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正值豆蔻,心无城府,乖巧的唤着凤川,又想起了娘生前的模样,滴滴热泪滑过脸庞。

“今儿送来的人都在这里!”

掌柜见到凤川心里安慰,喊叫的声音渐小。语言清晰的对凤川讲:“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翠菊弯弯笑眼:“你凤川姐姐今日得闲,还在睡!”

许妈说后院的废弃木材一般都用于烧火,不知是否还在,几人来到后院,幸好那扇窗子还在。

任永裕看着凤川微微笑,“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过太善良也未必是好事!”

李妈看着许妈道,“应该是前日酉时。”

“萧捕头,得了闲,今儿倒是得空来此地?”

尹氏看着凤川,一脸的无奈,她自语嫁入乔家多年,一直很好,可正是因为苗氏,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苗氏做任何事都对,她一直踩在自己头上,本一再容忍她,可她得寸进尺,处处为难自己和三个女儿。尹氏杀了小菊,一方面为了嫁祸苗氏,另一方面,小菊已经猜测出真正的凶手,并且要报告老爷,所以尹氏将她引诱到府外,又让奴才故意留下四根指痕。

周围议论声阵阵响起。

或许,下一刻……

另一个小丫鬟看着小菊道:“郎中说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气虚瘀滞导致高烧不退。”

乔老爷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着当然,便令奴婢去找少康对峙。

女子见翠菊正在忙活,将信将疑的问这里哪位是探案的“伯乐”。翠菊瞪大眼睛,有神的看着凤川,“就是她。”

多少年了,上次见面还是小的时候,对于爹爹,翠菊有恨,恨他当初如此狠心,即便多年来生活拮据,翠菊从没想过要去找爹爹帮忙。

凤川注意到这个奴才手微微颤抖,说话时略微含额,一语定:“不是他!”

凤川扭着头,仔细打量起来。

周围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凤川围着棺材看高大,他的脸很正常,并无肿胀……

“这……”

倘若他真的是这块玉佩的主人,那么,他就是凶手,不过他并不像凤川想象那般凶神恶煞,倒一脸书生气,看起来文质彬彬。

赶到福源茶楼,凤川上了二楼,店小二急着追问喝什么,她却如同听不到,在窗口左右移动。

事发突然,凤川来不及辩解,正义驱使,她最终上前对决,“证据呢?”

围观的人害怕起来,妇孺皆哭泣,男子也连连后退,凤川不顾翠菊的拉扯,上前看了看,这人是被飞镖隔断喉咙,导致气绝身亡。

上次凤川无意中说出自己叫董伯乐,如今倒喜欢上这个名字,“在下……董伯乐!”

凤川习惯的从桌下挪出一个本子,回头望了望。

“唐夫人要搬到何处?”

院子周围,左邻,沐家,不缺银财,家中五人,书香门第。右邻,唐家,生意人,富贵傍身,最近沐家的丫鬟总是说听到半夜闻哭声,凤川在院子里,透过门缝看到丫鬟出门,装作正巧遇到,跟着出去。

萧木开口,凤川径直走了过去,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回头问:“你是不是上次那个……”

“你放心,这事情找个可靠的人,传给高家便是,探案,仅仅靠证据也是不够的,一些证据消失,就必须利用其他手法让答案露出水面。”

走了一段路,两人女人闲聊了几句。

“天色已晚,也该回去歇息了。”说完看着门口的方向,凤川不得已带着翠菊跟袁寒告别。

“你相公会水吗?”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铺子,这个梦看来就要消失了,却注意到门外徘徊的人影。

凤川转了个圈,故意走到那两人面前,闲聊似的打探出陈家的位置,一副得意的样子。

任永裕满脸通红,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失礼。

凤川此刻抓耳挠腮,像个小猴子。

小姑娘摇摇头,说那天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衣裳,葛带上有朵云花纹。

翠菊叹了口气,心里难过着,她始终是小姐,嫁了这小杂役倒是可惜了。

凤川坐在地上,肩膀被疼痛侵蚀。

凤川见娘被推倒,心头一阵怒火,不过一个小丫头,如何对抗的了身高七尺的大汉,她举起拳,接着被按下,又举起拳,又被按下,两人比划了好一阵子。凤川手腕被拉得通红,马上就要被对方拖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凤川没来得及抬头,那人推开男子,拉着地上的翠菊和凤川,魁梧的大汉刚要动手,男子驻足,扭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把甩开,随后亮出腰间的一块牌子,那人才停下脚步,哼着鼻子说:“你有种。”

“是啊,一个毛丫头敢得罪大人家的亲戚,可是了不得。”

妇人脸色邹白,无辜的看着凤川:“怎么会?我没得罪过什么人。”

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凤川已足十五,大户老爷死后,她和翠菊搬出了这户人家,她从小就称其为母,外人面前,令其称姨母,私下又澄清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可她还是坚持叫娘。她亲眼看到翠菊为了让自己在院子里生活受尽其他丫鬟的欺负,她发誓自己一定要让娘过上好生活。

果然,赶到门口,厉言厉语从屋子里传出。

栀子很少盆栽,凤川想这人应该是选了特别的一盆放在这里故意让人发现这花内藏着耳环,而却忘了栀子的特性只能在温暖的环境之中声张,如今临安天气阴冷,想必没几处有栀子花,一问便知。

凤川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着耳环,手指未触及便觉察不对,透过帕子感受到冰冷,她看到耳环中间一丝红晕。

“你看,另一只为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