像不可以胡乱拿出去。平日里自己都是放在枕头下,只有那日一时兴起带在身上,若不是他拿出,自己还愚笨的认为那帕子还在枕头下呢!

这头宋氏已经扯着她的胳膊,开了嗓:“你话倒是不少,你该学学规矩了。”

翠菊担心的正是这件事情。

嘈杂人群之中,两人谈话。

凤川摇摇头,此刻烟雾已驱散,她叹气道:“我只是看到了这个地方有些不对。”

姚家是回不去了,她带着孩子找了一户人家,谎说这是姐姐的孩子,姐姐已死,自己带着孩子无依无靠,那人家也算大户人家,看她们可怜,便收留她们。

长幼尊卑,在这个家里形同虚设,任意一个人都可以过来指责,翠菊赶忙闯进屋子解围,“少夫人大抵是累了,请夫人饶恕。”

这下倒是更不敢动,毕竟不知书房的方向。

任永裕直截了当的问,他是哪里的奴才。

周围无人应答,头上乌鸦哇哇叫。

没人说,便是有问题,萧木连忙抓住那个奴才,问凤川在哪里,他异常坚定地眼神看着萧木说不知道。

任永裕闻出他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你是哪家奴才,若是夏家奴才,那么夏老爷就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捕快在此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夏老爷怒视着任永裕,一副狰狞的面孔。

萧木站在院子里左右的打量,看来凤川真的没有在夏家,若是有来过,地上一定会留下她挣扎的痕迹,她聪明绝顶,自然会留下些许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