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怕惹事,满脸紧张。

琴儿是对街茶行赵婶的女儿,平日里时常与凤川玩耍。

“在后院,不知还在不在?”

“哼,我看官老爷真是不公正,这些事本应衙门来管,莫不是店大欺客,这么多人又要重新去找住的地方,真是可怜。”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二小姐不见的?”

好好地,他怎么上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凤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小菊?”

这句话让周围人一惊,“那是?”

于凤川来讲,每一具尸体都有没说完的话,她坚信死者会告诉自己一切。

“郎中怎么说?”

“你能找来乔少康吗?”

紧随其后的凤川仍旧客气,“你们要探什么案?”

院子突然静谧,那老人不知多久没见到女儿,倒是询问着她的男人呢?

付子连忙低头认错,“老爷,奴才该死,肚子难受出去一阵,却弄得柴房如此不净,奴才实在该死。”

验尸官得意的点头,这些年少有人如此目光敏锐,他拱手,“你再来看看这具尸体还有什么不妥。”

天空几只乌鸦飞过。

“他武功怎么样?”

“当然,这块玉佩是我的,我要带走。”

翠菊叹气,看着凤川的背影,默默地放下筷子。

“怎么,不服气?你认为单凭几招就能断案?未免想得太过容易了,这人杀了人,证据已查,袁寒即为高良德案的杀人犯。”

嬉笑之时,突听一声惨叫,皮影戏子突然倒地,气绝身亡。

“这位便是伯乐探馆的伯乐吧!”

门外不经意的女声传了过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勾了一下右耳的发髻,凤川留意到她这个特别的举动,从人的行为可以分析出此刻的内心状态,人行为常态是左手掀左鬓,右手扶右鬓,而她刚刚的举动分明是因为心中有琐碎事相绊,或心虚才会如此。

凤川看着翠菊安慰,“娘,别怕,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算真的有鬼神,也不会找我们,何况这么久以来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看是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另有所图。”

“我们是不是见过?”

袁寒犹豫,一来担忧长兄亡魂不得安宁,二来唯恐此事造成不好影响。

凤川一悦,可也厌恶这女人无聊的好奇心。

“袁寒的兄弟!”

袁武,为人老实,爱好唱曲儿,平日喜好钓鱼,无其他不良嗜好。

隔日清晨,她无精打采,说自己先去铺子看看,若是没生意就找些零工来做。没等翠菊说出那些陈词,她迫不及待的先开口:“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完出了门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房子的诸多不好。

她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个耳光,嚷:“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竟然如此下流。”

“凤川姑娘,你看我这也是替掌柜卖东西,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不过你可否说出要多少,做什么?”

凤川看了看地上的衣裳,纤细的手指随手指了指:“是这件吗?”

她并不在意的说:“这丫头这么大了倒是该找个人嫁了,这小伙子不错,看上去老实忠厚。”

她转身抄起一根木棍向凤川打去。

翠菊和凤川一同挣扎,与男子相互拉扯着,翠菊被推了个倒仰。

“真是胆大,那丫头看来可是要受罪了。”

凤川目光透过烟雾扫了一圈,淡淡的说:“李婶,怕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这,或许有人故意纵火。”

翠菊为孩子起名凤川,凤为其愿,望早日成凤。川即为水,源于她出生的地方。

她不安的踱步,向少夫人的屋子,此刻夫人前来准是训斥。

凤川见老伯实实在在,便说了实话,劝其见到什么一定要说,否则慕氏难逃此劫。

老伯听闻慕氏可能杀人连连摇头,声称那个女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仔细的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日吵架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一日铺子里发生争吵事件,一个身着华丽的妇人不知为了什么突然给慕掌柜一个嘴巴。”他一边掩着声音,一边回忆,“按理说不该发生争吵,慕掌柜或许是不甘心吧,就还了她一嘴巴,后来两人厮打在一起,妇人身旁的丫鬟多,最后慕掌柜倒是吃亏了。”

老伯边说边叹气,谩骂那个妇人不讲理。

凤川连忙让老伯回忆,当日妇人身旁的丫鬟模样,老伯年岁大了,只记得约六七个丫鬟,她们都身着亮色罗裙,至于长相记不得了。

夏夫人的尸体听说在夏府里,若是能看到尸体,或许会得到更多想要知道的事。

“裕哥哥,你着急回铺子吗?”

任永裕摇头,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接着回了铺子,换了男装,幞头姬于头上,两人带了一些银子前去夏家。

夏家门庭广阔,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络绎不绝,门口的奴才没有询问身份,凤川与任永裕低着头进入其中。

寒暄的话满院子飘荡,夏老爷呜呜痛哭,见客人来才勉强的点点头,丫鬟们也跟着哭丧,一双儿女更是叫喊娘死得冤枉。

“这些人,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任永裕看着凤川,一时间无法回答,只是唉声叹气。

他,无奈,她过于善良和感性。

她,难过,人间的情谊过多渲染变成了假意。

两人悄悄溜进灵堂,凤川自从开了探馆,不止一次看尸体,恶心、丑陋,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些。